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反撲,殺!【求票】
月光皎潔,風雪飛揚。
烏桓王部。
戰場上,鮮血落地成冰。
須卜空日面色陰沉。
他對雙方交手的戰場進度,非常不滿意,開戰近一個時辰,仍未取得壓倒性勝勢。
須卜空日已親自策騎殺上戰場,手裡戰刀如電閃,將一個漢軍身上的甲冑,劈得四分五裂。
那漢軍遭重創前仍抹出一刀,進行反擊,可惜速度力量遠不及須卜空日。
砰!
須卜空日撐出一腳,將另一名漢軍踢的失重倒飛,遂在身後部衆簇擁下,掃視戰場。
這些漢軍的意志和戰鬥力,有些出乎他預料。
隨着聲音,一個女子的身影,遠遠的出現在戰場一角。
“蘭毋,你怎麼來了?”須卜空日勒馬道。
戰場紛亂,這女子來去無蹤,幾乎沒人發現。
……
李廣也是兵家陣圖境,漢軍天人境大將中,三境以上者只有四人。
“苣都大將的魂印,你敢抗命?”
他一夾馬腹,隊伍裡分出兩千餘人,追在霍去病的隊伍身後,疾馳狂奔。
霍去病身後的影子裡,兵家陰身浮現,同樣模模糊糊,也伸出一隻手握住弓臂,做出開弓的動作。
他眉心黑氣內,苣都衍生的手,再次往箭上抓去。
這是霍去病和苣都的隔空較量!
須卜空日不過是兩者較量勝負的籌碼。
這種變化,不需要有多大的殺傷力,單純是其詭異程度,已對漢軍形成巨大影響。
漢軍所在區域,卻是有陣圖交織,兵殺之氣驟然厚重,還有一隻玄武的虛影從陣圖中探首凌空一吸。
霍去病出現前,已和囂旗勝,白南妤分開,以他們爲伏兵。
他單手握刀,目光和數十丈外,那個漢人老將隔空對視。
“好!”
“漢軍有埋伏……”
弓臂竟變得有些虛幻模糊。
一縷血跡在掌心浮現,而後才慢慢消失。
隊伍絲毫不停,旋風般捲過,往天魂部撤離的方向追去。
遙遠的距離外,極北之地的冰冷之湖,高山上,苣都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
兩人隔空互射,箭矢如流星,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他哼都沒哼一聲,整個腦袋完全消失,因爲箭氣過於凌厲,將其頸部以上的頭顱,絞殺的點滴不剩。
這陣圖紋路,將整個漢軍隊列,串聯成一個整體,分散承重,所以落雪不陷,越奔越快。
從遠處看,那隊伍周邊薄霧流轉,快如御風,正是霍去病統帶的兵馬。
拖磬和阿伏於當即率鮮卑兵馬,往兩邊馳騁。
蘭毋道:“你和這些漢軍交鋒,彼此糾纏當中,冠軍侯若率人斜向衝進戰場,你如何抵禦?大將讓你試探漢軍虛實,不是讓你死戰!
你若敗,會影響大將對東部草原的安排,速退!”
倏地,霍去病手上也出現一張黑色長弓。
當然,現在還要加上霍去病。
他來了也好,我正想與其一戰。”
低沉的聲音響徹戰場,天魂部的兵將佔據着場上主動,聞聲急速退去。
蘭毋單手一引,眉心涌出一股黑氣,糾結成一個烙印,在戰場邊緣一閃而逝。
沒人知道這支漢軍怎麼來的,爲首者正是囂旗勝和戴着青銅面具的白南妤,部衆足有千人。
這漢將鬚髮皆白,但弓射能力,統兵調度能力,竟不在他須卜空日之下。
箭矢無聲無息的離弦,如同跳出了時間和空間束縛,離弦便出現在須卜空日面前。
開戰之初,須卜空日數次張弓想射殺李廣。
鮮卑人的兵馬,一直在外圍策應,負責放冷箭,和漢軍糾纏不深,此刻亦是紛紛抽身。
剛纔突然遭襲,損傷難免。李廣麾下邊軍皆是兩眼通紅,雙手緊握刀槍,要把剛纔的損失找回來……地面上,一張陣圖,以霍去病爲中心再次鋪開。
然而他耳畔卻是聽到一個聲音,隔空傳來:“立即停戰,撤走!”
“這霍去病能克我天魂部的魂術……”須卜空日首次感到一絲驚駭。
須卜空日當場被殺,又迎面遇上埋伏,以天魂部衆的精銳,也不禁大亂。
霍去病念頭微動間,再次開弓。
大概百多丈外,漢軍爲首一人,正是霍去病。
須卜空日驚駭欲絕的表情,在臉上定格。
一支箭,竟能造成如此威勢!
前方的天魂部兵馬當中,須卜空日回頭看了一眼,大怒:
“好些不知死活的漢人,我等兵員遠在他們之上,真以爲我是不敵才撤走的,居然敢來追我。拖磬,阿伏於,你二人率衆往兩側分開,把中間讓出來,我給這些漢軍一個教訓。”
“他來了又能如何?”
那冠軍侯是漢軍主帥,你在這裡和漢軍開戰,兩軍之勢交鋒,敵我對壘。他很可能已生出感應,你必須立即撤走!”蘭毋道。
“有話稍後再說,先追上去,殺潰匈奴兵馬!”霍去病的聲音迴應道。
而霍去病將玄武兵符融入陣圖,那玄武貫穿生死,一口將命魂催發的異術吸收吞掉。
同一刻,有漢軍身後的影子扭曲,像是在異力下活了過來。
而須卜空日略一沉吟,便揮手讓身後部衆,吹響了戰號。
“此刻這東部草原,便是一座巨大的戰場。
而霍去病只帶少數親軍,動用疑兵之計,幾乎是孤身追逐天魂部衆,射殺須卜空日。
“我若不來,你被漢將冠軍侯殺到面前仍不自知。除了讓伱南下,大將也派了我暗中帶人過來,勘察各方形勢。”
百丈外,須卜空日冷笑聲中,雙手結印,天魂部衆身畔繚繞的黑氣,頓時分化如黑雲,往後方追趕的漢軍壓來。
一支彙集戰場兵勢,得軍陣加持,宛若從虛無中滋生的箭,在弓臂上延伸出現。
而此時,李廣才發現,霍去病身後影影重重的人馬,全是虛影,是和陣圖相合形成的疑兵之計。
這弓的弓臂張開,足有常人高度,弓弦輕微震顫。
霍去病就用抓在手裡的箭,反手搭在弓上。
幸虧他釋放陣圖,讓戰士按陣圖締結軍陣,才穩住陣腳。
但就在他們退走的同一刻,另一個方向,有一支隊伍利箭般衝出。
他卻是沒想到李廣的飛將軍稱號,有一半來自弓箭射襲的能力。
箭矢被其壓力所攝,速度稍慢,頓時被手掌握住。
蘭毋話罷身形和黑暗相合,又如同來時一樣,鬼魅消失。
雙方你來我往,戰況激烈。
反而有天魂部的人,眉心刺疼,險些從馬背上摔落。
須卜空日也催動了一種依憑薩滿之術衍化的兵術。
其掌心的兵甲與箭矢摩擦,像是匯聚無窮的力量,最終泯滅了箭矢。
他暗中多有佈置,親自分化氣機,對麾下將領形成護持,確保他們能完成其命令。”
漢軍身後律動的影子,霎時歸於平靜,像是從未出現過變化。
須卜空日和衆匈奴兵不由得瞳孔微縮,掠過一抹震驚。
此時,須卜空日收起戰刀,從馬側抽出一柄戰矛,握在手裡,策騎便準備殺向李廣。
剛纔交戰時,李廣初遇這種戰術,措手不及,便是吃了些虧。
而隨着弓弦張開,那驚夜弓漆黑如牛角的弓臂上,一道道螺旋暗紋浮現,形成一股扭力,將弓弦蘊含的拉力變得更強,成倍激增。
須卜空日怒道:“我追隨大將北征數年,回來後折返我須卜氏族,方知我族內有多人被那漢將霍去病所殺。
漢軍身後的影子,彷彿被天魂部的士兵控制,律動如陰靈惡鬼,從影子裡起身,探手抓襲漢軍。
李廣低頭看去,隱約見到有陣紋在他們的馬蹄下浮現,紋路略有些像是龜甲紋。
她身上的皮袍,祭刻着一道道暗紋,顯是某種寶物,讓她的身形朦朧不清。
天魂部能動用的詭異兵術,是由薩滿體系的命魂修行所衍生。
電光石火,須卜空日眉心黑氣涌動,薩滿之力流轉。
這一次,他開弓的速度非常慢,一寸寸將手中長弓拉開。
兩方人馬相合。
奔雷擎電般的箭速,在射殺目標後,虛空中才傳出撕裂耳鼓的震響。
“這是……來自苣都的力量!
這一次,連苣都探出的手也被射穿,砰然炸開。
這隻手中泛起一道道兵甲形狀的虛影,氣機厚重。
“霍侯小心……”李廣在稍後處呼喝提醒。
同時,霍去病催發的兵家陣圖,也有一道道紋理浮現繚繞在弓臂上。
此時,戰場上有一張陣圖明滅,便是李廣的兵家力量鋪開,覆蓋戰場,和匈奴一方爭奪主動權。
須卜空日稍稍放緩馬速,看向後方隊列。
須卜空日化出一道黑氣,和夜色交融,驀然退走。
шωш▪ тtkan▪ ¢Ο
轟隆!
緊隨其後,前方的夜幕裡,居然衝出了另一支漢軍。
就在須卜空日看向後方的剎那,霍去病的視線破空,與其目光交匯。
咔嚓!
就在此時,一支箭從霍去病的驚夜弓上射出,近乎以直線穿透長空,剎那出現在須卜空日身前。
李廣大喊道:“冠軍侯。”
他具有壓倒性的兵力優勢,又是突襲而來,卻沒能迅速結束戰鬥。
竟有一隻手,從他眉心的黑氣內探出。
其身畔匈奴兵馬,齊聲叫囂助威,聲音震天。
他們初現時距離極遠,但轉眼就逼到戰場附近。
這一箭彷彿貫穿陰陽,融合了兵家的陰身與陽神,介於虛實之間。
此一刻,霍去病身畔所有部衆似乎都消失了,又像是千軍相合,渾然如一!
須卜空日的雙臂肌肉賁起,皮膚下像是有一股氣機在滾動,弓弦拉至滿月,嗤的一箭射出! wWW⊙ ттκan⊙ ¢O
衆匈奴兵齊齊看向後方,卻是見到霍去病探手而出,居然將流星般射向面門的箭矢,一把抓在了手裡。
須卜空日手上突然多出一張長弓:“漢將霍去病,看你能受我幾箭不死!”
砰!
無頭屍身,從馬背上栽倒。
李廣遂對麾下漢軍道:“左列留一千人,清理戰場,照顧傷員,看押烏桓俘虜!其餘人跟我來!”
李廣素來擅守,眼下正是發揮所長。
他面前的虛空,漣漪瀰漫,一股銳利的箭氣,彷彿要射穿千里,從他面前刺出。
霍去病那一箭,已到了勾連天地氣機,隔空破敵的可怕程度。
苣都沉聲道:“來人,立即調遣兵馬,連夜往東南向行進,去和鮮卑部配合,防止漢軍完全佔據東部草原,取得戰略優勢。”
須卜空日被射殺當場,將讓苣都對東部草原的佈置,出現錯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