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會主動挑事，但事情來多也躲不掉，沒辦法。”
張小凡擡頭看到坐在上面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神色威嚴，國字臉，老虎嘴，鷹鉤鼻，一雙眼睛微微凹陷，看人的時候總帶着幾分陰森。
“泰哥，他就是張小凡。”
常天樂走到泰哥面前，微微彎腰，“了不得的年輕人，剛纔我才知道，龍雷居然跟他有過節。”
“龍雷？”
泰哥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容，擡眼望着張小凡道：“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真不知道該說英雄出少年，還是年少輕狂了些，對竹葉青敢說那種話，就連我也不得不說，你確實太讓人震驚的。”
張小凡道：“我今天把我的事情做完，今後跟你們兩清，希望不是敵人。”
“那自然。”
泰哥笑道：“常天樂對你的評價比較高，很欣賞你，今後大家只能是朋友。”
“那我坐會兒。”
張小凡並沒有要跟泰哥多交流的意思，找了一個位置自己坐下來。
泰哥也不介意，而是對常天樂道：“去跟**的人說一下可以開盤了，順便讓他的人先進場，別說我們欺負人。”
“泰哥，你這話就對我說吧，要是被胡爺聽到，非又要跟你大罵起來，小凡畢竟年輕容易被輕視，他手裡那位可是三虎之一，成名已久。”
常天樂微微一笑，對這個老大他尊敬有加，卻也能做到朋友一般的淡然從容。
看臺的西北角有一個獨立的位置，那個位置只坐了兩個人，可週圍很大一塊地方都沒有其他人敢坐過去，靠近這兩個人。
竹葉青嫺熟的喝了一口酒，雪白的小手撐着側臉，媚眼如絲望着張小凡道：“那小傢伙真來了。”
冬蟲摸摸自己大光頭，咧嘴笑道：“我很期待他一會兒的表現，胡爺手裡那頭老虎也好些年沒見血，傳聞前段時間去見了一次老瘸子，具體發生什麼不得而知，但應該是得了老瘸子一些點播。”
“一個蠢材而已，老瘸子給他做師傅，那頭老虎也成不了氣候，不過老瘸子要走了，我很好奇他來這一趟到底見了什麼人，誰這麼大來頭，這麼大牌面，需要老瘸子親自跑一趟。”
冬蟲連連搖頭道：“這個不清楚，老瘸子做的事沒人可以跟蹤，除非不想活，但最近京都來了一些神秘人，以瞿穎家那位爲首，旭家也有一位，不過旭家那位就差了太多，連我都不如，不值得老瘸子出面。”
“盯着一點看吧，不過現在我更好奇這小子能不能活着走下擂臺。”
竹葉青收回視線，“要是這一關都過不去，那他想要爬上我的牀更是一個笑話。”
冬蟲有些迷惑道：“小姐，那就是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渾話，您怎麼還記着？”
竹葉青嫵媚多姿道：“因爲我也是女人啊，總不能真想着一個人一輩子吧？他是這些年第一個當着我的面肆無忌憚說的，怎麼也要期待一下。”
冬蟲不敢繼續揣測竹葉青的心思了，摸不透。
張小凡沒注意到竹葉青，也不知道竹葉青跟冬蟲說了什麼，他現在眼裡只有那個在下邊走來走去，好似故意噁心他的龍雷身上。
他以前聽說過一句話，金融界的天才都是怪物、怪人。
以前他還不信，但見過龍雷之後他真有些相信，某一個領域的佼佼者，心智上面都有些讓人理解不了的怪癖。
這龍雷就是遭人恨，故意噁心人。
八角籠打開，一個穿着灰褐色袍子的中年男人走了進去，沒有掌聲，沒有尖叫聲，進去的無比突然跟讓人措手不及。
在所有人都覺得可能需要來一次隆重介紹再進籠子的時候，人家選手已經準備就緒。
常天樂走了回來，湊近張小凡道：“可以進去了，胡爺親口說準備的裁判被他趕走了，那就把拳套戴上，你進去籠子的一瞬間就開打，不要掉以輕心。”
張小凡站起來，從口袋裡將拳套丟給常天樂，笑眯眯道：“用不好，到了裡面那位這個層面的高手，這點小手段只是貽笑大方而已。”
常天樂一陣尷尬，不知道該說啥。
有時候張小凡是真不會說話，就算是這個道理，你也沒必要說的如此直白啊，這讓我多沒面子。
張小凡拍拍他肩膀，“我不會輸，起碼今天不會輸，竹葉青我沒看到她，但她盯着呢，我對那個女人沒野心，但就是不想要被她看到我被人揍。”
“這……”
常天樂嘴角抽搐幾下，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張小凡。
這已經開始將竹葉青當自己女人來看了，還不叫野心？
要是這不算野心，常天樂覺得天底下男人都是良民，都沒有野心。
他只能心裡說，兄弟你加油吧，今晚比賽你這麼理解，那麼今後你不能輸的地方多了去，可都不是這麼簡單的。
張小凡一步步走向八角籠，在打開籠子的一瞬間，籠子內的灰褐色袍子男人猛然睜開眼睛，如同老虎怒目，兇光畢露。
張小凡邁入的一隻腳又縮了回去。
對方皺眉。
張小凡再次邁進去，對方拉開拳架，張小凡再次縮回去，對方已經有些惱火。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沒必要擺出這麼嚇人的表情吧？”
張小凡也不急着進去籠子裡，反而調侃對方。
“小小年紀伶牙俐齒，該死，泰哥讓你這麼一個臭小子來，不就是要死在我手裡嗎？”灰袍男人冷哼一聲。
“那我進去了，哎，我又出來了，你是不是要出來打我啊?”
張小凡笑嘻嘻望着對方。
“你若繼續詭詐，那我就出去打死你，輸贏今晚不算就是！“
灰袍男人冷聲道。
“得，算我敗給你，還是裡面打的好，外面不少女孩子，被你誤傷了多可惜。”
張小凡脫掉外套，一步步走進去，“你是長輩，跟我打架總感覺不公平，那就說你的路數好了，起碼讓我有個準備。”
“死人是不需要準備的！”對方動了怒意，猛然一拳打過來，這是準備一招斃命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