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也不認識韓荀,用槍撥了撥之後皺着眉頭詢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幹什麼?”
“去確定玄德公安危。”李條沉聲說道。
“你們幾個帶他們前去。”秦起將之前認出李條几人的士卒點了出來。
“多謝,前面你們不用去了,很多鄉親都殺出來了,就世傢俬兵那點人根本不夠鄉親們殺,這裡住的人可和當初的老百姓有着很大的差別。”李條帶着一羣人快速飛奔而過的時候,對着秦起回覆了一句。
“十七個煉氣成罡,領頭的恐怕已經到了煉氣成罡的巔峰。”李條衝過去之後,秦起面色明顯一黑,他能感覺到之前那一瞬間李條爆發出來的內氣比他更爲強盛。
“確實厲害,僅僅是一員小將,居然會有如此實力。”李條緊握着大槍喃喃自語,他們這些人可都是廝殺了十年,真正從十死無生的局面殺出來的黃巾渠帥。
“走,去看看!”薛州等人也是快步追了上去,幾個折轉就看到了在祭壇上敲鼓的劉備等人。
“玄德公無恙。”李條喃喃自語道,抱拳躬身對着祭壇的方向施了一禮。
“那些人好像是黃巾。”在李條躬身施禮的時候,荀悅也看到了李條等人,那雜亂的武器,還有頭戴的黃巾都讓他想到了黃巾軍。
“嗯,好像是李條,薛州他們。”陳曦也看到了下面施禮的幾人,點了點頭說道。
當初這些人退伍的調令還是陳曦親自簽發的,沒有辦法,這羣人都屬於危險分子。煉氣成罡級別只要願意在任何一個諸侯那裡都能輕輕鬆鬆混到一個軍司馬。
“你認識他們?”荀悅不解的問道。
“嗯,他們都是我們治下的百姓。”陳曦明顯欣慰的說道,“扛鋤頭那個老張,菜種的不錯。”
“他們要的很少,很容易滿足。他們是百姓,不是黃巾。”一旁敲鼓的劉備聽到了荀悅和陳曦的對話之後沉聲說道,“他們是我最後的防線!”
“我們終歸是有了以恩義歸附的精銳,青州兵啊,天下最強的步兵精銳。”陳曦笑着回答道。
陳曦倒是從來沒有歧視過這些從黃巾轉業過來的百姓,畢竟十年前天下到底是怎麼樣。陳曦也能從李優和賈詡的言語之間感受到,若非被逼無奈,誰願如此。
“相比於騎兵對於作戰地形有要求,步兵可不存在作戰地形問題。”荀悅笑着說道,“我弟仲豫即將會從東萊押往奉高。到時候還請子川替我給伯寧帶話,狠狠整治一番,讓他懂點事,不是聰明就可以任性。”
“呵呵呵。”陳曦沒有接話茬,最近青州發生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雖說有不少官員是因爲對於泰山有信心才只管自己的事情,但是像荀衍那種權力範圍之內放任自流也確實算得上是瀆職了。
陳曦也明白,此事過後東萊確實不用再將一尊大神放在那裡作爲防備。但是對於荀衍的做法,陳曦不喜。
“騎兵未必對地形有要求的。”賈詡神在在的望着某處突然開口說道,“當初的飛熊軍上馬。對於地形沒有要求,水面,沼澤,陷阱他們都能戰鬥。”
“嗯?”陳曦有些不明白賈詡說的是什麼。
“第一個被滅掉的擁有軍魂的精銳,就是飛熊軍,這一支軍隊是西涼鐵騎之中的精銳選拔出來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凝聚出來的軍魂無比詭異,並沒有加強攻擊防禦還有速度靈巧這些。飛熊軍上馬之後無視地形的。”賈詡一臉緬懷的說道。
“無視地形?”陳曦扯了扯嘴,這算什麼屬性。
“意思就是騎上馬的飛熊軍可以做出一些非常規的動作……”賈詡也有些解釋不清楚了。他是見到過飛熊軍,但是上馬的飛熊軍沒見到過幾次。
“說不清楚,你就不要說啊,這讓我糾結的。”陳曦吐了一口氣,翻了翻白眼。
“子川,也不要怪文和,畢竟當初文和在洛陽的時候也只是從事,能接觸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並不會太多。”劉備這個時候接過話茬,幫賈詡解了圍。
“多謝主公諒解,只是不好形容那種情況,因爲看起來很詭異。”賈詡擺了擺手,皺眉說道。
“你形容一下,我就能知道。”陳曦嘿嘿直笑,準備難爲賈詡。
“也好,我將我所見的情況說來,你們就明白了。”賈詡沒好氣的說道。
“當初在洛陽的時候我見過飛熊軍整軍,他們整軍上馬之後,輕輕一躍,馬就能跨過很遠的距離,不過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他們落下的速度很緩,但是實際上直線移動非常快,而且那是我見過唯一一種能在城牆上借力上躍的騎兵。”賈詡將當初自己在洛陽西園看到的情況複述了一遍,然後看着陳曦。
“……”陳曦明顯有些難以置信,賈詡可能因爲觀念問題沒辦法形容,但是陳曦接受過太多的薰陶,賈詡所說的那種情況,用科學的說法,那不就是重力被抵消了的情況嗎,最多不完全是罷了。
“居然還有這種騎兵,大概這種騎兵纔是天下之間衝撞力最強的騎兵,順帶一說,文和,這種騎兵是不是可以在水面平穩踏過去。”陳曦扯了扯嘴說道,“怪不得叫做飛熊,既能飛,還擁有着熊的……”
說到這裡陳曦明顯有些抽搐,瞬間明白了什麼叫做飛熊了,不是因爲畫的圖案,而是因爲前一秒飛奔的時候重力只有1/10g,感覺就像是飛一般,撞上你的時候重力變成10g,你就能什麼叫做熊一般的衝撞力了。
“所以說騎兵其實是有無視地形的可能,雖說有軍魂的部隊一般不應該列入計算,但是我是希望你能注意一下。”賈詡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曦,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飛熊軍給我的印象很深刻,更深刻的是,這一支部隊居然會因爲董卓去皇宮,護衛的時候沒有騎馬,最後被同樣擁有軍魂的陷陣營給滅了。”賈詡盯着陳曦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