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隨誰都行......”寒子漠無所應答,只能草草敷衍道。
“隨他師公你可以嗎?”流若音小酌一杯酒,戲弄道。
“流若音,我再警告你一次......”
寒子漠被再次激怒,流若音連忙安撫,道:“哎呀我不逗你了,我們說正事吧。子漠,此番蛇相公帶洛塵定然去天外仙城見了太后,他們太后一定會不擇手段讓洛塵歸順於她,子漠,你可有解決之法?”
“我去把他帶回來,我就不信了,他還不跟我回來!”寒子漠拍案而起,內心實在不願見到自己的外甥外在復仇的道路上越走越偏。
“話說的輕巧,北國太后一黨豈會鬆口?況且,北國之行你定會凶多吉少。子漠,待你前去之時,我陪你一起吧。”流若音建議道。
“不用,我一人便可。”寒子漠不願讓流若音陪同自己一起,流若音話音剛落,寒子漠便斷然拒絕道。
“爲什麼,你難道就這麼排斥我嗎?”
“你別多想,這是我們的家事,無須勞流圖主大駕。”
拿出家事回絕自己,流若音早就預料他會這麼說,流若音不依不饒道:“現在不是你心生芥蒂的時候,北國是什麼地方,你以爲隻身前去就能把洛塵帶回來?那你也太小看北國王室的力量了。”
“流若音,我想問你洛塵因何跑到了北國,你別告訴我,這是他自己要去跟北國太后一黨合作的。”寒子漠放下筷子,一副審訊犯人的模樣道。
“子漠,你怎麼這般眼神看我,看得我心裡怪發毛的。”流若音繞弄衣角,神色恍惚道。
“流若音你究竟安的什麼心?”雖然自己一直困於環境,但是寒子漠知道洛塵不會無緣無故跑到北國,他料定其中一定有流若音的陰謀在裡面。
流若音一時語塞,知道自己瞞不過寒子漠,流若音稍作定神,有理有據道:“你可冤枉死我了子漠......洛塵他跑到北國可不是我的注意,還不是那日和他隨行的那個同伴來到我上河圖山下,北國魅術師劫走了他的同伴引起的。他是爲了尋同伴纔去北國的,這可不是我的主意。”
寒子漠眼神犀利,吃定了洛塵去到北國定然與流若音脫不了干係,道:“是嗎?北國與你們蜮莨國是敵國,我記得你們蜮莨國有一條律法,說是在你們蜮莨國境內無論是誰只要斬殺北國魅術師,就賞黃金百兩。你說他們北國魅術師以身犯險來你們上河圖,擄走洛塵的同伴是意欲何爲?”
眼瞅着自己擺脫不了與此事的干係,流若音不再辯解,擺正姿態向寒子漠質問道:“子漠,既然你這樣認爲,那你回答我,我與北國勾結誘使洛塵去北國的目的是什麼?給我自己找麻煩嗎?”
流若音的質問使冷殊衍無從反駁,寒子漠懶得深思細想,道:“你流若音的城府深得似海,我怎麼能猜的出來你安的什麼心。”
“沒錯,他同伴失蹤的時候,幻境周邊有魅力波動,我只是如實告訴洛塵,並提醒他藏機閣不會給他情報,想知曉並找到並他同伴被劫走的原因就只能去北國,難道我說這些有錯了嗎?”流若音亦是覺得自己很冤枉,起身走到寒子漠身旁以證清白道。
“你的事我懶得過問,道不同不相爲謀,告辭!”
寒子漠起身就要離開,便激怒了一旁的流若音,她拉住寒子漠阻止道:“你給我站住!”
寒子漠頭也不回的甩開她,流若音頓時火冒三丈,怒斥道:“我不讓你走,你就不能走!”
流若音伸手再次阻攔,寒子漠立刻用恢復不到一成的心力控制了流若音的行動,道:“不要攔我!”
“寒子漠,你以爲控制的了我嗎?”流若音邪魅的笑道。
流若音肢體不能靈活行動,但是絲毫不影響她幻術的釋放。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對視,寒子漠便又一次困在了幻境裡面。
等他從幻境裡面出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地上,房間裡面已經充斥着淡淡的清香,而流若音則坐在自己的身上,她手中的匕首散發着瘮人的冷光。
寒子漠正要用心力反擊,流若音露出一抹陰魅的神色,撫摸着寒子漠棱角分明的臉龐,勸誡道:“子漠,別掙扎了,你沒有聞到房間裡的香味嗎?那可是我上河圖特製的幻香粉,此粉專克心術師,就算是四級後期的心術師在此香粉跟前也只能服服帖帖的任我處置。”
“流若音,你好深的心機!”寒子漠側過頭,躲開流若音不安分的手,只能耍動嘴皮道。
流若音仰天譏笑一聲,隨之低首心疼的掰正寒子漠驕傲的頭顱,頗爲冤枉道:“子漠,你休要怪我,其實我也不想的。幻香粉是陛下命我提煉的,爲的是有朝一日與羌尺國一戰可以派得上用場。我是逼不得已纔拿來對付你的,只要你答應我不拋棄我,我定然給你解開幻香之毒。”
“流若音你不用在我身上白費功夫了,我們之間是沒有任何可能的。”
身處頹勢,寒子漠態度依然堅定,這徹底激怒了流若音,她將匕首抵在寒子漠的脖子上,不甘心的再次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要棄我而去?!”
“未曾在一起,何來棄你一說,流若音你醒醒吧。”寒子漠苦苦點醒道。
“哈哈哈......既然如此,寒子漠那你也別想着去北國救洛塵了,你給我好好呆在上河圖吧。”說着,流若音起身蹲在寒子漠的身旁,刀尖從寒子漠的下巴一點點劃到寒子漠的膝蓋處。
寒子漠緊盯着匕首,不安道:“流若音,你要幹什麼?!”
“子漠......”流若音深情地望着他,面目猙獰道:“剜了你的髕骨,你就能永遠地呆在上河圖與我不離不棄了。”
“流若音!你個瘋子!你如果這樣做,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寒子漠盡全力扭動着身子,奈何身子原本就未痊癒,又在幻香粉的作用下,他更是動彈不得。
“子漠,忍一下,馬上就好了。”流若音微笑着,隨後把匕首用力的插進了寒子漠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