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長真的在羌尺國做人質......”冷殊衍開始急躁,一個勁的以爲是自己的兄長出了事,道:“我兄長會不會出事了......在這裡做人質這麼大的事,羌尺人不可能不知道......”
“會不會真的出事了?”攸珏跟着問道。
“不會!”悲明在這個時候想到了司安賦曾經提供的情報,道:“五殿下可還記得司安賦給我們的情報。”
冷殊衍努力回想着司安賦給自己的情報,道:“司安賦說我兄長在羌尺國一切安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該相信誰?”
冷殊衍無助的看着他們,攸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悲明在三人中間就顯得鎮定許多,道:“他們都沒撒謊。”
“嗯?你是說羌尺百姓也沒說謊?”攸珏不理解道。
“對。”悲明開始分析,道:“首先司安賦沒有欺騙我們的動機,如果欺騙我們到羌尺國,最後我們早晚會發現事情的真相,到時五殿下勢必不會協助你們北國。再者就是羌尺人不可能全部都撒謊,唯一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大殿下在羌尺國做人質的消息從一開始就被嚴密封鎖了,這才讓羌尺百姓無一人知情。”
悲明的分析讓攸珏認爲非常在理,道:“這個可能性的確很大,只有嚴密封鎖消息,才能讓城中百姓全都不知情。”
冷殊衍聽了後,激動的快要落下眼淚,道:“你們的意思是說,我兄長還活着?”
“對,不僅活着,肯定還活得很好。”悲明十拿九穩道。
冷殊衍大膽的認爲自己的兄長就在宮中,而且還可以在宮中四處走動,道:“那我們明日就進宮,我兄長一定在宮裡的某一個地方。”
“對,我也認爲大殿下一定在宮中,再假設這張地圖確爲大殿下所畫,那大殿下在宮中一定可以四處走動,所有才有機會繪製出這張地形圖。”悲明推斷道。
“既然如此的話,我們明日無論如何都要進宮一趟了。”攸珏急不可耐,早就想入宮推進自己任務的進展。
鄴幽宮城。
“他們在滿城打聽尼羅國大殿下的下落?”聞人陛下問道。
“是的陛下。”負責城中眼線的東南大人回道。
“有意思,看來此番出使,他們北國人的目的確實不純啊!”聞人陛下感嘆之餘,想不明白他們的目的與尼羅國的大殿下有什麼關係。
“陛下,要不要把他們擒來質問?”東南大人做事從不瞻前顧後道。
“擒什麼擒?他們畢竟還沒犯什麼錯......”聞人陛下不急不躁,道:“傳謀臣入宮!”
東南大人領命道:“是!”
謀臣接旨入宮,見到聞人陛下沒等自己下跪行禮,聞人陛下便開口道:“行禮就不必了,朕有話要問你!”
謀臣心中不安道:“陛下請講!”
“你可知今日北國使臣在城中都幹了些什麼?”
“臣不知。”
聞人陛下漠然一笑,道:“那就讓朕來告訴你,他們在城中四處打聽尼羅國大殿下的消息。”
謀臣心中一驚,道:“他們......爲什麼?”
“對啊,這是爲什麼?”聞人陛下陛下也非常納悶,道:“尼羅國大殿下,好陌生而又熟悉的稱呼啊,你說是嗎?朕的謀臣。”
“是......陛下所言極是......”謀臣開始不淡定,幾日的推算非但沒有將北國的目的推斷出一二,伴隨着這件事的發生,謀臣更加疑惑,已經完全猜不透北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所言極是?哼......此話怕並非出自你的真心。”聞人陛下並不認可,動容道:“這麼多年了,你也該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安分下來了。”
謀臣陡然跪下,道:“請陛下明察,臣一直安分守己,從未做過對不起陛下的事情。”
看似鏗鏘有力,實則軟綿無骨,聞人陛下更加不悅,道:“自打北國人過來,你便神色異常,謀臣你該不會真的以爲朕又聾又瞎吧?”
“臣......臣從未這樣想過!”謀臣無言以對,只能無力的繼續爲自己辯解。
“你想沒想過朕不感興趣,朕只想知道你與北國究竟有什麼關係?”聞人陛下已然動怒,用心術將謀臣拉到自己跟前,最後一次問道。
“陛下明鑑,臣與北國毫無關係!如果陛下查出臣與北國有一絲的勾結,那麼陛下再處死臣也不遲。”謀臣決心一搏,打算利用自己的處境徹底將北國的目的給挖出來。
“好,這可是你說的!”聞人陛下赫然鬆開謀臣,等到謀臣撲通一聲掉在地上,聞人陛下這才繼續道:“你最好日日祈願,如果讓朕查出你確實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那麼朕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臣謹記陛下教誨。”謀臣行的端坐的正,只要北國不蓄意栽贓陷害,那麼謀臣相信自己是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那就這麼說好了。”聞人陛下鬼魅一笑,望着謀臣的脖子,十分不捨道:“其實朕也不想讓你的腦袋搬家。”
“陛下放心,臣不會的。”謀臣篤定道。
等到謀臣退下,東南大人走上前問道:“陛下,謀臣真的沒有問題嗎?”
“多半沒有。如果有問題,北國使臣也不會如此行事。如果朕猜的沒錯,明日北國使臣便會入宮。”聞人陛下十拿九穩道。
現在基本可以斷定北國使臣還帶有不可告人的任務前來,這可是一個立功的絕佳機會,東南大人不想錯過,道:“他們的陰謀,臣一定會想辦法爲陛下查出來!”
“嗯,如此甚好。”聞人陛下欣慰點頭,道:“你要嚴密監視,不可讓他們察覺出來。”
“陛下放心,臣一定會小心行事。”東南大人承諾道。
翌日。
冷殊衍三人不出聞人陛下預料的進入宮城,聞人陛下裝作毫不知情道:“三位使臣入宮見朕,可是爲了你們被襲殺一事?”
“是的。”攸珏回道。
“茲事體大,豈是一兩日就可查出來的?你們未免也太心急了吧?”聞人陛下順勢而言道。
“那陛下可查出來線索?”冷殊衍緊跟着問道。
“朕說過了,短短數日怎麼能查的清楚?”聞人陛下佯裝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