第17章 雨落如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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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雲,乾淨而寧靜。大街上來來去去的人,活着,總是那麼努力!

街道一角涼亭,老人看着夕陽,感嘆人生!匆匆,那是時光刻畫的的紋。偶爾幾個青年,匆忙的不知追尋着什麼。而歡聲笑語是那青澀的姑娘。

陌生中熟悉,熟悉中陌生!人在這個紅塵,少不了故事!故事沉寂,穿梭四季,點綴些記憶,或許就是我們的人生吧。

夜,來了!

儒雅的男子靜靜地看着窗外!這個C市最有權勢的男人,自從江安告訴他那三個字,若問天!

他的心就沒有平靜過,他第一時間推掉了所有的工作。趕到了若問天所在的小區,只是看那簡單的住處,周圍簡單的人!看着那份平凡,他遲疑了!

義父離開,是想遠離這江湖吧!

最終他像一個路人,離開了,沒有去打攪那份平靜。

用了一下午的時間,他平復了自己的心境,他的心隨着夜幕降臨,徹底平靜了下來,他選擇了去理解和尊重老人的選擇。

可江安發來的信息,讓他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再起波瀾。

“義父,你真的不再問江湖了嗎?”

看着江安發來的聯繫方式,男子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他,不甘心!

“嘟.....嘟......嘟......”

老人和往常一樣,吃過晚飯後,在自己的躺椅,看着自己的花,看着又一個降臨的夜,陷入了寂靜。只是那份寂靜被手機鈴聲打破了!

就在鈴聲快要結束的時候,老人睜開了眼。

“陌生號碼!”老人直接掛。

只是很快一條消息,讓他做了起來!

信息只有四個字“義父,是我!”

鈴聲再次響起,老人遲疑了很久終是按下了那個鍵。

“義父!”

男人本以爲有很多話要說,可當電話接通後,他竟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沉默或許是另一種交流,那種交流叫無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人開口道“這些年,你做的很好!”

“義父......”男人哭了,這個C市的黑dao教父,人人生畏的男人,哭的像個孩子。

你很不錯,不僅僅是對他的認可,還有對他關心。

很久!男人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他突然想到義父既然一直關心着自己,那麼這個江湖,或許他本就沒有離開!

“義父,我忘不了有你的那個江湖!”

“我老了!”老人沉默了。

“可江湖變了!”男人依舊不甘心。

“或許吧!”老人許是想起來什麼,搖了搖頭。“或許我只能看看這個江湖了!”

“義父.......”

男人還想說什麼,被老人打斷了。

“夜深了!”

......

電話結束,老人清醒的看着遠處的夜,彷彿想要把那夜看透!許久後瞥了一眼知一的房間,眼神中看不出是希冀還是什麼!

第二天,是一個雨天,知一一如以往的出去晨練,甚至比以往練得更久了些。

自從有了氣感,吐納對於知一,不再是枯燥,而是享受,每次吐納結束,知一總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大腦一片空靈,彷彿連那雨,夜能聽懂自己話語似的。

晨練結束,知一沒有急着回家,而是披着雨衣,來到了湖邊,一如既往地看那湖水!

雨如絲,湖如鏡!雨落,漣漪一圈圈的盪漾,彼此交替,消融!湖面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平靜。湖邊的垂柳,在風中搖曳着枝條,那垂在水中的柳枝,倒成了雨中的精靈,彷彿那些漣漪是他觀衆!而此刻又多了一個知一。

知一笑看這份寧靜,最後索性揚起了頭,看着那天空的雨絲,一段段的傾斜而下,撲在臉上微涼!

“父親,明天就到了!”知一笑了!

......

夜晚,知一開始緊張起來。

“明天要穿什麼衣服呢?”

折騰了好久,已是深夜,他最後才發現,他的衣服樣式都差不多。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只是當他醒來時太陽早就高高掛起。

知一匆忙起牀,聽到屋外並沒有來人的動靜,這才放下心來,匆忙收拾好出門。

爺爺做好了早餐,已不在屋裡,桌上有一張紙條,告訴知一他父親中午到,讓他晨練完早點回來。

知一笑了。收拾了收拾便出門晨練。

昨夜他本計劃給自己放一天假,只是或許唯有那習慣的晨練,纔會抵消他此時忐忑和緊張的心情。

雨後的清晨,陽光格外的充足,彷彿要將昨天的光發泄出來一般。

來到公園,呼吸着雨後泥土夾雜着花香的味道,讓知一頓時神清氣爽。偶然傳來的鳥鳴聲,讓知一很快忘記了所有,沉浸在了自然的世界裡。

晨練結束知一沒有去欣賞昨天的柳枝,而是直接回家。

只是一切並不如他計劃那樣,回到家知一愣住了“爺爺不是說父親中午回來嗎?”

男人笑着站了起來“知一!”

“爸!”

知一雖然錯愕,但很快便興奮起來。

只是相見的緊張,那是因爲時光,不會輕易磨滅。

男人便是知一的父親,若夢雨!許是看出了知一的緊張,他走上前來,想要和小時候一樣抱抱知一,走近卻發現,自己的兒子已經長大了。

若夢雨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我家知一長大了!”

“那可不,爸,就你一個人來了嗎?”知一看了看屋內,好像並沒有其他人。

他雖然早就知道母親不會回來,但還抱有着那份期待。

男人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就我一個人!”

知一看到了那個瞬間,笑着岔開了話題“爸,你回來待多久?”

若夢雨遲疑了很久“我......”

若夢雨看着滿臉期待的知一,他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爸,你怎麼了?”

知一感覺父親很奇怪。而那份奇怪,讓他內心一緊。

“爸,我長大了!”知一看着父親的爲難,擡着頭堅強道。

“爸爸......就是來看看知一,今天就走!”

內心的失望讓知一的緊張和興奮,瞬間消失!他低下了頭,深呼吸,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

沒事,知一長大了,知一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哭着去表達本就改變不了的事情!知一理解父母!我,長大了!

過來許久,知一擡起頭,沒有了興奮,但卻那失望也被他遮掩的很好。

雖然剛剛的低頭,已經讓失望一覽無遺,但那份遮掩,是知一長大的倔強!或是堅強!

看着自己的父親,知一認真道“沒事,知一長大了,知一理解父親,三年後我一定考上青大!”、

知一突然想起只要考上青大,一切就跟小時候一樣了,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到時候我就將吐納的事情告訴爺爺,那時候爺爺一定會很開心,到時候我們一家人一定會和小時候一樣幸福......

想到這裡知一又開心了起來,看着自己的父親笑着道“爸,我一定能考上,到時候我和爺爺就去青大,到時候我們一家.......”

“知一!”

他父親打斷了他的話語。

“爸,怎麼了?”

知一這才發現自己父親眼角的淚痕!還有那顫抖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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