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海茫然。
金狼道宗神秘一笑,道:“總族族長與魔族等各大族密會過了,十年時間,我們不但要迅猛發展,牽制人族,更要儘量剷除人族的巔峰力量,本宗的任務便是城內的那位。”
他說到這裡住口不言,一揮手,帶着金雲海迴歸。
兩人背影遠去。
遠遠地還能聽到金雲海的詢問。
“老祖,都說人族底蘊龐大,他們到底有什麼底蘊。”
“本宗也說不清楚,只能確定,人族所謂已死的紅雲老祖,鯤鵬妖師等等,是真死,還是假死,在各大族中是有疑問的。”
“不,不會吧。”
“無需懼怕,如今天下諸族崛起,更有一些隱秘出世,人族再強,也難逃被推翻的命運,他們註定的滅族!”
赤月家族,即赤月大將軍府。
羅烈兩人剛到達門前,裡面便有一衆人迎了出來。
爲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氣度不凡。
“赤歸宗攜家族長老等拜見邪王大人。”這人大禮參拜。
此爲赤月家族現任家主赤歸宗,是無漏金身境的大能,屬於家族的第二高手,有望成爲家族第二位道宗。
餘者都是家族中的老一輩。
至於青年一代則在最後方。
他們之所以如此恭敬,是因爲他們也都是大商帝國內任職,每個人身上都有職稱,家主赤歸宗甚至是夏殤城的名譽上的城主,但不管事,一切事宜都交給副城主,唯有遇到大事,副城主纔會前來請教的。
羅烈則貴爲王爵,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地位尊崇,自然是要隆重迎接的。
“赤家主,羅烈是以武者身份前來,而非帝國王爵身份,就不要如此興師動衆了,你是前輩,千萬不要這樣。”羅烈趕緊攙扶。
赤歸宗還想說什麼,羅烈很乾脆的打斷,“赤家主若是再這樣,羅烈現在就走。”
“如此,赤歸宗就冒犯了。”赤歸宗這纔不計較。
羅烈笑道:“以後諸位可要牢記,千萬不要稱我爲邪王,那樣的話,會讓我覺得你們是認爲我在武道方面太弱,沒什麼未來的哦。”
赤月家族的人都笑了,他們也喜歡以武者身份相見。
赤歸宗笑道:“公子若無潛力未來,我等就都是廢物了。”
大家說說笑笑,入得赤月家族。
方紅妝就跟隨在一旁,她也不插嘴,如非風姿太盛,很多人都將她給忽略了。
之所以羅烈與赤月家族看上去這般和諧,倒是與赤月家族的一個行爲有關。
那是關於大商帝國皇帝柳紅顏的。
柳紅顏雖然成爲皇帝,不可更改,但大商帝國可沒有她半點根基的,想要得到真正支持,卻很難,還有輔佐皇帝的紂王從中搗亂,可說是柳紅顏起步都很難。
這種情況下,大商帝國有一些人給予人族爲難,柳紅顏與羅烈先後爲人族做出的功績,毅然放下己見,從大局出發,表態支持柳紅顏。
其中赤月大將軍就是其中之一,他雖然始終在夏殤城,卻是曾經大商帝國開國君主成湯的心腹,更是道宗,影響力是很大的。
自然,羅烈與赤月家族就會和諧的,所以他來到夏殤城,不願意出頭倒也罷了,若現身,必然先拜訪赤月家族。
同時,他更加清楚,以赤月家族在夏殤城的力量,他在這裡,肯定早就知道,是看他不願意現身,遊逛古城,纔沒主動邀請的,這是對他的尊重,也是一種態度。
入得大廳,除去家族的老輩,長老外,餘者都各自散去。
他們隨意的聊了一些,羅烈話鋒一轉,道:“赤家主,大將軍可是在閉關。”
“正是,老祖閉關,故未曾迎接公子。”赤歸宗的笑容變得的有些陰鬱,其他的赤月家族中人都是露出擔心之色。
“不知我可否去拜見。”羅烈道。
赤歸宗面露爲難之色。
其他的赤月家族長老們也都是神色不對,有的是猶豫,有的是擔心,有的要開口阻撓。
看他們的樣子,羅烈更加確定,赤月道宗怕是傷勢很重。
便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歸宗請邪王駕臨我閉關處。”
赤月家族衆人齊齊起身,恭敬的低呼老祖。
“如此就打擾大將軍了。”羅烈也站起身,高聲迴應。
赤月道宗未曾再回應。
赤歸宗則上前,引領羅烈前去,但沒讓方紅妝跟隨。
羅烈也向方紅妝點頭示意,讓她待在這裡。
方紅妝這纔沒動,但她那面紗下的絕世姿容中,一雙深邃的動人星眸則泛起異樣的彩芒,映照出整個赤月家族。
赤月道宗閉關處很隱秘,位於一處外表看上去很古老的小院中,而院中卻有特殊的設置。
待赤歸宗打開禁制,羅烈獨自踏入,立時生出時空錯亂之感,他就知道,這閉關所在,應該是跳出五行之外,不再五行內,如此外人就是想要找他,針對他,也沒可能的。
赤歸宗就在外面聽後吩咐。
跳出五行的密室內,濃重的天地五行之力遊走,更是有山河日月,青山綠水的景象,虛虛幻幻不真實,恍若世界,這便是道宗的境界。
道宗是要演化五行世界的。
赤月道宗就坐在他演化出來的五行世界中,從五行世界中提取養分,滋養傷口。
雖爲道宗,他卻身着赤色的甲冑,上面有火焰圖紋,魁梧的身軀透着強大的氣息,剛毅的面龐,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他更像是戰場將軍,而非氣息縹緲的道宗。
這便是赤月道宗。
只是他此刻面色蒼白,氣息虛弱,腹部還插着一把斷劍,赫然是他自己的赤月斷劍的後半截,劍柄在外,頭頂之上則有一道赤色的彎月旋轉,灑下清幽的光暈。
“邪王駕臨,本將軍有傷,不能見禮,還請見諒。”赤月道宗完全就是一副將軍本色。
羅烈心知,這位道宗內心深處始終將自己當做帝國將軍,而非武道強人,他也就沒有再與赤歸宗等人相見時候的武者身份了,道:“大將軍無需如此,不知大將軍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