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的妙涵拿着手機,目不轉睛地看着上面的熟悉號碼,自從結婚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號碼。只是因爲他打了二十多個電話,她就因此對他浮想聯翩起來
明明知道是癡傻的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想罷了,她卻依舊自欺欺人地爲他的做法找尋一些理由。總是認爲他對自己是有感情的,總是認爲他或許也是關心自己的。可往往這些浮想,纔剛出現,就被現實中他的殘忍狠狠擊碎
疲憊,睏意侵襲,臉頰發燙,不知是否是那一巴掌造成的灼熱,細手輕輕撫觸臉頰。嘴角多了一抹對自己的嘲諷,疤痕,巴掌印,真真實實地證明了自己的癡傻
漸漸,眼皮沉沉的,意識開始迷濛,妙涵閉上眼,沉沉地睡去
冷梓宸整理好一身的狼狽後,用墨鏡遮去了一臉的淤青,去了公司
深夜時分,冷梓宸從公司回來,依舊空腹,走到廚房,沒有以往準備好的宵夜。心裡有股失落,有股氣惱。經過這兩天,她連宵夜都不肯爲他準備了。白天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爲她,他和人鬥毆。而她,卻爲了別的男人,才肯跟他回家
想到這些,心口是憤怒的,同時,也是酸楚的。帶着憤怒上樓,並沒有去找秦雅文,而是直接進他們的新房。纔剛進門,便聽到幽暗的房間裡,傳來女人微弱的痛苦聲
“冷,好冷”冷梓宸打開燈光,走到她牀前。只見她雙臂蜷縮,緊緊抱着被子,嬌小的身軀即使蓋着厚厚的被子都顯得那麼嬌小,身體微微顫抖。
蒼白臉頰上,印着清晰的五指紅痕,顫抖烏紫的雙脣因爲過於顫抖,而一張一合地翕動着。額上,佈滿細密的汗珠。冷梓宸坐在她牀沿,大手輕輕的摸上她的額頭,灼燙的溫度,讓他的手背不禁往回縮。
“夏妙涵,你醒醒!”她發燒了,而且還很高的溫度。她的狀況,讓他覺得驚慌。害怕她因爲高燒過度而出差錯。
“冷,好冷痛嗚”牀上的她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呼叫,脣齒間散發破碎的音節,牙齒因爲寒冷而打架,咯咯作響。冷梓宸掀開被子,想要抱她去泡泡熱水。看到她一身睡衣已被汗溼,緊緊地貼住身體。
“夏妙涵,你真是個麻煩!”他低低地咒罵出聲,心口卻藏着滿滿的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憐惜。笨拙的大手,三兩下扯掉她渾身溼透的衣服,露出一身潔白細膩。然而,印在睡衣上的幾道血痕讓他怵目,怎麼會有血跡?可是她的正面,一身的柔白光滑,沒有絲毫受傷的痕跡。
冷梓宸翻過她的身體,映入眼簾的,是讓人心怵的後背。大大小小青紫的於痕,還有一道道還在滲着血絲的傷口,因爲水漬的浸泡而泛白腫起。
“該死!是怎麼回事?!”這些傷痕,仿若是刻在他心口的傷一樣,尖銳的刺痛在心口蔓延着開。冷梓宸努力讓自己冷靜,掏出手機打了電話給管家,吩咐他叫醫生過來。
掛上電話的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直奔浴室。“冷,好冷,好痛,梓宸”一路上,她在他懷裡痛苦低吟,溫暖的胸膛,讓渾身冰冷的她,不停往他懷裡鑽,磨蹭着。熟悉的味道,讓她想起了他,一定是他,不自覺地叫出他的名字。只有在夢裡,纔敢碎碎唸叨的名字。
冷梓宸愛憐地抱緊她的身體,他不知道,此刻他臉上有着似水般的柔情。她在夢中叫自己的名字,這樣的感覺,讓他如沐春風,心口處的那些鬱結,彷彿在此刻消融。
將渾身赤|裸的她放進已經滿滿熱水的浴缸裡,一隻大手溫柔地扶着她的身體,令一隻手拿着花灑往她身上淋熱水。“痛——”背部的傷口在接觸到熱水後,酸澀地刺痛着。
冷梓宸知道她爲何痛,但是她一身的冷汗,必須要洗去,不然會更受涼。“乖,過會就不痛了。”看着她的小手緊緊抓住自己的手臂,冷梓宸心口一片柔軟,溫柔的話語脫口而出。說出口後,有些後悔,但意識到她此刻是昏迷的,他也就不再懊惱。
簡單地將她身上的汗液沖洗去。冷梓宸輕柔地爲她裹上毛巾,將她抱出浴缸,重新將她放回牀上,輕柔地將她身上的水漬擦開。
“冷,被子——我要被子——”冷梓宸特意沒有爲她蓋被子,而是讓她趴在牀上,拿出藥箱,用棉籤輕柔地爲她吸取傷口上的水漬。“被亂動,一會就給你蓋被子。”此刻的她,雙手亂抓,想要找被子,小巧的頭顱微微翹起,嘟着小嘴,有些俏皮,有些可愛。就如幼時的那個,喜歡調皮的小女孩。
腫脹的傷口,微微張着,看起來像一張張小嘴,看着讓人揪心,該死的她,到底是怎麼了纔會受這麼多傷!將水分吸乾後,冷梓宸輕柔地爲她蓋好被子,讓她側着躺着,以免碰觸到傷口。
此時,輕輕的敲門聲響起,開門,是管家帶着醫生過來,後面還跟着穿着睡衣的秦雅文。
“宸,你怎麼還沒回去睡覺啊?怎麼這麼晚,會有醫生過來啊?”睜着惺忪的睡眼,秦雅文莫名所以地問道。此時的冷梓宸一心關心着屋裡妙涵的狀況,對着眼前的秦雅文,一心的不耐煩,卻又不能表現在臉上。
“雅文,乖,先去睡覺。我一會就去睡。”此刻,簡單地說了句搪塞的話,大臂攬着她的雙肩,向她的房間走去。“早點睡,別等我。”推她進門,終於打發掉她,冷梓宸大步走向妙涵的房間。
門後,秦雅文一臉怨毒,雙拳緊握,長長的指甲因爲過於用力嵌入到肉裡,還未察覺。“夏妙涵,你不會好過幾天的!”森冷的聲音如怨咒,在安靜的房間響起。
醫生仔細地爲牀上的妙涵量了體溫,打了一針退燒針,開了些藥,“先生,太太是受寒感冒了,我已經幫她打了退燒針,過一會出汗了,就沒事了。這些藥,一日服三次。”
“對了,她的背部有很多傷口,你幫她看看。”冷梓宸小心翼翼地揭開棉被,只露出妙涵的背部。若不是怕她的傷口感染嚴重,他纔不會將她的身體給別人看到,即使是醫生都不可以。
“哦,夫人的傷口已經感染了,必須塗上消炎藥水。”醫生說完,拿出棉籤,蘸着藥水,就要幫妙涵塗上,卻被冷梓宸阻止道:“一會我幫她塗抹,就只要塗上這藥水就可以了?”霸道的他,就連藥水都不肯讓醫生爲妙涵塗上。
“塗上藥水,要包紮好,不能沾水。”老醫生恭敬地說道,又向冷梓宸示範了包紮方法。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先離開吧!”冷梓宸聽完醫生的各種囑咐,便叫管家和醫生離開。
昏迷中的妙涵,依舊覺得周身冰冷,緊緊抱緊溫軟的棉被,心裡的寒冷還是不斷散發。顫抖着,牙齒“咯咯”打顫。
待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冷梓宸輕輕地將妙涵的身子翻趴下,拿着棉籤,蘸着藥水,輕柔塗抹她的傷口,藥水在接觸到傷口時,泛起白色的泡沫,“痛——”即使昏迷,她依舊感覺到一陣針扎般地刺痛,妙涵叫喊出聲,雙手不停地亂揮。
“乖,別亂動,一會就不痛了。”那白色的泡沫讓他看了都覺得揪心,憐惜地安慰着她,手上的動作輕柔再輕柔,最大程度地減輕她的痛楚。
昏迷中的妙涵彷彿聽到了他的話,乖乖地不再亂動,嘴裡卻還因爲疼痛而抽氣。終於,冷梓宸將她的傷口全部塗好藥水,此時,他自己的額頭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滴。
取出紗布,和膠帶,笨拙地卻輕柔地爲她包紮好傷口,翻過她的身體,讓她側躺着,蓋好被子。
“冷——”痛意過後,是徹骨的寒冷,蜷縮着身體,緊緊揪住棉被,卻還是很冷。
冷梓宸看着她因爲飢寒而糾結的小臉,心口的憐惜不斷擴大,最後,他鬼使神差般地脫掉自己的衣服,掀開棉被,鑽進了被窩,抱住了冰冷的嬌小身軀。
迷濛中,一股溫暖靠近,妙涵緊緊抱住熱源,好溫暖,將自己的整個身體貼向熱源,尋找最舒適的姿勢,小巧的頭顱在他灼熱的胸膛磨蹭着。
“該死的女人,別亂動!”她身上散發的幽香,讓他身體的某處瞬間灼熱,難以自控。若她再亂動,他一定會將她吃幹抹淨。
“嗯,好暖和——”雙手緊緊環住他溫暖的腰,一隻修長的細腿翹在他的腿上,柔軟的胸脯緊緊貼上他的身體,妙涵只覺得好溫暖,好舒心,還有很好聞的味道。
冷梓宸被她的舉動折磨地幾乎要失去理智,雙拳緊緊地握着,身體某處的熱源熱得快要爆炸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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