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事態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計劃的再完美也趕不上現實的變化,遲將軍無話可說道。
“所以呀,我們要少做些沒有用的綢繆,因爲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就像我就從來不做計劃,因爲我也保證不了下一刻我是否還活着。”丹青帶着玩笑的口吻同感道。
“你說的對。”遲將軍只能附和,隨後開玩笑道:“我本以爲此次出兵,我會與你們大戰一場......”
“沒有打起來不是更好嗎?這樣我們就能集中兵力對付南方的蜮莨國。”慶幸沒有打起來,丹青愧疚道:“這一切都是我們陛下引發出來的,現在終於能告一段落了。”
“其實我們陛下也不想打起來,如果真的打起來,你們北國不是我們的對手。”遲將軍直言道。
身爲將軍把話說的如此直白,丹青並沒有很難接受,道:“真打起來,我們北國會很吃虧......”
“不過幸好沒有打起來,不然定會讓蜮莨國鑽了空子。”這是自己的看法,遲將軍繼續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兵可以撤,至於水月城這件事情,我就只能代爲傳話,能不能拿回去就看兩國使臣的談判了。”
“理解,各司其職嘛。那將軍就先動身,我們這邊安排使臣隨後就到。”
遲將軍不太理解,道:“爲什麼不一同呢?這樣我們也可以保護你們。”
“避免非議,還是分開的好。”
“好吧。”
虞城軍軍營。
把遲將軍安全送回軍營,丹青對於副將挑逗道:“快檢查一下,看看你們將軍的身上可有受傷。”
看不慣丹青這副醜陋的嘴臉,於副將還真上手檢查遲將軍身上有沒有受傷,遲將軍頓時一個呵斥讓他停下手來。
“將軍,想必這會兒我們的人已經到戰場上讓吳將軍撤兵了。要不要讓於副將去把你們的人撤回來?”丹青問道。
“不用,軍中還有其他副將,你們撤兵後,他們也會跟着撤兵的。”
“那就好。”
入宮一趟雙方都要撤兵,於副將覺得自己千里迢迢白來一趟,道:“不打仗了?”
於副將姿態高傲,陰陽怪氣的發問,眼神還不離丹青,一股子很想看看他挫敗的味道。
丹青自然不是善茬,道:“於副將很喜歡看到兩國打仗嗎?血流成河的那種?”
真正喜歡打仗的只有那些朝堂之中的文臣,丹青僅此一擊便拿捏住了於副將,於副將頓時無話可說,只能外強中乾,道:“要打的話,誰怕誰呀!”
丹青好言勸道:“於副將不怕犧牲的精神令在下佩服,希望有朝一日,於副將能把這種精神發揮在與蜮莨國對戰的戰場上。”
於副將連正眼都懶得看丹青,道:“如果有一天能與南方最強大的蜮莨國打上一仗,我自會全力以赴,不用你說!”
“這一天不會太遠的,我拭目以待。”說完,丹青轉身看向遲將軍,道:“那我這邊就先告辭了。”
“慢走。”遲將軍回禮道。
等他走後,於副將才敢問道:“將軍,我們就這麼回去了?”
“不然呢?”
“他們北國對我們羌尺國帶來了這麼大的災難,我們就這麼回去......將軍要怎麼給陛下交代?”於副將不放心道。
“北國所有勢力盡數歸順他們太后的手中,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執意要與他們硬碰硬,北國數支大軍聯合圍攻,你覺得我們能贏嗎?”遲將軍發問道。
“不能......”雖然不能,但於副將認爲這口氣也不能就這麼嚥下去,道:“那我們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呀!”
“我們已經拿回了秘書,此次我們面臨着共同的敵人,與北國的矛盾我們可以通過使臣來解決,如果解決不了,等到處理完蜮莨國的事情再打一仗也不遲,你要知道蜮莨國纔是我們最大的敵人!”遲將軍深諳陛下的心思,現在所做的一切,不管對哪一方都是最好的結局。
“將軍教訓的是.....”於副將的腦海中開始幻想與蜮莨國大戰一場,道:“他們爲什麼沒有等到我們魚死網破後再行動......”
“他們敢這樣冒頭,我們與北國聯合禦敵他們不會猜不到,既然敢這樣那就說明他們有着更深的打算。”目前自己也只能看到這裡,遲將軍只能先行回去,道:“這些政事不是我們該操心的,這些交給陛下和朝中那幫文臣就好。”
“將軍說的是......不過我還有一事不明。”
“什麼事?”
“北國太后真的把所有勢力全都收回去了嗎?”
“這幾日我們駐守天外仙城城外這麼久,如果北國陛下的人想來支援,他們早就來了......而且我入宮時,你猜我看到誰了?”遲將軍發問道。
“看到誰了?”
“我看到了白霜城的盧將軍。”
“盧將軍?”於副將問道:“他怎麼會在宮中?”
“對啊,他怎麼會在宮中?而且是在看守太后的宮殿?”遲將軍並未言明,而是把答案交給於副將自己尋找。
“北國太后這是向你暗中證明白霜軍已經歸順。”
“對。”
“白霜軍歸順的話,加上都城的吳軍,莊工的水月軍......這樣看北國勢力已經歸順大半,還有一股最強勢力的秦軍沒有動靜......”想到了天外天的秦褚,於副將此刻最想知道他會如何。
“秦褚老兒......在天外天蟄伏十幾年,此次北國王室內亂他不會坐視不理。至於他爲什麼沒有動靜......”遲將軍想了又想,只有一個可能,道:“北國太后定是動用了蛇山的勢力。”
“蛇山大戰秦軍......那該是多麼壯觀的戰爭場面......”於副將眼神充滿期待,只恨自己不能親眼所見。
“應該非常慘烈。”遲將軍認可道。
“我們又沒有親眼見到,萬一他們和談或者秦褚能屈能伸,在關鍵時刻服軟認輸,從而保證了自己的大部分勢力存活了下來,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於副將堅持己見,不放過任何一個微小的可能。
“和談不太可能,存活部分勢力倒是有可能。”這是遲將軍能做出最大限度的估算,因爲他知道太后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