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367，導彈之下我無敵（4K）
網絡上的風波正在蔓延，開庭的日子，也近在咫尺。
紐約皇后區高等法院，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一羣西裝革履的律師，走進這所白色的建築。
今天是正式開庭的日子。
只是林楚並沒有出席，指定了大律師弗裡德曼，全權代表自己。
這位今年五十二歲，擁有諸多身份，律師，前檢察官，媒體分析師，曾是聯邦辦公室的總法律顧問，也推進過紐約的刑事司法政策，後來選擇私人執業。
跟在弗裡德曼身後的，還有共計十二位律師，都算是這個行業的佼佼者，極其豪華的陣容。
當他們走進的時候，法庭門口的記者們都在紛紛拍照，咔嚓咔嚓的聲音，儼然不像是一場庭審，而更像是什麼新聞發佈會的現場。
柳俊峰也在人羣中，若無其事的看着這畫面，走進法庭，想着林楚先前的佈置，嘴角生出幾分奇妙的笑意。
楚哥沒來。
這個決定，倒是不好說對還是錯，但到底是保守一些，更安全。
畢竟這裡不是自己的主場。
而且從法律原則上來說，林楚本來也就不歸這邊法律管轄，即便處於某些長臂管轄的領域範圍之內，但規則也並非就是全然定死的，有很多種解釋的方法。
通俗一點說：
來，是給這邊面子。
不來，那也沒所謂，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這個姿態，本身就是一種硬鋼的姿態。
……
與此同時。
此時。
網絡上。
林楚正在直播。
國內的抖音和國外的TIKtok，同時直播，隨着大把的投流經費砸下去，熱度正在直線飆升。
直播間的背景，是一艘豪華遊艇，放眼望去，遊艇上是一副開趴體的場景。
林楚穿着一身花花綠綠的島服，戴着墨鏡，手中把玩着一把銀色白的沙漠之鷹手槍，躺在美女懷裡。
姿態肆意而囂張。
“今天要審我了啊，不過老子沒去！去他媽毛線啊，給他們臉了，本身就是被誣陷的，我憑什麼去啊？”
說這話時，林楚毫不臉紅，顯得理直氣壯，一點都沒有心裡負擔。
事兒，的確是自己做的。
但在輿論面前，是絕對不可能認的。
自然，擺出這幅姿態，也是傾向於表演的成分，總歸說到底，原則就是一個字——剛！
“我他媽一中國人，他紐約的法院，憑什麼審我啊？”
“有種，先派人來抓老子！能抓住算他們牛逼！”
“我現在的安保公司，手底下兩萬多兄弟，直白一點來說，只要不是導彈轟炸，常規火力武器之下，讓他們隨便來！”
“至於導彈，不是我看不起他們，敢丟嗎？”
在直播間裡，林楚大放厥詞，顯得有點像是個精神小夥兒，二逼青年，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那種。
這樣的言論，自然也是極其吸睛，很多人看到破防，或者高潮。
以個人之力……喊話大洋彼岸的司法體系，這他媽是什麼膽子！？
簡直牛逼爆了好吧？
紅色本來就是直播間的主旋律，這樣的公開叫板行爲，支持者還是非常之多的。
一片片彈幕瘋狂冒出來。
這熱度，比自己先前付費直播時，都是高的太多了。
以前，只是個生意人！
而現在，近似於代表着某種立場！
生意，財聚人聚，財散人散。
而立場，只要你站的高，喊的聲音足夠大，認同的人自然能夠聽到，甚至比單純送東西，還更能吸引人。
對於林楚自己而言，之所以選擇這麼做，其實也是精心謀劃過的。
——時至今日，自己已然卡到了那個微妙而精準的BUG，或者說空間。
那就是……
針對自己一個人，大洋彼岸的司法體系，不可能採取一項大的軍事行動，他們也沒這樣的權力。
而若只是其他的制裁手段，對於自己而言，毫無任何威脅和殺傷力。
有種你們就來。
只要自己豁得出去，對方就是紙老虎，沒有任何可害怕的。
直播間裡，林楚現在還在侃侃而談。
“這件事吧，起源就在於一個名爲天才俱樂部的組織，這個組織的創始人呢，叫李斯特，是個八十多歲，癱瘓的老頭兒，大傻子，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長生不死，搞了很多研究，挺癡迷的。”
“我在迪拜一場拍賣會上，花了幾個億吧，買了件青花瓷，然後就被這癱瘓老頭給看上了，他是幹什麼呢？他要吸收新會員，覺得我是個可造之才。”
“但衆所周知吧，類似於這種國內的組織，不管是俱樂部也好，別的什麼什麼部也好，你要想進來，那肯定是要交投名狀的，就像是古代山賊入夥，先殺個人，手上有血案，兄弟們纔會認可你是自己人。”
“那我肯定不從啊，再加上事業搞得比較大，人比較年輕，顯得很好欺負的樣子，所以就被徹底針對了。”
“去年就說要起訴我，熬到現在，今天這不開庭嘛……”
“我去他媽了個比，我是絕對不可能去的，反正就這句話擺在這兒，真有本事，來對我發起斬首行動，來，導彈炸我。沒那個本事，就是垃圾，這些所謂的老牌財閥什麼的，一個個都是紙老虎。”
“反正我現在覺得，真的是，日暮西山了啊，他，以及他背後的國家，或者某些勢力，要是敢來打我，我手下將近兩萬的安保兄弟，也不是吃素的……還有我佈置的種種後手。不誇張的說，以我目前的實力，真他媽去拿下個小國，也沒什麼問題。”
“當然，咱說的是常規力量啊，真要打到導彈那個份上，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了，但那玩意兒，嘿，我在國內，或者在迪拜，炸不着……別的地方，他要真炸，那我沒辦法，我管不了，但有人能管得了。”
“再做個合理的推演，真他媽事情要鬧大了，我，林某，也不是沒有可能，成爲下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哈哈，當然這有點扯淡了啊，但一切皆有可能。”
“總之，就是一句話，導彈之下我無敵！導彈之上一換一！”
“審！”
“給老子審！”
“我倒要看看，他能審出什麼東西來！”
林楚這幅浮誇的姿態，囂張的言辭，讓整個直播間的氛圍，再次衝上一波巔峰。
……
此時。
華爾道夫酒店的總統套房。
正在關注着這件事的李景賢，在看完林楚的直播畫面後，把講話的內容截取出來，去拿給李斯特看。
平心而論，這樣的應對方式，當真是讓他也有幾分錯愕。
林楚說的話，他聽懂了。
這個思路，大抵上來說，似乎儼然也沒有什麼問題。
畢竟，權力只對願意服從權力的人有用，而權力之所以能生效的本質，則在於權力可以帶來的傷害。
但現在，都到這個份上了，連錢都不要了，甚至連命都不要了，那也就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辦公室。
李斯特腿上蓋着毯子，正在專心看着一本書，見李景賢進門，微微點頭，便也放下手中的一切。
“庭審現場林楚沒去，他開了全球直播，講了一些話。”
李景賢儘量客觀的說道，把直播視頻切片在電腦上打開。
看着這些畫面，李斯特眉頭頓時也爲之緊皺。
仔細一想，林楚的這些邏輯推演，似乎還真的沒有什麼問題，而且，將整個俱樂部逼到一種很難堪的地步。
甚至於，對於司法公信力，都算是一種破壞。
可，如何懲罰破壞者呢？
懲罰破壞者，也是需要人去執行的。
林楚手中有安保公司，近乎兩萬人的安保團隊，這個數字，已經算是相當恐怖了。
除非高新科技的定點斬首。
或者，發動一起小型的戰爭。
但……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而已，至於嗎？
“先生，我……我的想法，恐怕現在即便全球通緝，也沒有用處了，畢竟您不是真的要殺了他，繼續逼下去，林楚那邊可能有兩條路。”
“我的判斷是，第一條，他會徹底成爲區域性的武裝力量。”
“第二條，他可能會回國尋求庇護。”
“而不管哪一條，您，一定會成爲他的敵人。已經沒有任何施壓的餘地了，除非我們現在後退，還有收手的餘地。”
李景賢語氣也帶着幾分嚴肅的說道。
這件事，和林楚之間發生的所有，從一開始，就是近似於一種“服從性測試。”
只是，林楚每一步的做法，都極其出人預料。
——第一次見面，都還什麼都沒談呢，直接就開槍了，簡直就是心狠手辣的典型代表。
——後面的過程，又把跟着他的人，全部都抓了起來，現在都還沒放出。
——邀請參加在島上的年終大會，林楚不來。
——在大巴的會面，有點合作的意向，但也可以視爲死亡威脅。
——直到現在，庭審當日……
每件事，林楚的選擇和做法，都不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而是一副不卑，卻甚至有點亢，桀驁不馴，一直戰鬥的選擇。
李斯特看着視頻，又聽到李景賢的話，眼皮子緩緩的眨巴了兩下，默默思索着。
過了足足幾分鐘，李斯特開口說道：“告訴他，他獲得了我的認可，今年財團在花旗銀行的董事會席位，將會由他來擔任，作爲我的全權代表。”
“請他去吧，去看看，一個嘴上總是掛着打打殺殺的人，終究不夠精緻。它只會讓你不輸，但沒法讓你真正的嬴。”
李景賢嘴角笑容浮現，輕輕點頭，轉身朝門外走去。
極限施壓結束了。
現在是下一步。
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這些“棋手”的水平，是真的高。
對於林楚這樣的人而言，花旗銀行的董事會，會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國外的優質核心資產，是林楚是一直都在追求的東西。
頂級的上層關係，是林楚一直都缺乏的東西。
進入董事會後，林楚必然是得償所願了。
而……然後呢？
平心而論，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李景賢都甚至會有幾分期待。
畢竟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往往不會被外部的壓力壓垮，但會在內部的誘惑下，逐漸瓦解。
而這個時間，通常都很快。
當他體會到一切都唾手可得的時候，那就是他最危險的時候。
這樣的考驗，甚至要比現在的“極限壓迫”，更加殘酷一些。
……
位於紐約的庭審現場。
雙方律師團正在脣槍舌戰，以及迎接着法官的種種質詢。
這邊擺出了外交豁免身份。
也擺出了各種程序上的證據。
以及針對對方的種種攻擊。
作爲判例法體系，庭審現場是非常重要的環節，律師的才華，很大程度上能決定一個案子的走向，至少就目前而言，林楚的律師團尚未落在下風。
正如之前律師團承諾的那樣，哪怕拖，也至少能拖幾年。
這是完全合理合法的“程序正義”。
林楚對於庭審現場，完全不在意，在遊艇上繼續開着趴體，騎着摩托艇飈了一圈回來，便是看到旁邊的高海濤，拿着自己的手機，滿臉驚喜而激動的樣子。
“楚哥！”
“贏了！我們贏了！李景賢剛給你發的郵件，說老頭鬆口了，你代表他，去擔任花旗銀行的董事席位！”
俱樂部的資產列表，高海濤也是看過的，擁有各種銀行和資本財團的股份，其中花旗銀行所佔的比例不多，也就7%左右，但作爲個人股東而言，已經是非常之多了。
那可是全世界都知名的頂級銀行，資產幾萬億的存在。
別說7%，哪怕只有1%，也堪比林楚現在擁有的全部身價。
最值錢的，還不是財富數字上的變化，而是身份上的認可，一家全球頂級銀行的董事，明面上對於整個世界社會經濟的參與度，絕對是要比現在的林楚要高。
那是一種隱形的權力。
“嗬，老頭在這兒給我下套呢！哄小孩兒呢！”
“我要真去了，那不成傻子了，網友都會罵我是狗！今天罵的這麼嗨，別人丟了塊骨頭，就搖着尾巴上去了！”
“況且……只是一個破董事，又不是把股份轉讓給我！”
“告訴他，不夠！這遠遠不夠！讓他加籌碼！”
停好摩托艇，林楚抹了把臉上的水，把身後的嫩模抱下來，大聲笑道，咧出滿嘴白皙的牙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