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用盡了渾身力氣,王朗才坐起來。
這時他才注意到,牀頭櫃上擺着他的外套、襯衣和褲子!
我……
我的chu男之身啊!
他有點害怕,但低頭又發現自己的襪子、小內內之類的小物件還留在身上。
這能說明什麼?
他說不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
看這樣子應該是魏雲巧的臥室!
剛纔進她家的時候也沒仔細看看,所以現在根本說不清。
王朗撓了撓頭,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頭痛欲裂,好像並不是藥物作用。
手機呢?
怎麼其他隨身物品也沒了?
他只能尷尬的從被子裡邁出腿,先將衣服褲子換上。
外邊有點安靜了,他也不敢說話,全程小心翼翼的。
嘭,啪,嘩啦……
沒想到皮帶不小心碰翻了牀頭櫃上的相框,魏雲巧照片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哎呀!
防不勝防!
王朗扶額嘆息。
接下來他先聽到了一連串腳步聲,接着“砰”一聲,門被推開了。
門外不止站着魏雲巧,還有孫恩。
完了……
自己失shen的事被員工知道了!
只要是傳出去,沒法在集團裡混了!
更令他尷尬的還在後邊,那兩人開門的時候,他正在穿褲子。
當他聽到推門聲的時候,由於強烈的緊張和尷尬,手不自由自主的放了下來。
然後,當他們進來時目光對視的時候,王朗的褲子居然趁這個時候掉了下去!
“啊!”
魏雲巧尖叫了一聲,用手捂着臉。
我還沒不好意思,你有啥不好意思的,你都把我……
王朗正想到這裡,突然發現魏雲巧的反應,似乎說明情況和他本來想象的不太一樣!
這……
他越發的覺得尷尬,轉過身去準備提褲子。
嘭!
不知誰把門重重的關上了。
他換好衣服褲子,站在門口卻遲遲不願意開門。
太難受了!
“老闆,裡邊的情況怎麼樣?你別又是昏迷過去了吧?”
這時,王朗才緩緩起身開門,“到底怎麼回事啊?”
他只記得昏迷之前,站在他旁邊的人是魏雲巧。
同時,他聽到了姚金保一家三口叫門的聲音。
怎麼醒來之後眼前站着的人是魏雲巧和孫恩?
一家三口不見了,也就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爲什麼會被扒掉?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這時他才發現,魏雲巧也有普通女生的模樣,羞澀的臉紅撲撲的。
“真的太失禮了,實在抱歉!”
王朗低頭。
“其實我應該寫個條在你牀邊的……你起牀之後就知道是啥情況了,也就不會這麼突兀!
哎,主要是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醒,鬼知道我姐一家居然在我冰箱裡的飲料下藥!”
魏雲巧這樣一解釋,王朗才明白。
那個包裝飲料看起來沒被打開,是因爲姚金保他們用針管把藥打到裡邊去了。
眼睛幾乎不會發現針孔!
而他們這麼做的原因,正是希望魏雲巧昏迷,他們鳩佔鵲巢。
只是這個計劃,還沒有實施就已經被扼殺在搖籃裡了。
當時王朗已經暈倒躺在地上,姚金保一家回來準備找魏雲巧要業主的證明信息,再去調監控錄像。
同時,聯繫不到王朗的孫恩也返回。
正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候,魏雲巧決定要和姐姐一家人當面對質。
她用盡全身力氣把王朗拖拽進自己臥室。
接着打開房門,二話不說,直接拿起王朗喝過的飲料瓶,“你們也太過分了吧?”
蔡永梅臉色很難看的笑了笑,“巧兒,你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你在這瓶子裡下藥的時候被我發現了!你還有臉問我呢?”
魏雲巧十分直白。
夫妻倆沒明白魏雲巧怎麼會發現,姚金保便順着自己的思路猜測:
“巧兒,你喝瓶子裡的東西了嗎?”
呵……
這兩口子真是壞到家了,一肚子的壞水!
魏雲巧點了點頭,“對,我喝的,怎麼樣?”
哈哈!
得到這樣的答案,夫妻倆居然笑得前仰後合。
蔡永梅立即上前一步,“巧兒啊,那就得罪了,這藥效可快得很!”
她準備直接放翻魏雲巧,反正事情已經敗露,還不如早點撕破臉,他們還能佔上風,扳回一局。
得到她的授意,姚金保和韓爍也跟着衝了進來,三個人準備動手將魏雲巧團團圍住。
哪知正在這個時候,孫恩突然出現,對着他們三人的腦袋,一人給了一計棒球棍,救下了魏雲巧。
“你怎麼回來了?”
魏雲巧覺得驚訝不已。
孫恩還沉浸在自己扮演的角色當中:
“這老闆不錯,他也打算聘用我的,但是他沒有給我留具體的聯繫方式和通訊地址啊!”
一切都是這麼順風順水,孫恩成功的取得了魏雲巧的信任。
他們把這一家三口捆了起來,聯繫了小區的保安和執法人員。
執法人員本來打算直接將他們一家三口關押起來。
可是,魏雲巧實在擔心王朗的安全!
想等那夫婦倆醒來之後問清楚飲料瓶裡究竟放了什麼藥再做處置,所以他們暫時被羈押在保安室。
小區醫院的專屬醫護人員給魏雲巧和孫恩出了個主意: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可以用酒精擦拭王朗的身體。
果然很快,王朗就醒來了。
“老闆,所以不得不把你的衣服脫掉,都是我給你擦的身子,今天你就該給我付工錢了!”
孫恩一邊說。一邊對着他擠眉弄眼。
“現在一家三口在保安室還沒醒來,如果他們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他們的醫藥費不用我出吧?”
話音剛落,魏雲巧和王朗同時點頭,“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發現和對方說了同樣的話,兩人再次對視了一下。
現在,王朗突然覺得,魏雲巧也沒有之前那麼討厭!
他們一起前往保安室,與執法人員見了面。
王朗對執法人員描述的過程很詳細,包括他們拘禁侯憶依的事!
執法人員轉過頭問魏雲巧:
“這是你表姐和姐夫,他們倆做違法的事這麼多年,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吧,而且你的身份……”
只見,魏雲巧用指甲捏着衣角左右揉搓,低着頭,沉默很久,不願意開口。
這不是一個三十多歲女人該有的行爲!
怎麼瞧都像是正在逃避問題的幼兒園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