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先吃了個飯,喝了幾杯紅酒,然後返回住處拼刺刀。
後半夜,刀疤臉心滿意足的睡去,不過這種刀口舔血的人,睡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穿着衣服,枕頭下壓着槍,一旦條子踹門,立刻就能反擊。
可是今晚刀疤臉卻睡的如同死豬。
一輛保時捷大喇叭緩緩開來,停在了小區外一側沒有攝像頭的地方。
黑雄下車打開後備箱,往外拿繩子鋼管。
“你幹嘛?”葉楓插着腰問道。
“你不說綁了那狗日的嗎?”
葉楓一笑,擺了擺手:“你在這等着。”
葉楓活動了一下手腳,看了眼將近三米高,帶防護網的圍欄。
雙腿彎曲如彈簧蓄勢,隨後猛然發力,葉楓如同竄天猴一般拔地而起,縱身一躍跳過兩米多高的防護欄,輕飄飄落在小區內。
“臥槽!”
看了個滿眼的黑雄差點驚掉下巴,不用助力就能跳三米多高,一級運動員也做不到啊!
接下來發生了讓黑雄更加震驚的一幕,就見葉楓避開小區攝像頭,來到刀疤臉所在的那棟樓下,雙手攀着牆壁,如壁虎遊牆爬了上去。
這次黑雄徹底被震驚到了,一雙小眼睛瞪的溜圓,就連半瞎的那隻眼的瞳孔都放大了幾分。
“他絕不是人!只有神才能做到這種事!”
黑雄此刻覺得,當初自己和葉楓化解恩怨,是多麼明智的選擇,這個人,絕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
葉楓憑藉毒液,輕而易舉爬上刀疤臉住的十三樓,悄悄打開窗戶,將一枚死豬香丟了進去。
幾秒鐘後,葉楓大搖大擺站在刀疤臉的牀邊。
有了上次抓石虎的經驗,葉楓將刀疤臉裹在牀單裡,用他的腰帶打包,扛着刀疤臉從十三樓爬下來,丟進了保時捷大喇叭的後備箱。
“搞定!”葉楓拍了拍手,一臉輕鬆。
黑雄不禁吞了口唾沫,在道上混,綁票他沒做過,但聽過也見過不少,可像葉楓這種爬上十三層樓,把人原路扛下來,簡直聞所未聞。
“接下來該怎麼辦?”黑雄問道,此刻他已經不由自主的把葉楓當做老大,一切事情全聽他的安排。
葉楓微微一笑:“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
刀疤臉從沉睡中醒來,只感覺所有的血液都涌向腦門,漲的他頭都快裂了。
努力睜開眼,視線中的東西都是倒立的。
“不對!不是所有的東西倒立,而是自己被倒吊在空中!”
廢棄的機牀,生鏽的槽鋼,破敗的門窗以及開裂的水泥地面生長出的雜草,顯示着這裡是一座廢棄工廠。
刀疤臉不愧是老江湖,只是短暫的驚慌,很快明白過來。
自己被綁架了!
會是誰?
仇人?還是同行?
無論是誰,當下最主要的逃命。
刀疤臉咬牙收縮小腹,捲起身體去抓綁住腳脖子的鎖鏈,可是刀疤臉多年疏於鍛鍊,最近癡迷那個小鮮肉又被掏空了兩隻腰子,捲了半天累的呼呼喘氣也沒抓到膝蓋。
“啪嗒!啪嗒!”
皮鞋敲擊在水泥地上的聲音傳來,刀疤臉看到一條筆挺的黑西褲和一雙棕色翻蓋皮鞋走到面前。
“嘩啦!嘩啦!”
隨着拉動倒鏈的聲音,刀疤臉被拉到半空,看到一張漆黑的面孔,左眼瞳孔只有針孔大小,三條疤痕觸目驚心。
“還認識我嗎?”
黑臉漢子咧嘴一笑,是獰笑。
“你沒死!”
刀疤臉心中一凜,自己明明看到他心臟中了兩槍,還被小弟綁上鐵錨踹下深海,怎麼突然活蹦亂跳的站在自己面前了?
黑雄笑眯眯的抓過一根撬棍:“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欠別人東西,以前借錢,還人家的時候總是多給點,那是利息,其他的事也一樣,別人給我的,我會加倍還回去!”
“砰!”
精鋼打造的撬棍打在刀疤臉胸口,疼的他不由自主的慘叫一聲。
“砰!砰!砰!”
黑雄將這幾天積壓在胸口的怨氣全部注入撬棍,狠狠的打在刀疤臉身上,空曠的廠房頓時傳來一連串如踢打麻袋的悶聲,和刀疤臉痛苦的聲音。
廠房外,保時捷大喇叭車內。
葉楓掏了掏耳朵,點開了尋寶系統。
宿主:葉楓
金錢:2014000.00
物品欄:5/8
每日開啓寶箱次數:0/3
物品欄中放着一架毫米級偵察機,還剩四顆的一瓶死豬香,七彩寶箱,避水衣,以及在甄隊身上收穫的青銅寶箱。
毒液進化程度已經達到百分之九十五。
將目光落在青銅寶箱上。
“是否開啓青銅寶箱(精品)?”
“確認!”
一陣搖晃,眼前寶箱打開,眼前一片耀眼的光芒。
“叮!恭喜宿主葉楓獲得金錢兩萬元!”
“叮!恭喜宿主葉楓獲得振金一塊!”
【振金:可吸收動能的稀有金屬。】
看着手中只有鴿子蛋大小,亮晶晶沉甸甸的金屬,葉楓眉毛一挑,不是某威宇宙中的那個逆天的金屬嗎?
“這個有什麼用?給自己打造一副鎧甲?這也太小點了,就是做三根爪子也不夠啊!”
“吱呀……”
工廠的大門推開,黑雄拎着沾滿鮮血的撬棍,他的臉原本就黑,此刻變得更黑了。
葉楓將振金收回物品欄,推車門下去:“他吐口了嗎?”
“啐!”
黑雄吐了口唾沫,將撬棍丟在地上,在車上抓過一把餐巾紙擦拭手上的血跡。
“這B骨頭真夠硬的,這麼打竟然一個字都不吐,連自己什麼名字都不說!”
黑雄臉色陰狠,從腰間摸出一把折刀彈開。
“既然不說,乾脆弄死算了!”
黑雄的兩個小弟就是被刀疤臉他們弄死的,黑雄要以牙還牙,爲自己的小弟報仇!
“別衝動!”
葉楓壓下黑雄的手。
“即便你有一萬個理由,也不能隨便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你背上命案,警方是不會放過你的,這種十惡不赦的人,自然有警方處理,我們當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撬開他的嘴,把他們老巢一鍋端了!”
黑雄憤憤的收起摺疊刀:“葉兄弟,我是沒轍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葉楓笑了笑:“看我的!”
刀疤臉被黑雄打成了血葫蘆,倒吊在空中,雙手自然下垂,稀疏的頭髮不斷的往下滴血。
見有人進來,刀疤臉睜開浮腫的眼睛,喉嚨發出鴨子被捏了脖子似的叫聲。
“咯咯……又來一個,別白費力氣,想從老子嘴裡掏出一句話,我跟你姓!”
葉楓蹲下身,笑吟吟道:“還認識我嗎?”
“憂鬱哥!不!你不是他,狗日了!老子當時就懷疑你是假的,真後悔沒一槍崩了你!”
葉楓起身:“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說說吧,你和單信是什麼關係?你們制粉的老巢在什麼地方?”
刀疤臉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不說是吧?”葉楓也不生氣,衝門口的黑雄勾了勾手指:“雄哥,借你的刀用用。”
黑雄將折刀彈開,交到葉楓手中。
刀疤臉冷哼一聲:“別白費力氣,你就是把老子千刀萬剮,我也不會說一個字!”
“脾氣還挺大啊!”葉楓冷笑道:“老子專治脾氣大的!”
“雄哥,你養過豬嗎?”
黑雄一怔,隨即搖頭,他在縣城長大,家裡沒養過,但見過。
葉楓繼續道:“我小的時候,家裡養過一窩小豬仔,後來豬仔長大了,其中有一頭公豬脾氣大的很,每次我餵食都會拱我,可是當初我年紀小,公豬一百多斤,我根本不是對手!”
黑雄和刀疤臉聽得莫名其妙,葉楓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葉楓微笑着繼續道:“我們村裡有個養豬大戶,他家的公豬就很乖很聽話,我就好奇去請教,養豬大戶說,只要你把豬騸了,它就老實了!”
“聽完養豬大戶的話,回去我就磨了把尖刀,用繩子將那頭不聽話的公豬捆了,然後手起刀落!你猜怎麼着?從那以後,公豬見了我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葉楓將鋒利的摺疊刀搭在刀疤臉的腿上,然後緩緩滑落到大腿根。
刀疤臉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雄哥,搭把手,別讓他亂晃,我怕挑了他的大動脈。”
“好嘞!”
黑雄應了一聲,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住了刀疤臉的兩條腿。
葉楓用折刀挑開刀疤臉的腰帶,就去拉他的褲子拉鍊。
“尼瑪的!是爺們兒給我來個痛快!你敢騸我,老子殺你全家,骨灰都給你揚了!”
刀疤臉瘋狂的掙扎,還衝葉楓和黑雄吐口水,嗷嗷嚎叫着如同待宰的豬。
葉楓抓着刀疤臉的褲腰帶:“別怕,以我多年騸豬的經驗,只會疼一小下,不影響走路,只是可惜了,大清亡了,不然你還有機會進宮當太監!”
“雄哥,抓住了,我要動手了!”
黑雄劈開刀疤的腿,立刻傳來撕心裂肺的嚎叫。
“我草尼瑪!你敢動我命根子,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
“砰!”
黑雄擡起翻蓋皮鞋給了他一腳,刀疤臉頓時吐出兩顆門牙,滿嘴噴血。
“嗚嗚……別切我命根子!我說!我什麼都說!嗚嗚……”
一個四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兒,此刻竟然哭的如同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