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苗管家敲響了鄭旭東臥室的房門。
“進來!”
苗管家進屋後看到這位年輕的富豪像一個修行高僧一樣正以一個非常標準的打坐姿勢閉着雙眼坐在牀上,聽到他進來的聲音才擡起頭睜開眼看着他,“時間到了!?”
“是的,鄭先生,現在已經四點五十分了,而且樓下有人想見你。”管家站在門口恭敬地說道。
“嗯?有人想見我!難道是他們?”鄭旭東起身下地穿上衣服跟着管家來到樓下。
果然樓下有三女一男正在等他,不是別人,正是喬珊珊和他父親喬剛,還有昨天他醫治的,應該是喬珊珊的小姨季雨晨,另一個女人與季雨晨長得很像,看樣子應該是姐妹,那可能就是喬珊珊的母親了,反正他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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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剛今天早晨帶着妻子季雨婷和女兒喬珊珊來到鄭浩(鄭旭東在酒店登記時的姓名)麗絲卡爾頓的商務套間接季雨晨時,發現季雨晨的面癱已經被鄭浩治好了,但鄭浩本人也於一大早便匆匆離開了,好像特意躲着他們一樣。爲季雨晨痊癒高興之餘也爲女兒喬珊珊的傷心而操心。
喬剛夫婦和季雨晨等人不明白,以喬氏集團獨生千金的身份,再加上喬珊珊不輸任何人的姿色與容顏,鄭浩爲(憑)什麼就看不上自己的女兒(外甥女)呢?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講,喬珊珊如果能與鄭浩將來走到一起,在外人眼裡那也是“下嫁”。
要說鄭浩身高還可以,一米七九,八零左右,長相很一般,年齡十八歲,他本人手裡應該有些錢,要不然也住不起五星級酒店商務套房,還隨手就能送出一百多萬的江詩丹頓懷錶。但喬剛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女兒跟那個鄭浩走到一起,因爲一是鄭浩的出身,二是他從事的工作,出身是小偷,工作當然也是,而且現在還懷疑他販毒,女兒珊珊怎麼就偏偏喜歡上這個人了呢!難道就因爲他平時總是酷酷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喬剛現在要考慮的還不是女兒的心事問題,而是如何感謝人家治好了雨晨面癱的問題,本來他帶來了一張一千萬的現金支票準備接季雨晨的時候交給鄭浩作爲“醫療費”並會當場表達萬分謝意。現在人家退房走了,這可怎麼辦?欠人情可不是他的作風。
季雨晨同樣也想當面謝謝鄭浩,畢竟人家治好了自己的頑疾,從前沒有面癱的時候她並不覺得自己的容顏有多寶貴,無論是當兵(武警)還是刑警都要求女兵(警)不允許化濃妝,所以從懂得化妝開始她平時就抹一些護膚,防曬之類的,其它化妝品都沒有。
可自從這次臉上中了神經毒素之後,她才發現自己越來越厭惡自己這張臉,簡直不想看,更不想讓其他人看到。面癱後的四天裡,她一直處於絕望之中,甚至在某些時候還曾經動過輕生的念頭。
有句話不是說越是失去的東西纔開始懂得珍惜,而越是難以得到的東西就更懂得來之不易!季雨晨此時就是如此,絕世容顏的離她而去讓她後悔以前爲什麼沒有好好打扮一下自己,把自己弄得跟個假小子似的。跑遍整個廣東尋遍各大名醫才發現原來容顏失去了再想追回來簡直難於上青天!
鄭浩與其說是治好了她的面癱,其實說是救了她的命也不爲過。所以她比其他人更需要找到鄭浩本人,說什麼也要當面說聲“謝謝”,否則枉在人世走一遭!
而且通過這次緝毒抓毒販子受傷後她內心中也萌生了退意,這次是臉上中了毒針,下次如果是眼睛呢?下次如果是臉上中了槍呢?上帝不會一次次的將好運降臨在她的頭上。她怕了,她怕不是因公犧牲,而是上有老父,老母尚須盡孝。她相信如果有一天,她倒下了,她的父母必然隨她而去,這是她絕不希望看到的情景!她能退下來也是她父母多年的心願,至於她退下來做什麼,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關於在茫茫人海中如何找到鄭浩,對其他人來說可能很難,可她是一名刑警,找人就是她們的工作之一。
澳門,鄭浩去了澳門。至於他爲什麼要去澳門不是她考慮的問題,她現在考慮的是回單位請假,警務人員出國(包括港,澳,臺)是必須向上級組織請假的。她戴着口罩去請假就以治病的理由,很容易就請下來了。
可這次不單單她要去,外甥女喬珊珊也強烈要求跟着,如果不帶她,她說就要自己單獨前往。女兒去上趕着找異性追求,父母哪能放心,所以大家一商量帶着幾個喬剛的保鏢和生活助理,秘書在下午四點終於來到澳門。
季雨晨查到了鄭浩在新葡京酒店登記入住,可她們一行人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會住總統套房。
當季雨晨和姐姐一家通過總統套房管家上樓通知鄭浩她們拜訪之後,時間不長他們就看到身穿一套休閒寶藍色高檔西服的鄭浩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這一刻,那個年輕人顯得如此風流倜儻,光彩奪目!
除了他冷冰冰的態度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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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來了?難道我又有東西落在你們那裡了?”鄭旭東邊下樓邊說道。
其他人還沒等回答,就看小臉通紅的喬珊珊從人羣中走出來指着客廳裡的蔚然和方宇桐,大聲問道:“鄭浩,她們兩個爲什麼會在這裡?”
“珊珊,別鬧!”看到女兒一副濃濃的醋意,季雨婷趕緊將女兒拉了回來。
方宇桐一看喬珊珊竟然來找她和蔚然來鬧事,剛要上前與這個小碧池理論,便被蔚然一把將她拽了回來,聽蔚然小聲在她耳邊說道:“這裡沒咱倆事,別瞎摻和!”
鄭旭東站在衆人面前,淡淡地盯着喬珊珊,先是冷笑了一聲“呵呵”,然後說道:“喬大小姐以什麼身份問我這個問題?我又爲什麼一定要回答你?”
季雨晨趕緊上前一步說道:“鄭先生,我們是來專程向你表示感謝的!謝謝你治好了我的疾病。”說完一身黑色小西服打扮的季雨晨深深地躹了一躬。
“好了!你的謝意我收到了!我十分鐘還有個約會,就不留你們了,拜拜!”說完鄭旭東就向屋外走去。
“等一下!”喬剛趕緊說道。
“喬先生還有事?”鄭旭東說完就看喬剛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雙手遞到自己身前,“鄭先生,我知道你不差錢,但爲了表示我們的感激之情,這些錢聊表寸心,還請您不要介意,請收下!”
鄭旭東沒有去接支票,而是眼睛僅向下一掃,便看到是中國交通銀行出具的現金支票,支票上面正中間寫着的面額是“人民幣一千萬元整”的字樣,後面還跟着一長串的阿拉伯數字“¥10,000,000.00”。
“出手真豪綽啊!輕輕鬆鬆就是一千萬。”鄭旭東輕鬆的說道。
“鄭浩你收下吧,我家不差這些錢,這是爲謝謝你治我小姨給的錢。”看到鄭浩遲遲不去接這個錢,在一旁心急地喬珊珊勸着說道。
“喬先生和喬大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昨天說過了,爲季女士治病也是報答喬大小姐不辭辛苦親自上門還表的情分。我們現在已經兩清了,OK?!我不想再重複這個問題了!不好意思,再不走我馬上就失約了。”鄭旭東說完便向門外走去。
“等一下!鄭先生!”方宇桐在鄭旭東身後說道。
“嗯?”
“我能陪你一起去嗎?我還想見識見識!”方宇桐是知道鄭旭東下午五點賭場之約的,所以她有些小興奮地想跟着去看一看更大的賭局。
“想去就快點!”鄭旭東說道。
“來了!”方宇桐爲了能參加晚上特大賭局,剛纔特意換了一套黑色的一字肩紗裙,像晚禮服一樣,露出雪白的脖頸,鎖骨和鼓鼓的前胸,她聽到鄭旭東同意了,趕緊一手提着裙襬來到鄭旭東身體的右側,然後也不管鄭旭東是否同意,直接伸胳膊將他的胳膊挽了起來,邊往前走還邊回頭衝着蔚然說道:“然然,一起去啊!”說完方宇桐還特意衝喬珊珊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兒。
本來蔚然晚上是想處理一些工作的,但看到房間裡這個情況覺得自己在這裡呆下去也很無趣,再說也忙了一天了,晚上休息不幹活了,乾脆去賭場裡放鬆一下,她還沒來過澳門賭場呢。
“好吧!”蔚然回答一聲然後緊走幾步來到方宇桐的身邊挽着她的胳膊一同向外走去。
“她們。。。氣死我了!”喬珊珊用手指着方宇桐和蔚然的背景生氣地直跺腳說道。
喬剛尷尬地將支票收在自己西服口袋內,看着鄭浩三個年輕人演戲一般地從自己身邊經過,無奈地苦笑了幾聲。
看到自己的女兒珊珊的感情好像已經在鄭浩身上無法自拔,來到女兒身邊撫摸着女兒的秀髮,“珊珊,這個男人你駕馭不了的,早點放開這段不切實際的感情尋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好嗎?”
喬珊珊也知道鄭浩根本就不喜歡她,要不然在火車上二人相遇他就不可能對自己冷漠如冰,可不知道爲什麼鄭浩越是這樣對她,她就越是忘不了,難道這就是初戀的苦澀,想到此,喬珊珊一下子撲到喬剛的懷裡,悽悽切切的哭道:“可我就是忘不了他,爸爸,你能幫我個忙嗎?”
“說吧,孩子,只要爸爸能做到,我一定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