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懸一線......可是之前你傷他的原因......”
“是......”
樑衡此刻對君魔劍只有恐懼:“君魔劍的傷無法癒合?”
“對。”
洛塵的回答再一次佐證了自己的猜測,樑衡臉色變得極爲難看,他猜到了洛塵心情低落的原因:“我聽說各老其實才是你的爺爺......這件事你心裡怎麼想的?”
“他多半就是我爺爺......”
洛塵的承認讓自己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樑衡不忍洛塵變成手刃至親的兇手:“那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否則的話你可就成了人人唾棄的弒親者了!”
“你說的我自然知道,我已經在想辦法救他了。如果他死了,那我們洛家可真的......只有我了......”救各老的目的,洛塵與樑衡不一樣,他更多的是不想讓洛家只有自己一個人。
“你想出什麼辦法了?”
“上沙城沒有名醫可以救治,我已經給身處諸國的信使首領下了命令,要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尋找名醫。”想到離自己下令已經過去兩日,洛塵心中萬分焦躁,不知道他們可有絲毫的進展。
“時間來得及嗎?”尋找一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名醫,樑衡心中沒譜,不過他的觀點與洛塵一樣,也是相信在這個諾大的大陸上一定有一位甚至多位醫術超羣的神醫。
“不知道......不過我已經讓先生盡力延續他的性命了。”
“一定要找到可以醫治各老的神醫......”
樑衡心中也在暗自爲洛塵祈禱,他不想眼睜睜看着是洛塵犯下這輩子都無法挽回的錯事。
就在他們二人沉默之際,洛塵的身旁一道水鏡凝聚起來:“閣主。”
“找到了嗎?”見到是東離國的信使首領凝聚的水鏡,洛塵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是否找到醫術高超的神醫。
“恭喜閣主,我們在東離國的東南之地一處叫垚谷的地方,找到了隱世的神醫!”提到找到了可以醫治各老傷情的神醫,信使首領的心情簡直比洛塵還要興奮。
洛塵與樑衡對視一眼,樑衡向他投入了欣慰的笑容,洛塵得到了極大的鼓勵,不過爲了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洛塵還是確定道:“他真的能醫治不可癒合的傷口嗎?”
“屬下親眼見到他肉了一個將死之人的白骨。所以他多半可以醫治閣老的傷勢。”信使首領覺得大有可能,故此立馬向閣主彙報。
“那神醫可願前來?”依照自己潛意識裡面的理解,洛塵認爲,醫術超羣的神醫往往都性格古怪,不會輕易醫治他人。
“神醫說在他眼裡只有感興趣的不治之症,其他的都不在乎。”
最擔心的問題也是多慮,洛塵終於鬆了一口氣,道:“那好,你們即刻啓程,必要時可以與西離國和蜮莨國的信使形成接力,一定要在最短時間馭風把神醫安然帶過來。”
“好,閣主請放心,我們一定在最短時間把神醫帶過去。”
“好,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趕緊把神醫帶過來。”叮囑完,洛塵主動散掉了水鏡。
“東離國東南之地,距離上沙城足足有千里之遙,他們形成接力晝夜不停馭風飛行,最快要幾日?”
“兩日。”洛塵信誓旦旦的回道。
如此有底氣的回答,樑衡還是第一次遇到:“老天爺呀,你們這是玩兒的吧?”
“怎麼了?”洛塵被樑衡這副嫌棄的表情,驚出了一肚子的疑問。
“你知道東離國距離上沙城有多遠嗎?少說也有兩千裡地,你們象術師得是多快的速度能在兩日內來到上沙城!”樑衡全然不信,一度認爲洛塵沒有估算好時辰。
“你不要低估了我們象術師的飛翔能力,四級術師日飛千里不是問題。”提到自己的象術,洛塵眼裡滿是自豪。
“那你們是真厲害。看來各老這下醫治有望了。”自己的擔心終於成爲多餘,剩下的樑衡認爲可以好好準備兩日後的惡戰了。
尼羅宮城。
“敵國術師還要多久可以到達上沙城?”冷志鵠神色肅穆,追問臺下的探子。
“慢着後日,快則明日。”探子戰戰兢兢道,生怕自己道出敵國術師的最近情況後,陛下會拿自己撒氣。
“這一天終於要來了......”冷陛下感嘆一聲,對都城的擔憂更多一分。
“陛下,危險將至,我們真的不做任何行動嗎?”出於對母國的忠心,探子鼓足膽子問道。
“做與不做有區別嗎?保存實力纔是上策。”
探子不明白,敵人都打上門了,陛下非但沒有行動抵抗,反而還說是要保存實力:“恕卑職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別忘記了你的身份!”冷志鵠提醒探子道。
“卑職知錯......”冷陛下對自己罕見的沒有發怒,這讓探子十分意外,知道凡是要適可而止,探子及時認錯。
“下去吧。”冷陛下心不在焉,揮手示意道。
“卑職告退。”
待他離開大殿,冷志鵠露出了萬般惆悵:“洛塵那洛塵,朕可是將希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可千萬不要讓朕失望啊!”
流圖主住處。
金使臣倉皇而來,在將要闖入流若音房間的時候,他立馬把手收回了回去,轉而輕釦三聲:“流圖主在嗎?”
“金使臣?”聽到是他前來,流若音知道準沒好事,不過臉上仍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進來。”
一走進流若音的房間,金使臣立馬又是一副哭喪臉,流若音看到他這樣立馬沒了心情:“你每次過來都這副嘴臉,是來噁心我的嗎?”
金使臣當即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強顏歡笑的看着流若音:“對不起,流圖主我知道錯了。”
流若音沒好氣道:“說吧,這次過來又是爲了什麼事?”
“我們快逃吧。”
金使臣的言論果然如往常一樣讓流圖主耳目一新:“你這又是爲哪般呢?”
“我們的母國不是讓敵國術師侵犯上沙城嗎?現在外面都在傳他們後日就到了,到時上沙城必定陷入一場大亂,所以我認爲在戰爭沒有開始前,我們趕緊逃吧!”
“金使臣原來這麼怕死啊!”流若音挑逗道。
金使臣當即面紅耳赤,承認道:“流圖主這說的哪裡話,誰不怕死啊?再說了如果上沙場能擺平這場戰爭。那麼我想冷陛下肯定會找我們算賬的,畢竟放敵國術師過來,可是我們兩個國家的意思。”
“我們就呆在這裡,好好的看一場大戰不好嗎?”流若音根本沒有把金使臣的話放在心上,反而覺得他應該和自己一起留在城中,好好的觀賞這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