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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說到此,陸正眼中露出一絲猶豫之色,但隨即復清明。+◆,他還是決定要先前往佛山,對白衣人說道:“師父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但是弟子想要上佛山,心中並無疑惑。不瞞師父說,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弟子反而是強烈地覺得,心兒復活的契機就在佛山之上。這也並非模糊之念,而是弟子元神之中感知到了天意當如此。”
白衣人聽了這話,頓了一頓,嘆了口氣道:“陸正,剛纔我實不該將這嗔心和尚前途有劫的話告訴你,你也更不該將整個話轉告給他,這麼莽撞就將天機泄露!”
“泄露天機?”陸正道,“師父是想說,弟子之所以不應該告訴這位嗔心大師前途有劫,是因爲這一點是您告訴我的,並不是出自弟子真實所見,是嗎?”
白衣人道:“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我之所見是我只所見,並不是你之所見。你怎麼能夠因爲相信我,而從我之言行處事呢。修行人知之在己則行之在自己,絕不可竊他人之知,以他人爲信。即便我是你的師父也不行。這對你而言,就是不知而行,正是犯了你老師所言的疑行,不是嗎?否則那和尚也不會逮着這個機會邀你上佛山了!”
陸正忽然道:“師父,弟子想問問您,您剛纔說到的所有一切,真的是因爲佛山將有內亂,所以在提醒弟子不要參與其中嗎?”
陸正這話來得突兀之極,白衣人不由一愣。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答話。雙方僵持了一會兒,陸正感應到白衣人師父並沒有收回神念,但神念之中卻始終都是寂靜無波,凝定不動,似乎是怕有任何的波動泄露心思一般,便先主動笑了笑道:“師父。您別生氣,弟子只是隨便問問罷了,並無意想冒犯衝撞您!”
“陸正!”白衣人語氣平靜,應該是已經從驚訝之中恢復了過來,但神念之中傳來沉重之感,先叫他一聲,然後才道,“你不是隨便問問,而是心中對我有了懷疑。是嗎?”
白衣人的沉重是陸正從來沒有從他那兒感受過的。面對這個問題,陸正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乾脆就是沒有回答。但這時候不作反應本身便是一種迴應,白衣人發出一聲嘆息,道:“陸正,爲什麼你不相信我真的是在提醒你風琳那丫頭的復活之事呢?”
陸正收斂心神,道:“師父。真的要說嗎?”
陸正這幾句話,全然不似之前的他所能說出來的,好像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變得十分有主見。白衣人一瞬間竟對他感到有些陌生,不知道他身上如此突兀的改變究竟從何而來。但白衣人也只是遲疑了這一瞬,隨即便直截了當地道:“嗯,你說的不錯,讓你猜測我的用意,的確有欺負你的嫌疑。我也可以坦白告訴你,你猜的沒錯,我不讓你上佛山,的確有我自己的想法和目的。”
眼見陸正答應,嗔心和尚也不多說廢話,當即收了幻境,然後對大智僧等言明此事。陸正也趁機對赤靈把事情說了一遍,赤靈雖然感到驚訝,但也沒有表示什麼反對,只是向陸正提出要陪他一起去。陸正想到他乃是妖物之身,此時上佛山不知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但赤靈言辭十分堅決,一點兒也不肯鬆口。
白衣人道:“哦?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是另有什麼目的要阻止你上佛山。”
只聽他又道:“不過至於我爲什麼阻止你佛山的目的,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彆着急,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還記得當初我曾對你說,你想要看見我的真面目,除非你能夠修行到知命境才行。如今你也已經修到了知命境,也是時候讓你看見我的真面目了。只是不是此時此刻,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要跟着這個和尚前往佛山,那我們就約定在佛山腳下相見!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會明白一切的,現在什麼也不必說了!”
白衣人呵呵一笑,道:“傻小子。以你的個性,若不是真話,你會說嗎?何況若不是要聽真話,你覺得我會問嗎?”
白衣人道:“你放心,我當然可以告訴你,而且也一定會告訴你。只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究竟是爲什麼會對我生出懷疑?”
陸正道:“師父這樣問未免有些難爲弟子,您心中在想什麼,弟子又怎麼知道呢?倒是師父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先告訴弟子,剛纔弟子猜測的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呢?”
懷着有些複雜的心情,陸正緩緩睜開眼睛。等在一旁的嗔心和尚見狀,行禮問道:“施主,請問你想好了嗎?”
“原來如此!”白衣人道:“知命境修爲,一念可知來處,心有所及,諸事畢現,閃念之間可攝一切過往。你如今已經有了知命的成就,我與你因緣牽扯太深,任何的起心動念已經漸漸瞞不住你了。呵呵,不錯,佛山之上雖有危機,但你既是天命之主,有天命加身,氣運隨轉,豈能那麼容易就遭遇不測?想要殺你,等於是與天地作對。單就是想要傷到你,起碼修爲都需要有脫天的境界。而且即便修爲具足,也未必就能傷到你,還要看是否有這樣的機緣足具才行,但機緣之事又更是未知之數,所以哪怕你遭遇險境,我也絲毫不擔心你會出任何的問題。”
白衣人說完這番話後,也不等陸正如何迴應,便立即收回了神念蟄伏玉佩之中。陸正見師父如此,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爲生自己的氣,但至此也沒有別的選擇,只好依循師父所說的,一切等到了佛山腳下,再見分曉了。想起到時候自己能夠知道白衣人師父的身份,陸正心中雖有驚喜,但也不免有些忐忑。
饒是嗔心和尚嚴肅剛毅,此時從來不苟言笑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多謝施主!”
陸正聽師父這一聲笑得十分自然,應該並沒有生氣,也微微鬆了口氣。‘嗯’了一聲,道:“師父說的不錯,弟子這話的確問得笨了。其實弟子並沒有不相信師父,更沒有質疑師父的提醒。只是覺得師父您在此時提醒這件事,並不是因爲佛山之上危機重重纔想阻止弟子。而是另有目的。”
陸正道:“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緣故,只是忽然覺得師父想阻止弟子上佛山之意未免有些太過迫切,甚至不惜搬出老師的話和心兒復活之事來阻止,師父您可從來沒有對心兒有如此的關切,所以讓弟子感覺師父似乎並不只是在擔心弟子步入險境,倒更像是怕弟子前往佛山會遇見什麼其他的事情一樣。”
白衣人竟如此坦然承認自己別有居心,陸正也略有些驚訝,他追問道:“那師父可以告訴弟子,您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嗎?究竟爲什麼如此激烈反對弟子上佛山呢?”
白衣人說的一點兒也沒錯,陸正就是因爲知命成就,已具足命轉之知,看待是我的目光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所以纔會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一樣。但白衣人說了這麼多,始終也沒有說出他究竟爲什麼要阻止陸正上佛山。
陸正還了一禮,道:“大師,晚輩決定了,跟你上佛山走一趟。”
陸正無奈,便只好跟嗔心和尚商量一番。嗔心和尚也不禁有些爲難,原來佛門有禁令,嚴禁外人進入佛山,更不要是說赤靈是妖物了。本來嗔心和尚邀請陸正同上佛山,已經算是犯禁之事了,再要帶上赤靈,更是增加麻煩。
赤靈聽到嗔心和尚這麼說,卻立即衝着嗔心和尚瞪視過去,直言他並不信任嗔心和尚等人,也不放心陸正一人上佛山,言語甚是堅決,哪怕陸正出言勸阻,他也只是一個勁搖頭。陸正對他十分敬重,不好太過拂逆,只好讓嗔心和尚再想想辦法。
嗔心和尚皺眉之際,一旁的大智僧卻道赤靈既然是赤焰豹妖,如果化出原身作爲陸正這個天命之主的身下坐騎,由陸正帶上佛山,那麻煩就小的多了。嗔心和尚聽了一喜,皺眉頓舒,表示這倒是個可以行得通辦法。陸正卻是大搖其頭,要赤靈作爲自己的坐騎,他是絕對辦不到的。
但一旁的赤靈卻大聲地答應了下來,更是豎起大拇指衝着大智僧一舉,稱讚他想出了個好主意。陸正一急,要跟赤靈爭辯,不料赤靈搶先攔住他的話頭,說道只要能跟着上佛山,他甘心做陸正的坐騎。倘若陸正拒絕,那就先將他的頭砍下來!
赤靈說的無比堅決,陸正當然不能將他的頭砍下來,無奈之下只好依從。赤靈大喜,立即伏身化爲赤焰豹,這就要叫陸正騎上來,由他馱着立即出發前往佛山。陸正卻是說什麼也不肯答應,只說一路上不必如此。赤靈實在拗不過他,又是一番爭執之後,陸正始終不肯讓出半步,才彼此商議答應到了佛山之下再讓陸正騎在背上。(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衆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衆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