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的嘴角微微翹起,自從晉級爲天仙之後,就對很事情明察秋毫。
用龍國的修爲境界來說,就是開始明心見性了。
若是修煉到孫悟空這樣的大羅金仙境界,人羣之中誰對其有敵意也很快就能反應過來。
火遠理神那一閃而過的眼神,自然是逃不過楚風的雙眼。
孫悟空也看出來了,所以他疑惑地望着楚風,詢問着是否要將其趁勢幹掉。
“火遠理神,雖然你不過是上位神,但你在櫻花國的地位也算是舉足輕重。就這麼降了我們,你能夠承受得了他們的怒火嗎?而且你這樣的二五仔,難道沒有投名狀?”
楚風眯起雙眼,笑着說道,“沒有投名狀,我怎麼敢用你?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孫悟空和楚風同氣連枝,通過封神榜也算是知道彼此的心意。
兩個人認識也有段時間了,他知道楚風不是那種衝動的人,所以也並沒有說什麼。
“如果我沒有投名狀,當然不會貿然跟你商談此事。其實在這神窟之中,有着一支我們櫻花國的秘密隊伍。已經蒐集了很久的資源,我們如果能一舉端掉,則能夠獲得暴利啊!”
火遠理神激動地對楚風說道,“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櫻花國絕對會血虧的!”
如果這是真的,那絕對無比劃算,因爲這是櫻花國積蓄很久的天材地寶。
孫悟空不禁冷笑着說道,“既然東西如此貴重,那肯定也有起碼準聖級別的看守了?”
聽罷,火遠理神連連搖頭,“非也,因爲地處十分隱秘的結界之中,所以只有主神。”
孫悟空還要說什麼,楚風卻擺了擺手,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也好!火遠理神,既然你一心來投,我也總不能把你拒之門外,就成爲我國屬神吧。”
楚風說着,便伸出了右手攤開,“我需要一滴你的精血,並且放下內心的戒備。”
火遠理神連連點頭,二話沒說,就割破了手指,滴出了他的一滴精血。
就在下一秒,他驟然間感覺到了一股天地道理將他包裹,全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你不要抗拒!唯有真心實意,才能夠成爲龍國屬神,難道你要反悔不成?”
楚風怒目相向,頗有一種寶相莊嚴,言出法隨的意味在其中。
自從踏入到天仙之境後,他的身上似乎就產生了許多莫可名狀的變化,讓人蔘悟不透。
火遠理神緊緊咬着牙齒,猶豫片刻,就完全放下了內心的抗拒、
驟然,他似乎看見了楚風手中握着一個古樸的冊子,散發着金色威嚴的光芒。
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要頂禮膜拜,雙膝頓時顫抖不已。
“這……這是什麼?難道成爲你們龍國的屬神,還需要這樣的神器作爲媒介……啊……”
火遠理神痛苦地捂住了腦袋,頓時感覺到在自己的神格之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烙印。
這是他根本不可能抹去的烙印,彷彿自己的一舉一動,楚風能夠完全隨時掌握。
甚至就連自己的一個眼神,他都能夠明察秋毫,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
更恐怖的是,他感覺自己已經全身心地信任了楚風,根本難以抗拒,必須要聽從。
“火遠理神,你恐怕不知道我龍國封神榜的神奇之處。以爲成爲屬神,也只是是或說而已。但你錯了,只要你在這背面留下了名字,從此以後,你便是我的奴僕,忠心不二。”
楚風說着,便舉起了封神榜,只見那背面的確鐫刻着火遠理神的名字。
正位列阿修羅之下,熠熠生輝。
說罷,他旋即將封神榜收了起來,冷冷地看着火遠理神,“見到主人,難道不下跪?”
火遠理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身體下意識做出了反應,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垂下頭,有些屈辱地說道,“主……主人……”
楚風冷笑着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聽清,能不能大聲一點?”
“主人!”火遠理神雙手抱拳,頓時中氣十足地喊了出來。
聲音迴盪在荒山之中,久久不絕。
楚風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看着火遠理神的目光格外的戲謔。
他依稀記得,火遠理神的血脈,似乎和櫻花國的天皇有某種關聯。
就連他們的神靈都是自己的奴僕了,真正讓這個國家被自己踩在腳下,還遠嗎?
孫悟空咧着嘴在一旁笑了起來,看到火遠理神這個樣子,沒來由的感覺十分滑稽。
但更多的,是對於他,甚至於櫻花國的不屑。
楚風居高臨下地望着火遠理神,似笑非笑地說道:
“現在你可以說了,忽然間來想要假裝成爲龍國屬神,到底是有什麼陰謀?”
火遠理神這下不敢有任何怠慢,便把所有實情都說了出來,“其實……”
原來櫻花國此前就在神窟部署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的確也一直在蒐集天材地寶。
但他們真正的用處,卻並非是供給自己的神靈使用。
而是要召喚出櫻花國的正統聖人——天御中神。
“遍尋歷代古籍,終於找到了一點線索。那就是需要用一位主神級別來獻祭……”
火遠理神說着,便有些怯懦地看向了孫悟空。
“真是豈有此理,你們居然敢打俺老孫的主意?信不信我掀翻了你們的祭壇?”
孫悟空聞言果然大怒,揚起手中的金箍棒,就要朝着火遠理神的腦袋砸去。
火遠理神嚇得幾乎魂飛魄散,他對於孫悟空的金箍棒可是有着心理陰影。
“大聖息怒,既然我們現在知道了他們的陰謀詭計,就可以加以防範。所以我們也不必貿然前往,只要打發差遣火遠理神回去覆命就好。眼下對我們是個好機會,應立刻回去。既然這個祭壇拖住了櫻花國的伊邪那美、伊邪納岐兩位準聖,我們可不能錯過了。”
楚風的雙眼閃爍着濃烈的殺意,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回去大開殺戒了。
孫悟空收回了金箍棒,冷哼道,“哼,既然如此,那就暫且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