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那株青銅樹,是仙主從祖石裡取出來的,據說與天地同存。”
西王母迴應後便隱入虛空,不見了蹤跡。
雖說祖地消失,但霍去病不會放棄追蹤。
西王母將憑藉對西族族羣的瞭解,留在這裡繼續尋找。
凰女也道:“我亦留下試試能不能找到仙主,有消息我們傳訊爲戰。”話罷看了眼霍去病,用眼神傳遞了一個訊號。
霍去病眨巴着眼睛,沒太懂凰女的意思,心裡琢磨可能是和仙主的交手時表現不錯,所以凰女最後說要傳訊爲戰,意思是有發現拉他來幫忙?
要不就是白南妤的關係,把他當成了自家人?
凰女也步入虛空。
霍去病和上將軍則回到皇陵,隨即獨自回到前線戰場,與衛青聯繫。
漢軍從東西兩線發兵,開始全力清剿西族敗軍。
仙主隱跡,將領被殺,西族各地的潰兵不在少數,卻是失去統屬,無法形成統一的戰鬥力。
整個七月,漢軍從上谷,漁陽,酒泉,烏孫四郡出兵,圍剿草原上潰散的西族。
在大漢以南,西族將領亦相繼被空三昧,董仲舒,影子擊潰。
霍去病也親自出手,推動美人計,抹殺西族將領的生命烙印。
至七月末,南海。
漢軍以蜃樓號和玄鳥號爲首,逼近島夷。
這裡還有大量西族被困在島上。
當時董仲舒和趙破奴統領的兵馬,破壞這裡的西族船艦後,奉命往西,進入身毒會師。殘留在島夷和珠崖郡的西族,就此留在島上,無法離開。
此時,漢軍船頭,戰鼓擂動。
無頭的刑天作爲霍去病的神府化身,隨軍親征,負責斬殺西族將領!
他胸口顯化的兩隻眼睛,斜向視人,邪戾威獰。
在珠崖郡的則是夸父。
魅的間諜身份被仙主發現後,也就失去了價值。在那一日其主動襲擊西族部衆的首領奎因後,已被霍去病所殺。
大漢周邊的各處戰場,戰火持續。
司馬遷作爲史官,旬月以來隨同漢軍,四處觀戰,記錄戰場詳情。
他在七月的最後一天,隨軍來到草原上,觀看漢軍剿滅敵衆的過程。
草原上,西族在潰逃中組織了一次大規模的反擊。
他們雖然失去主將,但中下層將領仍在,逃散中不斷的合兵,分兵,合時便與漢軍死戰,散時則全力往西遷移。
只不過西族無馬,且漢軍對草原的熟悉程度,遠高於他們。
在追逃了長達一個月的時間後,大量西族被殺。
且因爲漢軍伏兵阻路,鮮少有西族真能逃出草原。
到七月末,仍被圍在草原上的西族兵馬匯聚起來,和漢軍展開了最後一場大規模的決死之戰。
匯聚的西族仍有近十萬衆,漢軍亦是對等的數量。
草原上,兩軍對衝,萬馬奔騰。
漢軍氣勢鼎盛,西族卻在被追討一個月後,體力,鬥志,無不瀕臨枯竭。
只是他們困獸猶鬥的兇狠和對漢軍的憤恨,愈勝往昔,悍不畏死。
兩軍在草原上齊聚兵勢,衍生出黑氣和血氣,馳騁對撞。
雙方不斷拉近。
領兵的陳慶和姚招,在馬上身體前傾,屁股離開馬鞍,全力催馬,眼中殺氣騰騰。
最終敵我正面撞擊在一起,短兵相接。
西族的人馬接連被漢軍砍殺,流血漂櫓。
司馬遷全程在漢軍後方觀戰,執筆寫道:“帝二十二年,元狩五年夏(公元前118年),我軍從上谷,漁陽,並酒泉,烏孫四郡發兵,堵截侵漢之外族。”
“……”
“是役,漢軍大司馬冠軍王用計誘敵,先引敵入境,分殲之!
每戰潰敵,必鑄京觀,乃挾詐而盡坑之,無一活口。從初春至夏末,前後歷數月,斬首虜二百四十五萬衆上。”
“終兩軍戰於野,絞殺敵衆十萬,盡斬,血色遍佈草原如天降血雨……軍功之盛,古無有之!”
司馬遷在史書上詳細記錄了這一戰的過程,留下了異族侵漢,冠軍王用計誘敵分殲對手,每戰後,必斬首以築京觀懾敵,頻繁用計,最終斬首百萬衆的記載。
這條記載將永留史冊,成爲兵家傳奇。
這一年的八月中,司馬遷回到長安,在自己的書房裡,執筆又寫道:
“大漢王朝擊潰外族後,在元狩五年秋,將行封禪大典,再告天地。
此時漢之興,有郡九十九地,人口億萬,有史以來,朝運無如此之盛,國無如此之廣!”
“這一年,漢修築貫通了秦嶺南北的褒斜道五百餘里。”
“這一年,漢發明了灞橋紙,以植物取材,書寫性,韌性俱有提升。”
“這一年,桑弘羊提出鹽鐵專賣,也就是“鹽鐵官營”,開始對鹽鐵稅收進行宏觀調整。”
“這一年,冠軍王二十二歲,武勳蓋世……”
一樁樁一件件,大漢在這一年發生的事,被司馬遷細細的記在史書上,落筆成印,用以傳世!
在西線地中海地區,西族亦已兵馬全潰,不斷收縮兵勢。
ωwш ¸тtkan ¸C○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西族收縮防線後,仍固守上埃及地區。
且有西族部衆,在收縮兵勢後,分兵往東,乘船經紅海的狹窄海峽,登陸帕提亞國境以南山區,長途奔襲,去衝擊在身毒邊境的漢軍。
適時漢各地戰火頻發,兵馬全部動員,身毒的漢軍吃緊,兩次被西族抓到戰機,成功接應了兩路陷入身毒的西族部衆脫困。
甚至有一路西族兵馬,在兩次穿過帕提亞南部山區後,摸清了地理形勢。
第三次,他們斜嚮往東北穿插,試圖對西域用兵,接應被困在草原上的西族,打漢軍的背身。
不過有了前兩次從身毒接應兵馬的過程,第三次再來,便引起了霍去病的警覺,提前埋下伏兵,擊潰了這一路西族長途奔襲的部衆。
戰後,霍去病和衛青皆感覺西族似乎有了變化,不再是一盤散沙。
漢軍的中軍大營,霍去病盯着作戰地圖。
圖上勾畫着西族近來數次奔襲的行軍軌跡。他可以確定西族有了新的統帥,其用兵縱覽全局,具有比大統帥更好的指揮能力。
兩次戰略奔襲,都抓住了漢軍的空子,從身毒接應出去的西族部衆,多達十餘萬。
對整個戰局來說,西族的大潰已不可動搖。
但暗中有人接手西族兵馬,在局部保全了西族的有生力量。
漢軍全力清剿各地之餘,霍去病親自去了趟上埃及,想將對方隱藏的新統帥揪出來。
但西族退守上埃及後,把侵佔地中海周邊所獲戰俘,大量運走。包括西族自己的兵馬,也都陸續離開,失去了蹤跡。
與此同時,西王母仍在試圖找到西族的祖地。
敵我兩方,正展開新一輪的較量,只是攻守之勢顛倒。
西族成了小心翼翼,隱藏行事的弱勢一方。
那位新晉接手西族的兵馬統帥,始終沒露面,躲在暗中。
他在等待着仙主的復出。
時間來到八月末,盛夏的尾聲。
此時距漢軍擊潰仙主,全力追繳西族殘軍,已過去近兩個月。
各地西族幾乎被斬殺殆盡。
這宣告着戰爭進入尾聲,漢迎來了休養生息的時刻。
二十二歲的霍去病,在九月初回到長安。
皇帝正在全力籌備封禪大典。
戰後初定,皇帝連下十一道聖旨,封賞軍中各部,各將領。
這時的大漢,處在國運最鼎盛的狀態。
九月長安,仍殘留着盛夏的暑氣,天氣炎熱。
冠軍王府,喜氣洋洋。
漢軍在長達數月的激戰後,除西線大軍未歸,大部分軍伍將領輪休,一批批的回到了長安。
王府開宴,邀衆將小聚。
“趙充國你真是了得,不聲不響的拿下熊三。聽說王爺許了你們一座宅子,就在王府不遠,原因是三姑娘捨不得王府的廚子,方便你們來蹭飯?”
席間,復陸支,趙破奴等人一起調侃趙充國。
戰事初定,趙充國便正式來王府提親,和熊三的事已經定下來。
霍去病給熊三的嫁妝是座宅邸,距王府只隔兩條街,三進的大院子。
劉清給熊三的嫁妝是一座田莊,一座鹽場。
讓人驚奇的卻是卓青珂,竟也拿出一座田莊,賜給了熊三。
她卓氏的資產,合在卓王孫名下,一起經營,仰仗霍去病的關係,各地通行無礙。
兩年時間,卓青珂已成爲大漢最年輕的隱形富婆之一。
大秦公主白南妤殿下,被劉清和卓青珂的手筆逼得沒辦法,偷偷回孃家(皇陵),從皇陵裡薅自家羊毛,取出數件名貴器物,都是傳國級別,也給了熊三。
軍中衆將連日調侃趙充國命好,餘生躺平不愁吃穿,成了冠軍王的親戚。
熊三的嫁妝,不弱於王侯家的子女出嫁。
夜色漸深,王府內宅,燈影搖曳。
前殿的漢軍將領們吃酒後散去,宅內漸漸歸於安靜。
霍去病回到後宅。
屋裡傳出柔媚,軟糯,清澈悅耳的三個不同嗓音的交談聲。
自家的妻妾們聚在一起,在後宅的清池裡沐浴。
上次劉清被仙奴所傷,送到神府內,白南妤駭異下,眼淚撲簌簌的掉落。
她倒不是和劉清的感情有多深,而是想到之前霍仲孺被送進神府,不久便斃命,初見劉清滿身鮮血,以爲她傷重。
劉清看見白南妤當時的反應,有些意外。
傷愈後,妻妾關係倒是就此改善了許多。
比如劉清能邀二人一起來主殿沐浴。
“青珂伱懷孕了?”白南妤訝道。
後殿的清池裡,熱氣氤氳。
白南妤身披薄紗,勻稱的小腿從裙下探出,白皙精緻的腳丫在池面輕輕晃盪,撥動的池水蕩起層層漣漪。
卓青珂坐在她不遠處,只有頸子和髮絲垂散的臉蛋露在水面上。
“嗯,王爺這兩月一直在外征戰,還沒找到機會說。”
劉清則坐在池內的玉臺上,小腿以下浸在池子裡,亦是肩披薄衫,前襟略微敞開,露出一抹如玉的雪膩肌膚。
清池所在的後殿,情景曼妙。
霍去病在外聽到自家妻妾談話,生出幾分愧意,竟不知妾室卓青珂懷孕。
他把外套脫了,昂然走入後殿。
頓時歡笑聲,尖叫聲,雨打芭蕉,水浪翻騰,以及奇怪的聲音交織。
後殿的燈盞,徹夜不熄。
下半夜的時候,妻妾們酣然熟睡,霍去病獨自起身,披衣來到後殿,進入修行狀態。
仙主潰逃,隱患未除,只有強大的力量,纔是保證身邊人安全的資本。
霍去病很清晰的意識到,一旦仙主再現,必將更爲強大。
所以這段時間他的修行,不僅沒放鬆,指揮戰局之餘,愈發抓緊時間,希望能再做突破。
而他擊潰西族百萬大軍,撰取的兵家氣運之恢弘,亦是遠超過往。
他的識海內,古井連日來異象層出,接連推送出一枚枚戰爭符號。
當霍去病閉上眼,體內的一股兵家氣機運轉,驟然誘發了天地變化,兵意連天,沖霄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