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陡然出現的水鏡把洛塵嚇得一個激靈,看到水鏡中的朝歌,洛塵猛然想到了象術後期是可以在想見的人身邊生出水鏡的。
“你在哪?”朝歌透過水鏡問道。
洛塵聽到他的問話,差點沒有反應過來:“我在哪?我當然是在北國呀。”
“你當我是傻子麼?”
“你本來就是傻子呀,誰會把自己的位置透露給要殺自己的人?”洛塵瞥眼看向水鏡中的朝歌,氣定神閒的嘲諷着他。
“你......”朝歌怒不可遏,隨後邪魅一笑移動水鏡,洛塵周圍的情況被朝歌看了個遍。
“你想幹什麼!”洛塵猝不及防迅速拒絕朝歌的水鏡出現在自己身旁。
突然出現的水鏡讓樑衡領略到了隔空見人的神奇力量:“你們象術真是厲害的很,這樣一來想見的人即使遠在千里,也不用舟車勞頓了。”
“這有什麼值得羨慕的,生出水鏡只有四級後期的象術師纔可以,而且也只能在見過的人跟前生出水鏡。”洛塵侃侃解釋道。
“那我們豈不是麻煩了,朝歌只要生出水鏡,那麼無論我們在哪。他不都能知道嗎?”樑衡頓時一陣擔憂,不過隨即而來的就是他心中深深地不解:“不對呀,既然這樣的話,在戈壁上,樑衡爲什麼不用這個方法確定我們的下落呢?”
洛塵放慢腳步,邊走邊解釋道:“他知道我們要去天外天城,無視距離的生出水鏡與人交流,可是非常耗損象力的,朝歌落後我們兩天的路程,如果他用了這個方法反覆獲取我們的準確位置,那麼他就註定追不上我們,如此一來不如把更多的力量放在趕路上。”
“那他現在爲什麼又用了呢?”樑衡就像是在考驗洛塵的解惑能力,再次問道。
“肯定是無法確定我們是在天外天城還是已經離開,所以他不得已生出了水鏡。”洛塵按照自己的想法推斷道。
“他不是在牢裡呆的好好的麼,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生出水鏡呢?”樑衡的問題還真是多的很,而且此時洛塵的脾氣也是出奇的好,看不出他有一絲不耐煩的跡象。
“我猜他是已經出來了。”
樑衡活學活用在腦中回憶,水鏡裡面朝歌的背景是否是地牢的樣子,確定他已經不在地牢,樑衡不敢相信道:“一千八百兩啊,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哪來的那麼多錢。”
樑衡的這個問題,洛塵聽後覺得很是可笑:“你忘了他是聽命於誰了嗎?”
“我當然沒忘,你的意思是說,這筆鉅款是你家閣主掏的?”
“你家閣主!!!”
樑衡不經意又戳中了洛塵的痛處,他慌忙改口道:“口誤口誤。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家閣主也太仁義了吧,如此這般解決自己的殺手的困難,真是讓人羨慕,整的我都想去做他的殺手了。”
“這麼羨慕......那你現在就去。”
洛塵驟然發怒,在樑衡眼裡活脫脫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小娘子,樑衡逐漸也適應了他突然爆炸的脾氣,更多時候特別想看到他發火的樣子:“瞧瞧你,纔多大點人就這麼大的臭脾氣,我開個玩笑你都發火,你也不嫌累。”
“以後少開這種玩笑。”洛塵的脾氣瞬間好轉,澄清道。
“是聽到我要去做閣主的殺手,你不開心了對吧。”樑衡話裡有話道。
洛塵沒有應聲,繼續往前走,樑衡跟在一旁,饒有興趣道:“難得你這麼在乎我的去留,我很感動。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捨下你不管的。”
“你話真多。”
洛塵埋怨的語氣中少了方纔的埋怨,樑衡言歸正傳,道:“對了,如果朝歌再用水鏡定我們的位置怎麼辦?”
“放心吧,他沒有下次機會了。”洛塵諱莫如深道。
“沒有下次機會?什麼意思?”
“他想水鏡再連接我,得趁我不備或者或者我內心接受同意才行。他不經意連接了我,下次再趁其不備生出水鏡,那就得靠你了。”洛塵囑託道。
洛塵話未言明,樑衡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故作爲難的樣子,道:“還要騙他呀,你也太壞了吧。”
“哼,建議的是我,實行的是你。所以壞的是你,不是我。”
“行,你說什麼都對。”樑衡服軟道。
第一次對洛塵生出水鏡,他們的背景是森林,朝歌不敢斷定他們已經離開了天外天城,未等自己象力恢復,朝歌突然生出水鏡,準備來個出其不意。
但是心思縝密的洛塵早就提醒了樑衡,在水鏡並未完全形成的時候,樑衡迅速佈下幻境。
水鏡的另一面,洛塵和朝歌又出現在了天城之中,洛塵並未轉身,直接拒絕了水鏡連接。
一切都在眨眼間的功夫結束,水鏡消失疾步樑衡來到洛塵身邊,問道:“這麼短的時間,他能看清楚我的幻境嗎?”
“他生出水鏡,目的就是查看我們的位置在哪裡,所以他肯定會把精力放在我們的周圍環境,一瞬間的時間足夠了。”
果然,這次水鏡生出看到的環境已經變成了天外天城,懷疑心過重的朝歌陡然又陷入了舉棋不定的地步:“怎麼又突然在城裡了,難道他們沒有離開?”
反覆推敲幾次,朝歌始終拿不定注意,繼續道:“他們應該趁這個機會趕緊逃走纔是,應該不會反其道而行之的呆在城中。不對,依照洛塵的心思,他完全有可能呆在城中。”
思來想去,朝歌始終拿不定主意,最後只能求助藏在天外天城的信使。
信使完全不把朝歌放在眼裡,無遮無掩的嘲諷道:“你不是說過,不借助我們信使的力量嗎?”
濃烈的看不起的意味撲面而來,朝歌只能嚥下這口氣,道:“我每生出一次水鏡查看他們的位置,他們都處在不一樣的地方,所以這一定是他身邊那名幻術師所爲。”
“所故而你無法確定他們究竟在哪?”信使繼續問道。
“是。”
“朝歌,閣主既然下令,允許你可以隨意調取我們的情報,你就應該好好的利用,切莫狂妄那。”信使愛搭不理的告誡道。
“我記住了。”朝歌乖乖的回道。
“他們已經離開了天外天城,具體他們走的是哪條路,就看你自己琢磨了,告辭。”信使透露完,轉身即刻離去。
等他們消失的無影無蹤,朝歌纔敢吐出一口氣,目露兇光的辱罵道:“狗仗人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