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解......”
就在冷殊衍喃喃細語時,身體內部炙熱的疼痛讓悲明禁不住痛喊出來,冷殊衍瞬間清醒,剛要起身查看悲明傷勢,悲明本能的側過身子,道:“殿下......別過來!”
“悲明......”
悲明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要爆裂開來,道:“恭帆,你還愣着幹什麼,快把五殿下拉過去!”
恭帆言聽計從,用心術立刻把五殿下控到自己身邊。
剛把五殿下拉到自己身旁,悲明的七竅最先流出發光的紅色液體,伴隨着悲明的慘叫,悲明的身軀開始塌陷,最後疊落在地上。
直到最後化成了一攤血水,血水緩慢的流到冷殊衍腳前。
血水是悲明融化所成,冷殊衍沒有覺得血腥噁心,在伸手觸碰血水的時候,巫山族長提醒道:“我勸五殿下最好不要碰他的血水,如果你一旦沾染血水裡面的毒,可是會落個跟他一樣的下場。”
這是恭帆第一次看到巫山一族用毒蟲殺了一位術法師,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絲毫沒有讓術法佔據半分上風的可能。
恭帆終於意識到悲明對自己的提醒不是空穴來風,現在只有自己才能保護五殿下,救出公主帶他們出去的重擔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恭帆知道此時的自己更不能輕舉妄動,智取可能是逃出去的最大希望。
冷殊衍還沒有從失去悲明的痛苦中醒過神,巫山族長就已經來到了他們跟前。
恭帆擋在冷殊衍的跟前,調用心力道:“族長想幹什麼?”
“心術師,莫要害怕。”巫山族長一臉慈祥的看着恭帆,道:“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跟着尼羅國的五殿下嗎?”
“因爲我們是朋友。”恭帆如實回道。
“尼羅與羌尺地處大陸兩端,且又是敵國,你們兩個是怎麼成爲朋友的?”
巫山族長莫名其妙對自己和五殿下的關係如此好奇,一時間恭帆捉摸不透他又想幹什麼,道:“因緣相識而已。”
“好一個因緣相識。”恭帆避重就輕給的答案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巫山族長懷疑道:“兩個不相干的人可以生死與共,這件事不得不讓我多想,我勸你如實告知,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
“五殿下的兄長救過我的命,所以這就是我效忠他的原因。”
“他的兄長?可是囚困在羌尺國的質子冷景澗?”巫山族長問道。
意識到巫山族長會錯意,恭帆將錯就錯,道:“沒錯,就是尼羅國大殿下。”
“原來如此。”看着恭帆的眼神,巫山族長並沒有看到他在撒謊,於是繼續道:“我們說正事吧。”
知道巫山要開始商討公主的事情,恭帆喚醒道:“殿下......”
提到了公主,才讓冷殊衍徹底醒過神,道:“族長想把公主怎樣?”
“別急。”巫山族長隨心而行,道:“方纔我與恭帆這小子聊了會兒,發現這小子長的眉清目秀,身材也挺拔修長。五殿下你不是想要我放了公主嗎?我給你一個選擇怎樣?”
巫山給了自己選擇,讓冷殊衍眉間一亮,道:“什麼選擇?”
“第一個選擇就是眼睜睜看着公主蠱化成毒人。”
這個選擇是自己決不能看到的,冷殊衍斷然否決,道:“這個我是不會選擇的。”
“知道你不會看到公主變成毒人,所以我才讓你有一個選擇。”暗示自己多麼的宅心仁厚,巫山族長繼續道:“第二個選擇就是,只要你看完公主與他進行一場男歡女愛,之後我定會親自把你們送出漠上雲霄,並且親自解除公主身上的蠱蟲。”
“休想!”恭帆脫口而出。
“那可以呀,那就讓公主死在你面前吧。”巫山順着他的選擇回道。
“卑鄙!”冷殊衍忍不住痛罵道。
“五殿下不要急着罵我,我已經給了你選擇,難不成你真的想換回公主的一具死屍嗎?”巫山族長追問道。
面對巫山,自己毫無還手之力,兩個選擇,一邊是死屍,一邊是生還的希望,但是生還的背後,卻是讓公主失去潔白之身。
面對兩難的抉擇,冷殊衍拿不定主意,半跪下去問道:“公主,我該怎麼做......”
他們的談話暮千雪聽得一清二楚,無論哪一條路自己受的傷害都是最大,與其讓自己失去清白之身,還不如讓自己徹底死去,但是現在卻連自己的生死都決定不了,暮千雪只能流下眼淚,企圖用眼淚訴說自己的寧死不屈。
不管選擇哪一個,受傷害最大的都是公主,這一點冷殊衍同樣清楚,冷殊衍決不能看着公主變成毒人,而貞潔對公主來說比命都重要。
冷殊衍苦苦掙扎,怎麼都拿不定主意,巫山族長見狀以爲他還是對藏機閣的洛塵懷揣希望,道:“五殿下快些拿主意吧,藏機閣洛塵那小子和蛇山的蛇相公是來不了了,你就別瞎有指望了。”
自己並不是指望他們,冷殊衍可憐吧啦道:“有第三個選擇嗎?”
第三個選擇絕對不可能有,巫山族長滅了他最後那一抹僥倖心理,道:“沒有!”
這兩個選擇都不能讓五殿下面對,恭帆只能放手一搏,壓抑許久的心力瞬間釋放,眼前的巫山一族包括蛇相公全部被恭帆用心力壓制得動彈不得。
心力的壓制讓巫山人的五臟六腑承受了尋常人難以忍受的擠壓之痛,巫山族長亦是如此,不過相較於他們痛苦的面色,巫山族長則面無表情,道:“悲明的死,你難道沒有看見?”
自己用心力控制住了他們所有人,封住了他們所有的行動,恭帆不相信他們還能拿自己怎麼樣,於是恭帆以命令的口吻,要求道:“如何解除公主身上的蠱毒?把方法給我!”
“我如果不給呢?”巫山族長艱難的問道。
“如果不給,我就屠盡你們巫山一族!”
巫山族長雖然痛苦,但還是忍不住大笑了出來,道:“就憑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不信你就試試看!”爲了向巫山族長證明自己的能力,恭帆旋即拆解了巫山族長身後幾個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