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瞧着盧將軍驚愕的眼神,太后發笑道:“盧將軍不會以爲哀家真的生氣了吧?”
“臣知錯,還望太后贖罪......”盧將軍態度誠懇的請罪道。
“你何罪之有?盧將軍可以迷途知返,實乃北國之幸!”感激盧將軍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太后又渴望道:“如果北國臣子都如你們二位一樣,那哀家的北國登上第一強國甚至統一大陸指日可待。”
“太后的宏偉志願終究會實現的!”莊工迎合道。
“要想實現離不開你們。”點出他們的重要性,太后言歸正傳道:“對了,你們此番入宮有何要事?”
原諒了自己無召不得入宮,莊工回道:“太后,蜮莨國開始行動了。”
一向風平浪靜的蜮莨國終於有了行動,這一切既在太后的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道:“說來聽聽。”
將山虎口的事情詳細地說與了太后聽,聽完莊工的講述,太后疑惑道:“他們爲何不等到哀家的北國與羌尺國兩敗俱傷再行動呢?”
“臣也是想不明白,蜮莨國難道就不怕我們與羌尺國冰釋前嫌,甚至聯合出兵攻打他們?”莊工走上前問道。
“蜮莨國會不會是在挑撥離間?”盧將軍也跟着問道。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蜮莨國突然插了一手,太后不太好確定他們的目的,道:“丹青!”
“臣在!”丹青迅速來到太后跟前。
“把司安賦叫過來!”
“是!”
一刻鐘後。
住在宮中的司安賦來到太后跟前,看到莊將軍與盧將軍站在一旁,在這一刻司安賦已經明白了當下的局勢,道:“太后。”
“蜮莨國已經坐不住了,司安你可知道?”剛要發問司安賦,太后猛然意識到司安賦一直受命居於宮中,道:“你該不會又不知情吧?”
“確實如此。”
“盧將軍你與他講講當時的情況。”太后命道。
“是。”
盧將軍重述了一遍當時在山虎口的情況,太后仔細觀察着司安賦臉上的神色變化,道:“司安,蜮莨國要行動了,你認爲哀家要怎麼做?”
“臣認爲現在要先看羌尺國是否阻攔了陛下放過去的屍人。”這件事可以決定羌尺國與自己國家的關係走向,道:“如果羌尺國攔截失敗,那麼我們有必要與蜮莨國聯合。”
“如果攔截成功,是不是就與羌尺國合擊蜮莨國?”莊工問道。
“對。”司安賦不假思索道:“我們要先行出手,避免蜮莨國放出屍人。”
不反對司安賦的這個提議,太后又問道:“屍人的危害不容小覷,蜮莨國博野陛下確實會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哀家只是不明白他們爲什麼不坐收漁翁之利,反而選在這個時候表露自己的野心?”
這件事就需要自己的玄鑑宗出手,司安賦明白太后召見自己的原因,道:“太后放心,臣的玄鑑宗一定會將這個問題查個水落石出。”
“司安,你應該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太后不做過多警示,道:“你需得儘快查清楚纔是。”
司安賦當然明白,現在自己的北國不僅要避免內亂動搖國本,又要防止外敵入侵,且城東又駐守着羌尺國的大軍,司安賦不敢掉以輕心,道:“臣一定會盡快查清楚蜮莨國的目的!”
將這個問題交給司安賦,太后鬆了一口氣,道:“對了,司安你可認識這兩位將軍?”
“認識,這位是水月城莊工莊將軍,這一位......”司安賦明顯的停頓一瞬,道:“這位則是白霜城的盧老將軍。”
“第一次見面就能知道他們是誰,玄鑑宗的能力還算可以。”太后話中有話道。
自己的玄鑑宗好歹也是蒐羅天下情報,知道莊將軍和盧將軍長相併不奇怪,司安賦不明白太后爲什麼要這樣言語:“過後過獎了......”
“那你現在知道盧將軍爲何與莊將軍一同入宮嗎?”盧將軍剛歸順沒幾日,再加上司安賦深居宮中,太后很想看看以司安賦的才智能不能猜的出來。
太后明顯是在敲打自己,司安賦坦言道:“盧將軍歸順了太后。”
“司安賦果然聰明。”
太后剛誇讚完,莊工突然想到還有一件好事忘記彙報,道:“太后,臣還有一件好事要稟報。”
“何事?”
“杼城山崇山將軍也歸順了太后。”
主要大城的實力盡數歸攏在自己的手中,現如今只有天外天的秦軍依舊站在陛下身後,不過有蛇山壓制,天外天的秦褚也翻不了多大的浪花。
“如此甚好,想必莊將軍從中出了不少力吧!”太后關切道。
“謝太后關心,這些都是臣應該做的。”
爲首的將軍已經歸順,太后認爲現在有必要收回陛下手中的軍權,道:“盧將軍,司安賦你們可想見一見陛下?”
太后的意思不言自明,盧將軍與司安賦不能拒絕,於是只好答應。
來到陛下的寢殿跟前,丹青止步道:“將軍,大人,你們可以進去了。”
盧將軍與司安賦對視一眼,先後進入陛下的寢殿。
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溫陛下以爲又是太后的人過來羞辱自己,就算聽到腳步聲來到牀前,溫陛下也懶得睜開眼睛,道:“又來打擾朕的休息,你們沒完沒了了是吧!”
整個寢殿裡面瀰漫着騷臭的味道,桌椅在地上凌亂的躺着,陛下又披頭散髮,衣不蔽體的躺在牀上,此狀已經到了與乞丐一般無二的下場。
司安賦本能的用手指擋着鼻孔,盧將軍更是心情複雜。
自己的話落下,並沒有聽到迴音和腳步離開的聲音,溫陛下扔出手中的酒壺,道:“大膽奴才!朕不是讓你們滾了嗎?現在連朕的話都不聽了?”
躲過酒壺,盧將軍心疼地喊道:“陛下......”
這久違而熟悉的聲音激盪在溫陛下的耳中,溫陛下猛一機靈,突然認爲現在自己這個狀況,殿外也沒有廝殺的動靜,不可能是盧老將軍,於是陛下將盧將軍的聲音當做了幻聽。
見陛下沒有反應,盧將軍又喊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