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
“嗯？”
“能不能...？”
“不能！”
李素深深的嘆了口氣，感覺心累，忍不住的想要詛咒，想要咒罵一切！
這是人乾的事情嗎？
這不是...。
實際情況是這樣的。
將朱赤虎帶回自己的休息場所後，過了幾天，李素立刻前往學崖那邊看了看情況。
妖族和五姓已經沒了威脅，全部都在柴山上，嗯，一直砍呢。
他沒說停下之前，估計是不會停了。
因此，夏國這邊幾天下來衆人也安定了下來，開始各自幹着自己的事情。
登時李素直接以朱赤虎的名義，然後毫不猶豫的將呂茜、張珠珠、朱桐雨她們三個也接了過來，讓她們幾個照顧對方。
當然，李素絕對沒有公器私用的意思，頂多是公業用、私也用。
在見面，與學姐，兩人的感情自然是如那乾柴烈火、又似舊雨重逢、恨不得如膠似漆，對視間那個情意綿綿。
這對姦夫淫婦、勉強將白天忍過去後，立刻打算促膝談心，在費勁口舌、各種坑蒙拐騙讓張珠珠與朱桐雨好不容易下去歇息。
這一男一女沒得半點猶疑，半點臉皮不要，就準備敞開天窗說亮話，來一個激情盪漾的深夜狂舞，又或者說練習一場戰至天明的摔跤術，結果剛上牀，紅鞭它出現了。
二話不說，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猛抽。
哐！哐！哐！
差點沒把李素臉給抽綠了，那滿腔熱火被打的乾乾淨淨，心境一下子就到了能直接剃頭上山坐地成佛的地步。
回到現在！
坐在椅子上，李素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深深惡意，將他死死的籠罩其中，從學姐前往世界碎片後插的旗，越發堅固的在他頭頂上成長。
一截骨頭從肩膀上彈了出來，李素無奈的嘆了口氣，翻個白眼兒又將其摁了回去。
後遺症...。
紅鞭太強了。
當然，李素的承受力也很強。
就是朱赤虎，六鞭下來也七竅流血。
他沒有，擁有數步至高篇章的他雖然身體差點兒散架，靈魂卻只是感到了一陣火辣辣的痛，大約就是燒紅的鐵捅進傷口裡面青煙直冒那種。
感受着懷裡的人兒小手在調皮，正朝着下方摸索，李素一個哆嗦，瞬間將其逮住，他臉真的黑了，陰鬱道：“別鬧！”
呂茜面容妖豔至極，殷紅的嘴兒一張一合，帶着無盡的誘惑，她眯着眼，看着李素，伸出小手不停的在對方胸口上點了又點道：“這是我滴任務呀！”
李素聞言，深深吸一口氣，他無比悲憤的站了起來，將呂茜給放下，深吸一口氣後，老臉馬的老長，直接衝了出去。
師尊，我算你狠！！！
李素跑了，不敢繼續待下去了。
過分，實在太過分了。
那天紅鞭不但把他給抽了一頓，還留言清靜之地，其能行苟且之事？
李素當然辯解了，這是我媳婦，夫妻之間，怎麼能說苟且呢？只要不在大街上，不論在那都沒問題，就算是那種小賓館裡面，被警察發現了，也最多吐槽這小夫妻幾個意思？出來找刺激？
聲音沒了，在李素以爲可以了之後，紅鞭瘋狂落下，還直接開陣把他給鎖了，連抽三十下，差點沒把他打成趙康。
行吧，不幹就不幹吧。
您是師傅，你不得了。
被抽的嗷嗷慘叫了好一陣後，李素慾火徹底沒了，畢竟男人在好色，面對頭上真會落下來的刀，還是會內心發憷。
就在李素以爲這樣就ok的時候，騷操作來了。
有聲音直接開口，對這呂茜說話。
古文就不寫了，大意就是去吧，勾引我徒弟，但凡你成功，就給你獎勵。
真給，給的特別多！
呂茜都忍不住，下意識的勾勒李素好幾次。
最可怕的一次是早上起來的時候，作爲一個生理、心理都無比健康的男人，晨勃那是必不可少的。
結果，人一醒來卻發現它落入了歹人之手。
這不，李素雖然扛下來了，這骨頭時不時的就會不聽話，從血肉裡彈出來。
師尊，人乾的事兒您真是一件不幹吶？
食色性也，連孔聖都說了，您這麼幹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看着李素落荒而逃，呂茜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一旁身體好了大半的朱赤虎，還有兩個看起來萌萌大，其實嘛啥都懂的張珠珠與朱桐雨也忍不住咯咯大笑起來，登時李素的院子裡出現了一羣小母雞，咯咯作響不斷。
離開自己的宿舍，李素一口氣衝進了悟道階梯，沒辦法，家裡沒法呆，師尊不幹人事，學姐更不幹人事兒。
虧得他學了血肉至高，不然今早上那一幕，他大概就能直接去學葵花寶典了，都不需要切，天閹知道嗎？
嗯...？
走上階梯，李素怔了一下，眼眸子開始發光，很亮很亮。
裡面字符四射，組成條條道痕。
不同於青萍劍時候直接鑽進了他的身軀裡，全靠本能去看，此刻悟道階梯上，有經文無數，一條條，一道道撰寫着這天地之理，這世間之道。
李素忍不住的被吸引，身體裡道果震動，靈魂都忍不住顫抖，每一寸肌膚，每一絲血肉都被撼動。
這，就是玉清篇章嗎...？
他雙眼忍不住的流出熱淚，是被感動，也是被光給射的，但卻不想回避，也不願迴避。
他死死的看着那從階梯上不斷漂浮起來的大道讖言，感受着裡面的無上奧妙。
上下四方，有規！
東南西北，畫矩！
若說靈寶真經講的是斬破一切，打斷一切，逆天而行，截取一線生機。
那麼玉清篇章講得就是天在我手，地在我手，指天畫地，規矩自有。所謂天命在心，闡萬物之理！
怎麼形容他們二者的差別呢？
靈寶師尊的道理是天不容我，我就斬天，地不容我，我就斬地，神魔諸佛不容我，那就斬的乾乾淨淨。
玉清師尊的道理則是我心融天、我心是天，逆我等同逆天！
嗯，截然的路，相同的霸道！
之前還以爲玉清師尊的道是順應天命，現在想想，嗯，呵呵噠。
想想看若有一天，天不許聖人存在，你覺得元始天尊大佬會坐在那兒等死？
怎麼可能！
所以玉清篇章裡闡述的是規則大道，是天地之道。
李素一語不發，他腳步不斷向上，眸光不停掃動，將這篇章精要記錄，撰寫在自身靈魂之上。
剛擡腳，走前一步。
登時，階梯上有寶光迸發，無數的道韻化雨打落在了李素軀體之上。
那是雨、是箭，無數規則交纏其中，寫出的是一種又一種的天地之力。
啪！啪！啪！
李素被打的渾身作響，有些血在迸濺，骨頭都被打出來了，被擊穿。
他沒退，目光如炬，不斷吸收，消化玉清篇章，感悟其中篆刻的道理。
漸漸的他軀體開始發光，有道紋出現，面對飛來的雨、道紋震動，變化莫名。
呲！
一聲輕響，光雨直接從他軀體上一穿而過，沒能給他留下任何傷勢。
此地是學習之地，更是考驗之地。
每一步階梯踏上，意味着對玉清篇章的掌握，同時也將承受玉清篇章的考驗。
一步，一步，李素不斷向上。
道韻化作的雨漸漸變化，第二層化作了風，那風很怪，各種風，有大有小，有激烈有沉靜，有冥冥中發出，有從上而下，這是怪風，歪風，是天地間的各種風。
李素軀體不斷割裂，出現大小不一的創口，彷彿被千刀萬剮一般，鮮血四濺而出。
他沒動，一動不動。
哪怕眼睛數次被割瞎，哪怕胸腔都被洞開，露出了裡面森森的白骨，與涌動的臟腑。
他軀體上寶光不斷，有章節銘紋顯現，不斷從被割裂的軀體裡迸發出來，組成道紋修復自身。
時間，瘋狂流逝。
作爲親傳弟子，他的時間數量之多，之大，超乎想像。
不僅如此，他頭頂上空，有金蓮出現，沒過一會，就是輕輕一顫，瓊釀玉液從中落下，滴在了李素軀體上，補充他修復自身產生的損耗。
一個月，一年，十年。
不過區區一步階梯，李素直挺挺的站在那裡，一直到他的精神徹底枯竭，連金蓮的瓊釀都無法恢復，整個人徹底昏迷後，階梯纔不再震動，變得平靜下來。
啪的一下，李素倒在了地上，他陷入了深深的昏迷，魂光都黯淡了，深處的元神道果更是萎靡不振，整個人都陷入莫名枯寂。
但是他的軀體上卻有道紋，道痕不斷散落，形成道理，形成篇章。
忽然，有白影閃過，直接叼起李素飛出了階梯，迅速的朝着玉虛宮之上而去。
沒有進那大殿，而是轉身朝着右邊而去。
那邊是一個巨大的池子，池子裡留着金色的水，金光燦燦，池子周圍全部刻滿道紋，每一個石頭上密密麻麻，無窮無盡，有寶光四射，神異無比。
那池水上有荷花，此花虛空生長，根莖從高空落下，落在池水之中。
那花，那根莖全部都撰寫銘紋，有至極規律，變化莫測，難以言喻。
它雖座落在池子之上，本體卻連接那無名虛空，有大量的可怕無比的能量被抽了過來，被花朵吸收，被根莖消化，吐出海量無比的超凡靈液匯入池子。
嗖的一下，提着李素飛來的白影直接將其丟進其中，轉身離開。
它走後，有影子出現，不客觀、不可查，至大無邊，大象無形。
它軀體在鳴動，在發出聲響，天地之理竟是被它讀成了歌謠，如那高山流水一般，叮咚作響，落進池子裡的李素耳中，心中，身體之中，靈魂之中。
歌聲清唱，大道冥冥。
昏死過去的李素，原本因爲精神枯竭而痛苦的皺起眉頭，這一刻忍不住的舒緩開來，陷入了安靜沉睡。
而在此刻，李素身軀深處，青光一閃，青萍劍出現了，青萍劍果卻依舊沉睡。
它繞着池子轉了一圈，隨即劍身彎曲了起來，不斷蹦達，似乎憤憤不平，然後朝着池子外的影子噴劍氣，在抗議什麼。
那影子依舊咧咧，無風而動，也不說話，也不回答。
好一會兒，青萍劍才轉頭，它瞅了一眼滿池子的金液，劍頭來回的掃動了半天后，嗖的一下，回去了。
無聲的對話沒人知曉，但池子裡的金液卻是直接沒了五層。
影子頓了一下，可見的氣息發黑，似乎家裡來了強盜，很是不愉快。
你要我不給嗎？你不要，非鬧。
鬧了半天不說，還搶？
氣死偶了！
*******
足足十天，他才清醒過來。
看着自己所在之地，李素呆了呆，忍不住震驚不已，這超凡粒子爆表了吧？他內長河都被徹底塞滿，丹田裡全是高濃度的法力，皮膚、細胞、經脈、骨頭裡全都是，都快濃縮成油了。
這時，有聲音響起，聽過很多次了，‘二十日後，再去悟道階梯，可再次消化所得！’
李素怔了一下，想說什麼。
‘休息之處已經通知，讓她們回學崖修行去了...。’
李素眨了眨眼睛道：“哦，謝謝！對了，您是師尊嗎？玉清元始天尊？”
“不是，專心修煉，不可多想！”
“是！”
李素眯着眼睛趴池子裡了，這纔是聖人格局有木有，有木有？靈寶師尊那邊顯然屬於非典型操作，一點都不高尚大就不說了，化道的費用還要我自己出...。
遊了一會兒，李素盤起腿兒將自己沉到了池子裡。
正好，如此海量的資源，可以繼續進行化...，不等李素開口，他體內青萍劍果突然醒了，孩子登時鬧騰了起來，嘩啦啦的無盡劍芒從它軀體上爆發出來，他興奮無比，興高采烈，上次突然中斷沒能徹底完成的化道再度開始。
唉..，你，你給我等會！！
李素登時就驚了，前不久他剛纔痛昏一遍啊。
呲！呲！呲！
千劍加身、有剁有看，刀光凌厲無比，刀法卻比屠夫還菜，小傢伙人小癮大，鬧騰起來簡直要命。
瞬間李素就被差點徹底斬裂了，李素心頭一驚，頭眼發昏，靈魂都在顫抖，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氣，脊椎骨都在發寒，疼不疼姑且不提，這特麼是要剁了我啊！
他趕緊運轉佛國與鬼域，想要吞吐大量靈氣入體修復。
結果，劍光過處，有海量靈氣滲出，流入劍痕銘紋之中，修復他的傷勢。
砍得慘烈，修的可怕。
李素震驚了，他的青萍劍居然有這麼大量的靈氣出現？是因爲剛纔的吐槽嗎？吐槽被靈寶師尊感知到了？覺得自己不能被玉清師尊給比下去？所以給他送來了靈氣？
雖然一腦子不解，李素還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青萍劍果是他，可化道太快，需要銘記。
李素閉上眼睛，消失的影子再度出現，看着在池子裡鬧騰的青萍劍，它不愉快了，身影不斷震動，有下場去弄對方一頓的衝動。
用我的資源，佔我的時間，還在我池子裡鬧騰...？
特麼...氣死偶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