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白龍馬蛻變爲墨玉龍馬,對他自身而言,是一次質的蛻變,本身有點滴的祖龍之氣打底,再有這次的蛻變,下一步,他的目標就是……龍。
羅烈也爲墨玉龍馬高興。
一人一獸玩了一會兒,他的心思就不自覺地再度轉移到黑帝行宮上面。
現在他要做的是,如果入得黑帝行宮。
古皇曾經的行宮,仍有死後執念不滅的守衛,這本身就說明了問題,這行宮就是一座明擺着的寶山。
寶山前,空手而歸,那怎麼可以。
何況羅烈目前也沒辦法,從這裡脫困出去。
他便在圍繞着行宮走動查看。
殘破的行宮,是有許多位置的宮牆都被摧毀的,令羅烈大感驚奇的是,這些倒塌的宮牆內,居然也有守衛站立,也不知他們是死後守護此地,還是死前便如此。
透過這種破裂之地看進去,他發現了更多黑帝行宮內的景象。
最扎眼的有兩點。
一點是那一個眼神就重創他的那名將軍,背後插着一口斷刀,看斷刀情況,分明是沒入其後心,毀掉內臟的,斷刀處還有乾涸的鮮血,可怕的是斷刀上仍舊有着可怕的殺念,似是殺死這將軍之人,知曉將軍死後,仍舊會保留有執念,鎮守此地,所以斷刀也留下不滅的殺念,鎮壓他。
一點是有一杆破舊的戰旗,無風自動的獵獵飛舞,古老的戰旗,有着殘痕,有着鮮血,戰旗上面有一層微弱的毫光,上面寫着五個字,南鬥七殺軍!
“黑帝,南鬥七殺軍。”
“這是歷史上記載神秘消失的那支跟隨黑帝南征北戰,威懾天下各大禁地的無敵軍隊。”
“南鬥七殺軍,僅有七百人,分成七部,一部一殺,七部殺天滅地,居然是隕落在這裡的。”
“到底這古魔是誰,居然如此可怕,佛皇震殺不得,黑帝震殺不得,連黑帝帶來的曾經天下無敵的南鬥七殺軍都是隕落此地的。”
羅烈心頭泛起疑慮,更加的謹慎。
怎樣的古魔,這般的無敵。
問題是,古魔沒被震殺,是否仍舊存活呢?
說是古魔的血化作血海,古魔的淚化作萬千瀑布,古魔的骨骼化爲魔山,問題是古魔沒死啊,能夠達到古皇南殺的地步,豈能是身體被打爆,就輕易死去的,要知道古皇層次還能滴血重生呢。
他盯着那南鬥七殺軍旗看了不過片刻,有些意外的震驚而已,不想,南鬥七殺軍旗內居然猛地爆發出一聲聲怒吼咆哮,彷彿有億萬的軍士浮現出來,形成無形的戰念,向羅烈席捲而來。
嗖!
羅烈腳踏冥龍妖光,瞬息遁走。
仍舊是氣血翻涌,精神層面極其的疲憊,好似要昏厥般,那是南鬥七殺軍無敵的戰念,歷經無數的戰鬥,凝練出來的南鬥七殺軍的軍魂。
“擁有軍魂的戰旗,若能掌握此戰旗,絕對是能夠當做大殺器的。”
羅烈一手扶着宮牆,一手揉揉額頭,精神疲憊的很,卻仍舊無法壓下他對於南鬥七殺軍旗的認可。
“嗯?”
他放下揉着額頭的手,緩緩扭頭看向自己左手扶着的宮牆。
卻見宮牆上面有一道深深地爪痕,是妖獸的爪子留下的。
手掌按上去,那爪痕內居然傳來波動。
“危險!”
內心深處涌動出一股恐懼,一股死亡感。
羅烈腳踏冥龍妖光,瘋狂的向前爆射出去。
冥龍妖光那匪夷所思的速度下,也僅僅是勉強躲過那爪痕內涌動出來的一股無形殺意,一縷殺意而已,本是無形的,是精神層面的東西,卻如實質般擦過羅烈的身後,沒有碰到他,還是將他的後背衣衫給震裂,後背血肉模糊,震得他吐血向前跌去。
痛苦中他要被震的撞上地面,卻看到地上有塊破碎的磚頭上面有一滴模糊的殘血。
隨着他撞去,那殘血中陡然發出一聲厲嘯,一個模糊的妖獸身影若隱若現,跨越時空長河的殺戮。
羅烈咬着牙,強行一轉身去。
咻!
可怕的殺戮之光從殘血中射出,直入血海,貫穿血海,直達天穹。
羅烈斜着飛掠起來,不敢觸碰任何東西。
“這是當年這裡一戰,留下的力量餘波。”
他擦擦額頭冷汗,心驚肉跳啊。
接下來,羅烈更加謹慎,絕不敢觸碰任何的東西。
還是碰到了幾次危險。
這麼一圈走下來,黑帝行宮直接被羅烈打上極度危險的標籤,他甚至都一度生出是否放棄入黑帝行宮的念頭,太危險。
最後卻又不得不入。
他個人能力,根本闖不出血海,離開黑帝行宮範圍也是隕落血海。
與其出去送死,不如冒險一試。
而且羅烈多少也有點判斷,雖說外邊危險重重,宮牆內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有什麼在鎮壓那些殘留的戰鬥痕跡。
內部的危險,反而是死後執念不滅,仍舊守護此地的南鬥七殺軍。
羅烈頭疼,想不到法子。
實力差距太大,光是那名將軍,對他而言,便是無法戰勝的。
思來想去,也沒辦法,他乾脆就在這黑帝行宮外盤坐下來,修煉起來。
修煉無時日,轉眼十餘日過去。
羅烈被墨玉龍馬喚醒。
他在修煉,這墨玉龍馬就負責起護法的職責,隨着蛻變爲墨玉龍馬,是全方位的提升,智慧方面,一般的天才不見得能比得過。
“有人來了?”
羅烈起身,向墨玉龍馬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黑帝行宮右後方。
黑帝行宮本身就有某種偉力,在這血海底支撐出一個偌大的空間,嚴禁海水滲透,而且空氣流通還很好,好似黑帝行宮能夠直接牽引外界的空氣進來。
在這空間外面,血海水盪漾中,朦朧的能看到三十多人。
羅烈帶着墨玉龍馬向一側移動,以免被發現,透過一絲縫隙觀察。
三十餘人,有兩個共同點。
其一,每個人的眉心都有血色印記,顯示他們都是覺醒者。
其二,全都身穿黑色的殘破甲冑,與南鬥七殺軍的軍士身上穿的相近。
這些人卻都沒有踏入黑帝行宮營造出來的無水空間,而是就站在血海之中,且非常的謹慎,其中至少有一半的人負責在戒備身後看不清的海水,另外一半纔將注意力放在黑帝行宮上面,且仍是眼角餘光隨時關注海水內的動向,似是極度忌憚血海中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