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巡防軍在蛇相公跟前低頭哈腰的同時,樑衡瞥眼望着外面,幸災樂禍道:“這朝歌的運氣也太背了點吧,怎麼到哪都會被抓啊。不過保不齊哪一天他又出來了,我們要不換一家客棧?”
樑衡對洛塵使了個眼神,提醒洛塵,讓他對蛇相公傳達自己的意思。
洛塵不以爲然,道:“換哪家客棧都一樣,只要我們在這裡,他總會找到我們。不過,他在北國都城鬧事,不知道會被關多久。”
“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蛇相公脫口回道。
“才這麼點時間......”樑衡有些意外,他覺得至少應該把他關上半年纔好。
“足夠了,我們在這裡估計也就呆上十天吧,事情辦完我們就可以離開了。”蛇相公言語中,神色隱晦的望着洛塵。
從蛇相公的眼神中,洛塵品讀出在這裡呆多久具體要看自己與太后的合作何時達成,但是沒弄清楚太后與爺爺的關係時,洛塵並不要這麼急着做決定。
玄鑑宗。
“怎麼樣了?”司安賦問道。
“那名象術師出現了,在與蛇相公他們廝鬥的時候,巡防兵意外出現阻攔了他們,最後把那個象術師帶走了。”諸之用可惜道。
“維護治安帶走他也正常。”司安賦並不意外道。
“宗主,巡防兵出現之前,出現幾位蒙面人要求他切勿攻擊蛇相公。他們口口聲聲不斷拿閣主來壓那個象術師,我估摸這羣人都是藏機閣的人。”諸之用僅憑直覺推斷道。
“象術師,蒙面人,藏機閣,還有洛塵......”司安賦逐一道出他們,一番推斷後,估摸道:“難道藏機閣閣主下令追殺洛塵,是因爲洛塵有權接管藏機閣,並企圖與太后合作,所以藏機閣爲了保持中立不干涉我們王室的事情,纔派他一路追殺洛塵?”
經過宗主這麼一推斷,諸之用覺得很有道理,道:“這樣最好,宗主,不管藏機閣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那名象術師追殺洛塵是不爭的事實,我們完全可以藉助他來達到我們的目的。”
“他現在在哪?”司安賦問道。
“仙城地牢。”
“仙城地牢......”司安賦覺得事情有些棘手,道:“我們得想個法子讓他儘快出來的同時又合情合理,讓外人尤其太后看不出是我們在背後做了手腳。”
“宗主,你怕什麼,我們直接過去要人,不信他們不放人。”諸之用無所畏懼道。
“你糊塗!”司安賦對他時而的衝動無可奈何,哀嘆道:“之用我該說你什麼好呢?你好歹是密探長,你做事之前用點腦子,好好斟酌一番行嗎?”
諸之用覺得司安賦又冤枉了自己,辯解道:“宗主,我是考慮過的,不明着要人,我們有什麼辦法讓地牢放人?”
“他前面要殺洛塵攻擊蛇相公,我們後面就把他放出來,你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太后這一切是我們所爲,你是誠心給陛下找麻煩嗎?”司安賦解釋一通,語氣雖然平平,但是充滿了苛責的意味。
諸之用後知後覺,經過司安賦這麼一點播,他驟然犯了難,道:“救他出來,還不能讓太后一黨看出是我們所爲......宗主可有良計?”
“我這不是正在想嗎?”司安賦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個解決辦法,道:“我得進宮一趟。”
“宗主要跟陛下彙報這件事?”諸之用問道。
“思來想去,我覺得怎麼對付蛇相公他們,還是要跟陛下商量一下。”說罷,司安賦動身前往宮城。
進到宮城,司安賦將一切詳細告知了陛下,溫胤問道:“你是說......太后見的那個年輕人是藏機閣的未來掌權人?”
“對。”
“那些一切就都說的通了,太后是想與藏機閣合作來對抗朕那。那個追殺洛塵的象術師,你可知道底細?”
“需要兩三日,臣就可以查出他的一切信息。目前來看,這名象術師應該出身藏機閣,他的職責就是追殺洛塵。所以,陛下,臣想......借刀殺人。”司安賦言語晦澀,向陛下道出了自己的打算。
“可以這麼做,不過他現在人在地牢,依照律法要被關上半月......”溫胤陷入兩難境地,他一方面不想夜長夢多,一方面又不知道如何把他放出來的同時又避免跟自己扯上關係。
“陛下,洛塵來了都城,太后一定會快刀斬亂麻儘管與洛塵達成合作,臣以爲我們不能等着讓他出獄。”司安賦惴惴不安道。
“那你有什麼法子?”溫胤問道。
“臣的確有一個法子,不知道合不合適。”司安賦回道。
“講。”溫胤旋即坐下,道。
司安賦走上前,道:“臣建議明日上朝,我們可以讓趙大人向陛下彙報此事,然後陛下以他是島國術師,雖在城中尋釁滋事,但好在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最後以不影響兩國關係爲由放了他。”
溫胤細細一想,覺得此事可行,道:“情理之中放人,此法可行。但即使如此,太后恐怕還是會有些懷疑。”
“不過這也是最好的法子了,洛塵入都,太后那邊也料定陛下會有所行動。只要我們做的一切是放在明面上的,那麼太后就沒什麼理由拿捏陛下。”司安賦分析道。
溫胤思慮一番,最終敲定司安賦的法子,道:“朕與太后終究要鬥個一死一活,既然她先有行動,那麼我們做出迴應也是理所應當,就這麼辦了。”
“那臣就先告退了。”司安賦轉而行禮離開,道。
“司安大人......”喚停了司安賦,溫胤心中難安道:“這麼久了,隱人......可有新的情報?”
“陛下,實不相瞞,臣想讓那名術師儘快出來的目的之一就是利用他刺殺洛塵,倒逼隱藏在他們周圍的蛇相公的人。”司安賦一五一十道。
溫胤疑惑道:“你是說蛇相公此番入都,不止他們三個人?”
“對,洛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蛇相公不會沒有安排人暗中保護的,以蛇相公萬事求穩的做事風格,臣推斷暗中保護的說不定就是隱人。”司安賦推測道。
司安賦這麼一推斷,溫胤覺得很有道理,爲了確定暗中保護的是否是隱人,進而更多的掌握關於隱人的信息,溫胤覺得明日早朝的安排更加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