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三章 不死

我震驚道:“你有什麼根據?”

秦思月道:“第一,《活命歌》肯定出自王戰的手筆。《活命歌》上的字體不同,但是運筆的習慣卻足以證明它出自一人之手。”

“第二,《活命歌》就像是你說的那樣,藏着一個秘密,但不是什麼丹方,而是王戰最後的去向。但是,島上的《活命歌》曾經被人破壞過,我沒法確定王戰去了哪裡。”

“第三……”秦思月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覺得王戰最後一次到達蓬萊時,徹底改變了蓬萊的佈局,他把這裡變成了一個陷阱。”

“蓬萊表面上看是爲了告知同伴自己的行蹤,實際上,他是打算把追蹤而來的人全部留在島上。”

秦思月說話之間指了指遠處:“這些都是我登上了九重天天門之後找到的答案。王戰沒有想到你會到蓬萊,但是他肯定給別人留了線索。”

我急聲問道:“我爸……不,王戰留下了什麼線索?”

我心裡雖然有九成相信島上的王戰就是我爸,但是沒有確定之前,我覺得還是別亂喊的比較好。

秦思月道:“他在天門背面寫了兩個字——‘方丈’。或許,他是入海尋找方丈山去了。”

“如果我沒猜錯,王戰和我一樣都是不死之人,但是,我們的不死仙藥卻不是出自同一個地方,王戰的不死藥出自蓬萊。”

“我不知道王戰爲什麼會時隔兩百年之後再回蓬萊尋找不死仙藥。但是,我可以肯定,蓬萊已經沒有了不死仙丹,他只能去找方丈或者瀛洲。”

秦思月看向茫茫大海:“或許,我也該去方丈山看看。”

我猛地掙扎起身道:“你能找到方丈山?”

“不知道。”秦思月搖頭道,“如果沒有你的指點,我甚至找不到蓬萊。但是,我能不死、無盡的壽命就是我的優勢,沿着一個方向去找,我早晚能找到方丈。”

秦思月肯定知道了方丈山的大致位置,她肯定也隱瞞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有她一個人登上過蓬萊的後五層,也只有她一個人窺視到了蓬萊最後的隱秘。

秦思月轉頭看向我道:“不要想着跟我一起尋找方丈,我不想帶着一個累贅。況且,我能在海上經年不死,你能做到嗎?”

我知道秦思月說的是實話,可是讓我就這樣放棄我爸唯一的線索,我又不甘心。

秦思月不管我是不是還想再說什麼,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留下就飛身落下海中:“船給你們了。後會有期。”

等我追到船頭時,秦思月的身影已經化成了滄海上的一顆紅點,轉瞬之間消失無蹤。

我緊握着船上護欄道:“葉尋,世上真有方丈仙山嗎?”

葉尋像是下示意地說道:“有也不在海上。”

我猛一轉身看向葉尋:“你知道方丈山在哪兒?”

葉尋指了指天:“就在天上。”

“去你大爺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閒扯。”我差點被葉尋給活活氣死,那傢伙卻像沒事兒人一樣給我包紮起了傷口。

我雖然暫時脫險,卻一直在擔心司若。

魔門有高手接應,探神手就沒有安排後手?探神手的方向應該也有人在,萬一司若撞上了探神手的埋伏……

從我脫險一直到上岸,差不多經歷了一天一夜。我也胡思亂想了一夜一天。

可我上岸之後卻再沒找到司若的消息。

司若如果回來,她不可能不跟我聯繫。難道司若還沒從海里上來?

我一直在海邊等着司若出現,豆驢子也在四處幫我打聽消息。可是司若那邊渺無音信,探神手也沒有任何消息,就好像蓬萊之後,什麼都沒了音信。

整整過了三天,豆驢子那邊纔算傳來了消息:“蓬萊沉了。”

“秦思月把咱們救下來之後,整座蓬萊山崩地裂,炸成了幾塊沉進了海里。好多人都沒跑出來,破曉、撥雲長老都折了五六個,跑出來的人還不足三成。”

我急聲道:“魔門呢?魔門的人出來沒有?”

“不知道。”豆驢子搖頭道,“我只聽說,魔門在近海的地方跟兩大宗門的人交過手,兩大宗門損失慘重……”

豆驢子看了看我的臉色:“魔門那邊帶隊的人是魔主司命,聽說他活撕了四五個宗門長老,他的手下也像瘋了一樣見人就殺,好多人都折了。”

“兩大宗門已經放話,要讓魔門血債血償,魔門那邊乾脆下了戰書,約了兩大宗門在關外開戰。”

陶晞羽追問道:“兩大宗門應戰了?”

“不應戰不行啊!”豆驢子沉着臉道,“兩大宗門先放了狠話,他們不應戰,這張臉沒地方擱。兩大宗門正在調兵遣將,看樣子是真要開戰了。”

我聽到這時,雙眼無神地坐倒在了椅子上——司若出事兒,肯定是出事兒了,否則司命不會發瘋,更不可能同時約兩大宗門開戰。

葉尋走過來道:“你先別急,現在沒有消息說不定就是最好的消息。秦思月救我們的時候,我親眼看見司若上了魔門的船,她身邊有魔門高手照應,應該不會出事兒,再等等說不定就有消息了。”

“說得對,說得對……”豆驢子趕緊說道,“走走走,咱們先去喝兩杯,你先冷靜冷靜,說不定喝着酒,司若就有消息了。”

大多數男人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同類,在男人的腦袋裡,多數的事情不需要安慰,反正事情也就是那麼回事兒,說一萬遍也是一個結果,還不如直接兩杯酒下肚一醉解千愁,能把醉鬼穩穩當當地扔回家裡就算可以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着豆驢子和葉尋進的酒館。豆驢子張羅着點了一桌子菜,菜沒上來之前,我隨手從前臺上盛了一碟子鹹菜,一杯杯地給自己灌酒。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的時候,一羣人從酒館外面走了進來,爲首那人指着我說道:“你是王歡?”

我醉眼朦朧地看向對方道:“你是誰?”

那人微揚着下巴看向我道:“我們是五宗盟執法堂。你的事情犯了,跟我們走一趟。”

“我走你麻痹!”我已經壓制了好幾天的情緒在一瞬之間爆發了出來,“去你麻痹的探神手,去你麻痹的什麼神話禁區,老子不玩了,你們愛特麼找誰找誰!”

那人臉色頓時一沉:“就憑你這兩句,你就不夠資格做探神手。”

“老子當你麻痹的探神手!”我從身上拿出自己的令牌,“啪”的一聲扔到了地上,“滾!”

那人指着地上的令牌道:“你馬上給我撿起來,否則……”

我不等對方說完,伸手一下扣住了對方的脖子,把人從地上拎上了空中。

“住手……”跟他一塊兒過來的人剛剛喊了兩個字,就全都東倒西歪地栽在了地上。豆驢子吧嗒着不知道什麼時候點上的煙道:“歡子,你該幹嘛幹嘛!放心,一般人進不了這個屋。”

那時候我已經喝多了,完全不知道哪些人怎麼倒在了地上,後來是豆驢子告訴我,他的煙裡面有毒。

我喝酒的時候一直沒注意外面的動靜,葉尋他們三個可半點沒喝多,早就發現有人往這邊來了。豆驢子沒等人進屋就做好了準備,那些人剛一發難,就全都被他放翻在了地上。

我完全沒去理會別人如何,一手抓着那人的脖子,把他給按在了桌子上,一手拎起桌上的酒瓶奔着他的腦袋拍了下去。酒瓶頓時砸了個粉碎,鮮血也順着那人頭頂流了下來。

那人怒吼道:“王歡,你敢打我?我看你……”

“看你麻痹!”我抓着桌子上的酒瓶一個一個往他腦袋上砸了下去。沒過一會兒工夫,滿桌上再也找不到一個空瓶兒,那人的面孔也變得血肉模糊,除了還能看清五官的位置,早就分不清他究竟是什麼模樣了。

“媽的,瓶子呢?瓶子哪兒去了?”我轉身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瓶子在哪兒,乾脆拎起一隻盤子往他頭上砍了下去。盤子不是砍刀,但是被砸碎的陶瓷也一樣能割開人的頭皮,我那一盤子下去之後,鮮血立刻從那人頭上迸了起來,濺在了我的臉上……

後來,陶晞羽告訴,我那時候就像是一隻發瘋的惡鬼,滿身是血到處找盤子,直到把那人打得沒了動靜纔算收手。

我放開桌子上那個人,轉身往一個探神手身邊走了過去,抄起凳子劈頭蓋臉往他身上打了過去:“讓老子交代什麼?去幹什麼?想說老子是魔門是不是?老子就是魔門怎麼了?媽的……”

“看你們特麼那德行,比魔門好到哪兒去了嗎?一個個裝什麼正人君子?裝逼裝到老子頭上,老子現在就剁了你們這羣逼養的玩意……”

我手中的凳子“咔嚓”一聲碎成幾片,葉尋也一步衝到我身邊抓住了我的胳膊:“差不多了,別再鬧了。”

“我鬧個狗屁!”我暴怒之下推開葉尋,拔刀出鞘,“老子現在就弄死他們,反出探神手!我艹的了,老子憑什麼受他們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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