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漠把自己的身世詳情告知後,洛塵也在他爺爺那裡得到了答案,隨後洛塵也對他舅舅的做法給予了很大的肯定理解。
寒子漠也受洛塵請求留在了布宜諾斯陪着他,洛塵也答應會保守舅舅的身世,以爺爺舊友的身份對外相處。
洛風對於突然出現在洛塵身邊的這個人,多少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沒有過多去問。
因爲有舅舅的存在,洛塵在布宜諾斯的日子倒是比往日更加有些趣味。洛塵更多的時間不是有月陪着,就是舅舅陪着,基本也就沒有洛風什麼事情。
北國都城天外仙城。
玄鑑宗,是北國負責蒐集各國情報的宗門,司安賦是北國陛下親自受命擔任玄鑑宗的宗主。
“稟宗主,我們已經找到了他的下落。”負責掌管斯坦爾國消息的密探長陽關平彙報道。
“哦,那就好。”司安賦臉龐微微一笑。
“宗主,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司安賦沉想片刻後回道:“我會同通知蜮莨國,羌尺國的密探長,讓他們先後放出消息,我們只需要看戲就行了。”
“我們這樣做讓他們公然對抗,如果被他們發現豈不是對我們不利?”
“放心,我自有安排。”司安賦胸有成竹的說道。
說日之後。
蜮莨國都城桑州城,幻術世家上河圖抓捕了一名北國密探。
此事驚動了上河圖宗主流若音,將密探押送到審訊室後,看到北國密探全身都是傷口,流若音覺得很是好奇:“渾身是傷,你犯了什麼事?”
見到密探不爲所動,流若音催動幻術威脅道:“難道你想感受一下幻術?
密探輕擡眼眸,淡然回道:“早就聽聞蜮莨國幻術可以迷幻人的心智,今日我倒想感受一番,儘管來吧。”
“那好,北國密探果然有骨氣,那你就如你所願。”說罷流若音便將大量幻術注入密探腦中。
幻術開始在他腦中生成他心中最恐懼逼真的幻境,密探開始陷入令他痛苦不堪的過往中。
片刻之後密探開始氣血翻涌,七竅也流出殷紅的鮮血。
流若音收回幻術,冷聲問道:“還不說嗎?爲什麼會闖入我們上河圖的地界?”
密探發出一聲狂冷的笑聲後,朝着流若音吐出一口鮮血,冷笑道:“蜮莨國幻術果然厲害。”
一向孤高傲氣的流若音怎麼會受得了一個小小密探的這般羞辱,怒火頓時焚燃於胸:“我看你是想死!”
流若音當即催動幻術,準備讓他再次陷入幻境的時候,密探突然開始求饒:“我說,我說,流宗主幹嘛這麼生氣啊?”
密探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流若音很不舒服,不過爲了從他這裡得到消息,流若音還是耐着性子等着密探告知情況。
“我們在斯坦爾國的布宜諾斯城探尋一個消息真僞,不料走漏了風聲,斯坦爾國爲了殺人滅口,準備將我們盡數屠盡。我一路往東渡過大洋,途中又躲過尼羅國的堵截,我們的人全死了,我最後才逃到蜮莨國,實在不知道這裡是上河圖的地界。”
密探有氣無力的解釋,引得流若音有了濃重的好奇,他不知道究竟是查探到了什麼消息,竟然能讓一向置身大陸六國紛爭之外斯坦爾國下此殺手。
“你們查到了什麼?”流若音問道。
密探擡着無神的雙眸,冷聲回道:“一位可以引起三方勢力陷入陷入爭端的人。”
“誰?”
......
密探眼神冰冷的看着流若音:“寒子漠。”
“什麼?!他不是在十幾年前的青雲一戰就死了嗎?”流若音驚訝的問道。
“沒有死,這十幾年他一直在好望角洛家的暗中幫助下,向蕭家實行復仇。”
流若音此時突然想到,難怪這十幾年裡,羌尺蕭家遭受到了大大小小十幾起被刺殺的事件:“難道蕭家這些年的遭遇都是他所爲?”
“正是。”
片刻的驚訝過後,流若音恢復往昔的神態:“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是與不是你派人去布宜諾斯城,去找一個叫洛塵的少年,看看他身邊的那個人是不是寒子漠。”密探提議道。
一番深思熟慮後,流若音冷笑道:“量你也不敢騙我,若我派人過去發現你在撒謊,你就把人留在後山,給我的那些花草做肥料吧。”
隨後,流若音就離開審訊室,當即自己的徒弟奕無影,前往布宜諾斯城,流若音知道如果她能獲得消息,那麼羌尺蕭家肯定也會得到消息。
她要儘快趕往布宜諾斯,保護寒子漠的安危,因爲她瞭解北國人都是如何的陰險狡詐。
羌尺國外郊,勾鹿山。
蕭家門主也得到了北國玄鑑宗主動發來的幾個情報。
在得知他們蕭家這十幾年的被暗殺報復皆爲僥倖生還的寒子漠所爲後,蕭無炎頓時火冒三丈。
“沒想到,當年雙合天使控制了寒紅俏都不能將他殺死。玄鑑宗給的這幾個消息我需要探明真僞。破寧,你即刻帶上足夠的人,前去布宜諾斯給我證實。”蕭無炎命令道。
“是,師父,只是這第二個消息如何探明真假?”蕭門大弟子破寧擔心的說道。
隨後,蕭無炎思慮一番,將自己的計劃低聲告知了破寧。
“師父,斯坦爾國與我們羌尺國素無瓜葛,如果這樣做,恐怕會引起兩國戰爭吧?”
“區區島國而已,何況依照暮千重的品性,他不會做些什麼。”蕭無炎提醒道。
在得到門主的授意後,破寧心中放下擔憂,隨即帶上蕭門一衆得力術師,火速趕往布宜諾斯。
斯坦爾國,布宜諾斯城。
打小自己對舅舅這裡一無所知,洛塵今晚又央求舅舅給自己講述着母親的過往。
寒子漠也被洛塵的渴求帶回到了過去的那些點滴當中。
在他的記憶力,彷彿他們青雲的盛況還在昨日,寒子漠的哀傷藉着濃烈的夜色,深深地埋在裡面。
而洛塵依舊屏息凝聽着舅舅的講述,月站在窗外,看着房頂這兩個人,一陣窺聽後,月似乎明白道:“舅舅......”
九方朔的推門聲驚醒了他,月轉身溫聲問道:“你怎麼還沒睡?”
九方朔抿嘴一笑,他從月的表情上看到,他在惆悵些什麼,隨後來到月的跟前。不能說出隻言片語,只能握着月的雙手,用自己微薄的溫度,給月帶去最可能多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