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曼臉上的表情突然之間就變得認真了起來
有些猝不及防。
她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又拿起自己的手機翻找起了東西。
過了那麼幾分鐘之後,她才緩緩開口說道。
“那家店鋪叫什麼名字?”
“御寶坊。”
秦朗敏銳地感知到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一下子來了精神。
他摸過遙控器,把吵個不停的連續劇給關上。
看着夏雲曼嚴肅的神情,秦朗靜靜地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只見夏雲曼悻悻地笑了笑,接着搖了搖頭,語氣輕鬆地說道。
“那老人可不是普通人,他是明海市上一任鑑寶界的第一人李玉泉。”
見着秦朗一副震驚的模樣,夏雲曼決定就直接把事情都和他說清楚。
省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地再去冒犯老前輩。
“二十多年前,李玉泉老人有了一個兒子。不過,他這兒子可以說是生性頑劣,鬧出了不少的事情。”
夏雲曼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那樣子看起來,她也不太想提起那個兒子。
她撩了撩自己額頭上的劉海,又拿起茶几上的牛奶喝了一口,然後才繼續說道。
“他兒子名叫李紹遠,吃喝嫖賭樣樣不落,得罪了不少人。後來李老爲了保護他的兒子,也淡出了鑑寶界。”
看夏雲曼說話的樣子,明顯就是有了生理反應。
像是在忍受着身體上的痛。
秦朗聽着夏雲曼的敘述,震驚之餘也感到十分的惋惜。
一代名家遭受無妄之災,要說起來只能是天妒英才吧。
當秦朗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頭腦裡還在想着老人的事情。
剛剛夏雲曼在和他講完老人的故事之後,就一定要求送秦朗回臥室。
無可奈何,秦朗也習慣了姐姐們偶爾的調皮舉動。
在夏雲曼的押送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臥室房門還沒有關上,秦朗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甜美的聲音。
“晚安,做個好夢。”
秦朗再一回頭一看,猛然鼻孔差點串出血來。
眼前的風景太過於美好,以至於秦朗的一時間呆愣在了原地。
見着秦朗呆萌的樣子,夏雲黎在他的注視下,緩緩關上了房門。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秦朗擦了擦自己的臉,發現並沒有鼻血。
心裡頓時輕鬆了下來。
當他冷靜下來的時候,秦朗發現自己根本睡不着。
不管他如何想讓自己入睡,頭腦裡總是反覆出現兩個畫面。
一個是剛剛在門口看到的夏雲曼,另一個就是古董店裡的場景。
老人拄着柺杖,顫顫巍巍的步伐讓他心裡很是難受。
明海市的江風吹動臥室的窗戶,發出劇烈的響動聲。
這種情況是很常見的,從秦朗的臥室窗外看去,就是途徑明海市的明江。
“好,那就明天再去拜訪一次老人家吧。”
秦朗自然自語道,打定了注意。
但不幸的是,一個問題處理完了,還有另一個問題。
秦朗仍舊是無法入睡。
夏雲曼半小時前的身影實在是太過於豔媚,那畫面怎地也無法從秦朗的頭腦消散去。
他感到身體一陣燥熱,一骨碌從牀上做了起來。
“嘩啦啦。”
浴室裡響起水流擊打在地面上的聲音。
原本已經洗過澡的秦朗,不得不再一次洗了一次。
只爲這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好好入睡。
“又是晴朗的一天呢!”
隔天一早,秦朗早早就起了牀,叫過夏雲黎再一次出了門。
此時,明海市這座巨大的城市機器還沒有開始運作。
兩個人已經看着跑車在寬闊的路面上疾馳了許久。
“我們今天還要去拜訪昨天的老人。”
秦朗看着夏雲黎一臉興奮的模樣,偷偷給她澆了一盆水。
“什麼!你不會想讓姐姐去做他的學徒吧!”
夏雲黎臉色一下子變得驚恐,她衝着秦朗瞪過去,語氣驚恐地說道。
看那樣子,要是秦朗硬逼着她做學徒,她都能夠直接從車上跳下去。
“好了,到了。”
秦朗沒有回答夏雲黎的話, 只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把車停在了路邊,衝着自顧自地說道,就直接下了車。
“秦朗,你過來給我說清楚!”
夏雲黎見狀也立馬追下了車,看起來有些生氣的樣子。
她一把跑上來抓住了秦朗的手臂,兩個人一時間在古玩街的入口處僵持了下來。
“小情侶鬧彆扭呢。”
一對中年夫婦從兩個人的身邊走過,小聲地說着。
夏雲黎的臉一下子紅了下來。
“好了,一會我就和你解釋清楚。”
秦朗覺着場面實在是有些尷尬,抓起夏雲黎直奔御寶坊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秦朗把昨天夏雲曼告訴自己的事情,全部和夏雲黎講了一遍。
一併還叮囑她這一次見到老人家一定要尊重一點,千萬不能怠慢了。
在他們說着話的功夫,兩個人走到了御寶坊的店鋪門口。
“咚咚咚”
秦朗走上前去,敲了敲門,和昨天一樣。
店鋪的門仍舊是鎖着的。
他從門上的玻璃向裡面看去,卻沒有發現桌子上的茶壺。
這讓秦朗的心裡感到一絲不安。
老人家不會沒在店鋪裡吧。
“咚咚咚”
心裡帶着擔憂,秦朗再一次敲了敲門。
但這一次仍舊沒有人迴應。
“吱~”
突然,秦朗的頭頂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
被這聲響吸引,秦朗擡頭看去,頓時大驚失色。
“快躲開!”
“轟。”
秦朗話音剛落,一把摟過夏雲黎,退到了一邊。
店鋪門上方的牌匾轟然落下,正好砸在兩個人剛剛站立的位置。
夏雲黎此時已經被嚇傻了,手掌捂着自己的胸口,久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旁的路人紛紛向着兩人的方向側目看來,自街道的一邊巡警騎着摩托趕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
巡警看着店鋪門口殘破的牌匾,問起了旁邊的兩個人。
“我們只是敲門,然後牌匾就突然掉下來了。”
“哎!這可是塊難得的好匾。”
聽着夏雲黎的回答,巡警可惜地搖了搖頭。
他心裡對御寶坊的情況也清楚,也就沒再繼續多問。
“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