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辦公室的門被人粗暴的一下子開啓,秦朗手裡的茶杯都差一點掉到了地上。
“我兄弟來了,今天你們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秦朗坐起身來,抖落了灑在自己手上的水滴。
他把茶杯放回到了茶几上,看向門口站着的幾個人。
他露出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
“看什麼呢?怎麼想賴賬不認了是不是?”
禿頭大漢看着秦朗沉默的樣子,一瞬間就來了脾氣。
他大手一揮,把身邊的兄弟推了上去。
他身旁的兄弟,被這一推,一個趔趄走了上來。
“秦總,身體可好?”
禿頭大漢的兄弟手裡抓着頭,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臉上帶着豔媚的笑容。
從他剛剛一進到辦公室裡,他就赫然地發現,這裡面坐着的竟然就是給他一千萬的秦朗。
這是老仇家了呀!他心裡驚呼起來,差點就直接跑掉。
“沒事,你來的正是時候!”
秦朗一聽,他心裡立馬高興了起來,臉上露出一副騙小孩一般的笑容。
他噌地一下從辦公椅子上坐了起來,手指着那個人說道。
“秦總,我就只做過那一次,後面我就都拒絕了!”
“你在這說什麼呢!趕緊幫我要錢啊!”
禿頭大漢一聽,瞬間就來了脾氣,臉上的神情頓時就變得猙獰起來。
他一步跨了上來,衝着自己的兄弟大手再次一揮。
“啪!”
他一巴掌打在原本鬧事者的頭上,直接把自己的兄弟打得頭暈目眩。
他兄弟搖晃着身體,腳下轉了好幾個圈,最後一下靠在辦公桌上才穩住了身體。
“行了,行了。”
秦朗衝着辦公室的門外招了招手,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耐煩,緊接着走進來幾個穿着保安制服的彪形大漢。
這幾個保安的體型相比於禿頭大漢,還要高大威猛的許多。
一下子,剛剛還一臉蠻橫的光頭大漢頓時囂張氣焰萎靡了下去。
“這,,這你們還敢欺負人是不是!”
禿頭大漢一指進來的幾個保安,說着話突然就變得結巴起來。
這一手惡人先告狀玩的可真溜。
秦朗看着禿頭大漢,露出一個毫不掩飾的嘲諷笑容。
他衝着幾個保安朝向門外揮了揮手,一邊嚴肅地說道。
“把這位禿頭寶貝扔出去。”
“欺負人啦!沒天理啦!”
幾個保安的手剛剛一碰到禿頭大漢的身上,他立馬大喊大叫了起來。
聽着聲音裡竟然還帶着驚恐。
“砰!”
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粗暴的關上。
不過,這一次是被禿頭大漢慌亂的雙腳,不小心踢在門上,給關上了去。
“終於是把這瘟神給送出去了。”秦朗看着辦公室的門口,長舒了一口氣。
他拿起桌子上還沒喝完的茶水,送到嘴邊細細地品嚐了一口。
“真是不錯的茶水,要不要來一杯?”
秦朗說着話的時候,一併就給那個曾經的鬧事者倒好了一杯茶。
他的臉上帶着和善的笑容,但不知道怎麼的,看起來總是帶着幾分戲謔的意味。
鬧事者看着秦朗的眼神裡充滿了敬畏,他絲毫不敢反抗秦朗的任何一句話。
他走着顫顫巍巍的步伐,靠近到辦公桌旁,端起來茶水。
他把茶水拿在嘴邊,卻不敢把它喝下去。
膽怯的眼神盯着秦朗看了好一會,見着秦朗的臉上沒有一丁點的慍色。
他心裡才放下警惕,如釋重負一般,把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盡。
“嘖嘖,可惜了,這茶可不能這麼喝。”
秦朗看着曾經給自己找了不小麻煩的鬧事者,此刻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模樣。
心裡面只是覺着這時的場景異常的喜感,但畢竟現在有重要的事情,嚴肅一點還是有必要的。
他正了正自己胸前的領帶,順帶着一併輕咳了幾聲。
“我這次找到你來,其實也沒有事先安排,就是臨時想到的。”
秦朗又倒了一杯茶水塞到了鬧事者的手裡,衝着眼前的人點了點頭。
他接着繼續語氣平和的講道,面帶着十分從容的表情。
“我想你能夠在以後我需要你作證的時候,能夠立刻站出來。”
說完他用着審視的眼神,盯着鬧事者的雙眼。
此時,秦朗這樣做不過是作勢罷了。
他的心裡十分的清楚,就看着眼前人這種膽怯的模樣。
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幾乎就是必然的結果。
“好的,等秦總您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兩肋插刀,赴湯蹈火,,,”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秦朗一巴掌拍在了鬧事者的肩膀上,對方被這麼一拍。
頓時渾身像是過電一般,打了一個冷戰。
覺着自己此時的尷尬樣子,鬧事者緩緩把手裡的茶杯舉了起來。
再一次把茶水一飲而盡。
兩杯茶水喝了下去,鬧事者的眼神不再如之前一般渾濁。
他的眼神裡再一次出現了難得的神采。
但要說起神采的事情,鮮有人能比得上留學歸來的張小依。
不論她走到哪裡,做什麼事情,總是那麼神采奕奕。
就好像是說,她可是海龜高材生,不管我做什麼,都要高人一等!
秦朗此時,終於是再一次見到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張小依。
不過,這次見面並不能說讓人感到愉快,至少是對於張小依來說是這樣的。
“你憑什麼買下我所有的作品!”
張小依主動把秦朗約到了一家高檔咖啡廳的包廂裡,爲着就是問清楚這件事情。
此時的她非常罕見地失去了周身環繞的如影隨形的神采氣質。
她感到自己作爲藝術家的尊嚴受到了侮辱,畢竟買她作品的人竟是自己的老對頭。
畢竟,這件事情是要被人知道的,可不如暗地裡所做的事情。
只要沒人知道,就不會感到良心上的譴責。
其他人不一定這樣想,至少張小依一直都是這種想法。
“就憑我有錢。”
秦朗看都沒看張小依給他準備的咖啡,一臉嘲諷的笑意,語氣十分不屑地說道。
他翹起了一條二郎腿,身體往後倚靠,明顯就是一副看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