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上一次那個情況,說不得我還沒動手,你就自爆了。”黃忠笑了笑說道,然後提起赤血刀,一步邁出已經在淯水河岸,而張繡也緊跟着一步跨出,他既然敢開口,也就是到了驗證的時候了,更何況夏侯惇和甘寧啊,真得盯着點。
“賭局,賭局啊,有沒有要賭的啊,現場開賭。”法正帶着興奮的傳音傳遞到了所有文臣的耳朵中,“官方局,小本生意,不翻倍,壓一賠一,玩法公平,絕無欺騙,對賭啊,對賭。”
“羞於爲伍,我們之中爲何有這種傢伙。”劉曄義正言辭的傳音道,然後跟着賈詡一起投了一塊玉璧買典韋獲勝,衆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劉曄,而劉曄冷笑連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不是他劉曄的最精通的事情嗎?
“子川,你不壓嗎?”一羣人閒來無聊,包括裝死的荀攸都壓了三顆東珠買了三場平局,但就陳曦一動不動的裝死,於是轉了一圈法正又轉過來笑嘻嘻的詢問陳曦。
“低端局,小本生意不玩,額度太低,我不吃低端局。”陳曦一甩頭,狂躁的傳音道,“我一個……”
“愛玩不玩。”法正果斷斷了陳曦的傳音,賺點零花錢而已,不需要這種砸場子的傢伙來搗亂,也不多陳曦一個,掐斷不停。
“錢都不讓我賺點,哪涼快,那待去。”法正不爽的傳音在傳音體系裡面傳播着,將陳曦嗆了一個半死。
“來來來,不管子川了,趕緊下注啊,買定離手,對賭啊,一比一,不設比率,公開公正,今天也沒有廷尉那一系的人,沒人抓賭博的,趕緊下手啊,小賭怡情。”法正就像是小商販一樣吆喝着。
法正的傳音吆喝看起來非常有用,幾乎在場所有的人都隨便下了點彩頭,當然法正沒敢到武將那邊吆喝,武將可和他們這羣人不同,很可能能看出輸贏,那就不是賭博而是搶錢了。
自然法正等收完文官這邊的款子之後,也就最多和劉璋,袁術這等看不出來深淺的談談,然而還沒等法正樂呵完畢,劉備笑着表示自家壓自己這邊所有人獲勝。
“孝直,一人壓一面玉璧,賭我軍四位將軍獲勝。”劉備扭頭,對着在那裡算能賺多少的法正說道,這次可不是傳音,而是開口說道。
曹操聞言笑了笑,四面玉璧而已,賭了,果斷壓他們這邊全勝。
曹操爲什麼要讓那麼多人上去,不就是爲了粉飾上面私仇的意思,現在能將之變成賭博事件,曹操是一點都不在意,四撥人,不是在切磋,而是打出真火的只有甘寧和夏侯惇。
曹子和的死,在現在這個局面肯定不能再提,就跟袁術沒在曹操面前提過任何袁耀的事情一樣,內戰必須畫上休止符,否則,上層還在報仇,底下那些士卒怎麼看?
劉備的士卒手上沾的血也不少了,如果上層不控制着,相互之間還在報仇雪恨,將國家利益置於何處,那麼上行下效之下,統一之後少不了私仇恩怨,這樣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所以曹操纔會同意劉備的提議,將這一次作爲內戰恩怨的休止符,曹純的事情,這麼多年過去了,曹操就算是想追究,也需要想想當年自己做的事情。
就此了結,對於所有人都好,曹操不想將之再繼續延續下去,夏侯惇和曹家所有人的關係都很好,願意爲曹純報仇,那麼曹操就將之說開,將之擺在檯面上,僅此一次。
這也是周瑜攔着孫策的重要原因,這一次是在了結雙方的恩怨,孫策能不插手,最好不要插手。
至於袁家和曹仁的仇恨,袁家和劉備的仇恨,沒看袁術來了,也沒有說任何一個句話嗎?既然袁術都默認是將之擱置,等國事處置完畢之後再行解決,那麼他們現在就不應該插手。
“呃,好的,沒問題。”法正斜視了一眼陳曦,只見陳曦同樣興沖沖的對着武將吼道,“都來賺錢啊,孝直要對賭,一賠一啊,壓勝敗,簡單有效,一賠一,沒有翻倍,沒有比率,官方賭局。”
眼見如此,法正豈能不明白,是誰賣了他,看看周遭摩拳擦掌的一衆武將,法正面皮抽搐,有心拒絕,但是看看對方的數量,只能無奈接受,心下感嘆賺個錢都這麼艱難。
“我壓曹孟德這邊全勝。”袁術掃了一眼曹操,嘴角浮現了一抹冷笑,但是卻說出了讓曹操略有吃驚的話。
曹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道當年的事情果然沒那麼好了結,結果卻聽到袁術此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傢伙……
劉璋果斷壓劉備這邊四位將軍大獲全勝,一方面是和袁術對着幹,另一方面則是張鬆的提議,緊跟劉備的腳步,這場上五個人,其實應該算是三路人馬。
劉備劉璋代表的漢室,曹孫代表的諸侯,以及袁術代表的世家,當然袁術也不能簡單地說是代表世家,他們袁家也是一路諸侯。
這裡面的關係很雜,但大致分辨的話也就是這麼分辨一下了事,袁術大概是什麼成分,其實從袁術選擇曹軍四將獲勝的時候,就很清楚了,袁術雖是二貨,但腦子還是有的。
對於這一方面陳曦也只是笑笑,競爭就競爭吧,反正只要大框架不倒,他不介意,劉備也不介意,這個開拓進取的漢帝國更是不在意。
就在武將們也興趣大增的開始和法正對賭勝率的時候,甘寧和夏侯惇也打出了真火,也虧雙方的實力都非常靠譜,哪怕是打出真火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高下。
“幼平,盯着點,萬一甘興霸和夏侯元讓出殺招,一旦情況不對,立即將其中一個人拉走。”周瑜傳音給周泰說道,而周泰聞言當即默默調息,調動天地精氣做好爆發的準備。
與此同時,其他三處,也都有了些許的動靜,畢竟就算是典韋,許褚是憨貨,也不是真不知道什麼叫做打出真火,蠢笨的他們,可是有着野獸一般的直覺。
黃忠虛拉弓弦,九支冰藍色的虛影箭矢直接出現在弓箭之上,朝着爆退的張繡射去,哪怕是張繡的動作快若奔雷,九支冰藍色箭矢也毫無意外地封鎖了張繡所有的動作,也即是說張繡哪怕是再快,再能擋,也免不了要硬挨一箭。
張繡皺了皺眉頭,他其實沒盡全力,一部分的注意力是放在夏侯惇那邊,仇恨這種事情張繡看的很開,他叔父待他極好,死前給他最重要的交代就是看開一些。
所謂看得開,才能活得久,活得久才能見到常人難見之風光。
後者張繡不懂,但是前者張繡很明白,上一個時代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爲了復仇將自己也搭上根本是一種愚蠢,而夏侯惇很明顯已經上腦了,哪怕是曹操給叮囑過。
靠着手臂擋住了最後一根冰藍色的虛影箭矢,冰冷的寒氣當即從中延伸而出,以至於讓張繡本身的內氣流轉都出現了些許的遲滯,張繡不由感嘆,黃忠也確實無愧於上個時代的最強者了。
望了一眼在那裡廝殺的都已經見血了的甘寧和夏侯惇,張繡嘆了口氣,看了看被自己壓制下來的冰藍色內氣,又看了看已經放開了弓弦的黃忠。
很明顯黃忠並沒有絲毫的殺意,真正意義上是在給張繡在做陪練,可惜張繡一開始就不是爲了和黃忠切磋而來的,他和夏侯淵都是爲了保證夏侯惇不上腦的。
“黃老將軍,我有一招,還請品評。”張繡立於水上,望了一眼夏侯惇之後對着黃忠說道。
黃忠早在之前就留心到張繡心思有些飄忽,而注意到側方打出真火的夏侯惇和甘寧,默默地點頭,示意張繡放手施爲,他願意配合。
張繡笑了笑,將水屬性和火屬性的內氣分到左右手上,然後牽引天地精氣進入自身,再以兩者合併,伴隨着彩光的紫色內氣從張繡的身上延伸而出,隨後一個超巨大的內氣虛影從張繡的位置上升而出。
之後更是快速的凝實,化作巨大的內氣外相,然後就像是從淯水之中爬出來一樣,快速的延伸出上半身,以及凝實的胳膊腿,最後變成一個百米高的巨大內氣巨人,一舉一動都帶着強悍的威勢。
天地精氣因爲張繡這種如淵似海的氣勢自發的鼓動了起來,化作色彩斑斕的天地精氣如風一般朝着四方強壓而去。
眼見這種恐怖的氣勢,在場的文官都自發的往軍營跑,能在這裡的文官都是非常有眼色的,也都是見多識廣的,自然知道張繡現在的舉動意味着什麼,萬一被波及了呢?
哦,就算不被波及,萬一張繡又自爆了呢?張繡會不會炸死他們不知道,但是他們很清楚,自己是很容易被炸死的。
畢竟在場不少人可是真正見過張繡自爆之後的慘烈場景,不過貌似自爆了一次之後,張繡也沒有什麼改變,還是走了作死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