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羽靈還有些畏懼寒子漠,把水遞給他後,曹羽靈本能的站在離他有些遠的地方,等他喝完水後,曹羽靈接過杯盞,跟個下人似的老老實實的站在旁邊等候吩咐。
房間的安靜的氣氛,讓人感到壓抑,曹羽靈實在忍受不了這令人窒息的感覺,最終開口道:“寒前輩餓不餓,我要不要給你做些吃的。”
“你先出去。”寒子漠開口道。
“什麼?”曹羽靈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開口問道。
寒子漠提高聲音,發火道:“出去!”
曹羽靈嚇得猛一哆嗦,低頭哈腰的認錯道:“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寒前輩別發火。”
走出房,關上門,曹羽靈坐在臺階上想起大師兄先前說的話,他就覺得自己非常委屈:“大師兄還說寒前輩不是這種人,明明就是嘛,脾氣那麼暴躁,我該怎麼辦啊......早知道就不答應大師兄了。”
剛嘟囔完,還沒等曹羽靈好好整理低沉的心情,屋內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曹羽靈趕緊跑回房內,只見寒子漠摔落在地上。
曹羽靈連忙上去攙扶,奈何曹羽靈壓根都抱不動寒子漠,幾乎耗費了所有的力氣,曹羽靈才把他挪到牀上。
“前輩您沒事吧。”曹羽靈關心不過片刻,寒子漠殷紅的雙腿便吸引了他的注意,驚呼道:“前輩的膝蓋流血了......我去找大師兄過來。”
曹羽靈離開不到片刻,流若音走了進來,身爲兇手,面對寒子漠,流若音絲毫不覺得心虛,風輕雲淡的問道:“怎麼樣子漠,還疼吧。”
來到他的身邊,看到鮮血已經染紅了衣服,流若音心疼不已道:“怎麼又開始流血了......我去叫人來止血。”
寒子漠神色漠然的看着流若音,覺得她那副假惺惺的樣子很讓人噁心,道:“流圖主何必假惺惺呢?現在我這副模樣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流若音心生愧疚,不敢對視寒子漠,流若音背對着他,辯解道:“還不是你執意要離開,不然的話,我怎會如此狠心對你。”
說來說去,流若音還是把一切的過錯推在了自己身上,寒子漠無話可說,只能發出一聲聲耐人尋味的笑聲。
“子漠,我不知道與我們上河圖合作,你究竟爲什麼不同意?難道我之前說的不夠清楚嗎?”流若音不甘放棄,試圖繼續說服寒子漠。
“你說得很清楚,我也說的很清楚,所以流圖主就斷了這個念想吧,我還有洛塵是不會跟你們上河圖合作的。”
寒子漠的回答早在流若音的意料之中,流若音不成功便成仁,道:“好,那我們不合作,你就一輩子留在我身邊吧。”
正說着,奕無影和曹羽靈走了進來,流若音瞧着急躁的兩個人,詢問道:“慌慌張張的,是要做什麼?”
“寒前輩從牀上摔下來碰到了傷口,所以弟子來看看傷口情況。”
“他命硬得很,無影你就別操心了,回去吧,曹羽靈你給我看好他!”流若音前後吩咐他們兩個人的語氣截然不同,吩咐完後,流若音率先離開了房間。
站在門外還沒等到奕無影走出來,流若音有些發怒,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我出來!”
奕無影猶豫一會,最後只能走出房間。
等到他們走遠,曹羽靈獨自面對寒子漠,又開始膽怯起來。
又與寒子漠在房間裡面相處了大概一個時辰,期間寒子漠不再鬧騰,曹羽靈的拘束逐漸消散了一些。
寒子漠看出了曹羽靈對自己的後怕,他忽視腿上的疼痛,問道:“小子,他們讓你照看我,你就不怕我用心術殺了你嗎?”
“不怕。”曹羽靈脫口而出道。
“那你爲什麼這麼害怕我?”寒子漠繼續追問道。
“我......”曹羽靈不知該如何辯解,仔細一想,這才明白其原因,道:“我不是怕你殺我,是你脾氣太差,我才害怕而已。”
“我脾氣差嗎?”寒子漠也說不出原因,他此刻就想跟這個小傢伙聊上幾句。
“差,當然差了,前輩脾氣不差的話,怎會激怒我師父......剜了你的髕骨。”一想到師父從未做過如此血腥之事,曹羽靈當即斷定是寒子漠做了一些事,最終才激怒師父做出如此兇殘之事。
“哈哈......”寒子漠露出一抹譏笑,道:“你師父脾氣很好嗎?”
“當然好了,從我上山以來,我從未看到過師父發脾氣,師父對前輩下次重手,這還是第一次......”曹羽靈回想過去,從而更加篤定寒前輩的傷勢就是他自己激怒師父造成的。
“你瞭解你師父嗎?”寒子漠發出了捫心一問。
曹羽靈被他這麼一問,陷入了疑惑當中,自己雖然是上河圖弟子,但是他自己也知道,他跟師父並沒有見過太多次面。
寒子漠看穿了他的心思,繼續道:“你師父經常出入你們蜮莨宮城,在山上想必下達命令也是你們大師兄代爲傳達,我想你雖然在山上長大,但是與你師父接觸的時間並不多。”
“那又怎樣,我師父很忙怎麼了,寒前輩休要離間我和師父的關係。”曹羽靈聽出來寒子漠話中的意思,連忙奪口道。
還沒等自己把話說完,就被上河圖這個小弟子扣上了離間的罪名,寒子漠有些無奈,道:“陰險狡詐的流若音竟然還能教出你這種天真的徒弟,這真是她的榮幸啊。”
寒子漠這番話,聽得曹羽靈直迷糊,他不知道寒前輩的意思是在罵師父,還是在誇自己,道:“我不天真的寒前輩,我可成熟了。”
“哼哼......不天真......”寒子漠不想與之爭辯,道。
“寒前輩,您這是什麼意思?”寒子漠的反應着實讓曹羽靈看不明白,他走到跟前追問道。
寒子漠沒有搭理,閉上眼睛開始吞嚥腿上的疼痛,曹羽靈的執拗被他挑了起來,在曹羽靈又連連問了幾聲後,寒子漠終於忍受不了,斥道:“吵死了!怎麼你現在不怕我了?”
一時激動,寒子漠又牽動了傷口,隨着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寒子漠的注意力瞬間放到了傷勢上面。
曹羽靈被嚇的後退兩步,唯唯諾諾道:“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