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朱厭令,司安賦頓感身上的擔子千斤重。因爲接下來自己的玄鑑宗要全力配合戰事,爲戰爭提供一切需要的情報。
想到情報,司安賦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稟報,道:“陛下,我們派往北國的守護使臣的攸決快回來了。”
“哦?”溫陛下眉毛輕挑,只有一抹驚訝,道:“尼羅國的五殿下沒有回來嗎?”
“臣的人並沒有看到冷舒衍的身影,不過回來的除了五殿下身邊的那個人外,還有一個戴面具的。”
“戴面具的?”
此行出使羌尺國的人中沒有一個是戴面具的,然而這次回來不僅沒了五殿下的身影,反而還多了一個戴面具的人。不知怎的,自己總感覺這個戴面具的人不一般,道:“他們還有幾日就能回到城中。”
“還有兩日就能回來了。”
“好,他們一旦回到城中,你就把他們帶到宮中,朕有事要問他們。”溫陛下下令道。
兩日後。
一路跋山涉水終於看到了天外仙城,攸決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回到城中。
自己從頭至尾都是低調跟隨使臣隊伍,此次入城悲明認爲還是分開爲好,道:“我們分開進城吧,到了城中我就想辦法聯繫藏機閣的信使。”
“好,你去聯繫信使,我和攸決一起進城。”大殿下同意道。
“好,一旦得到五殿下的消息,我就給大殿下發信號。”
“好,一切就拜託你了。”大殿下拱手作揖道。
“大殿下客氣了。”
“走吧,我們先進城。”攸決喊道。
剛進入城中,攸決便看到司安賦站在不遠處。
攸決走過去主動打招呼,道:“見過司安大人,不知司安大人在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我在這裡等你回來。”解釋了自己的目的,司安賦裝模作樣的看了看他們身後,確定沒有其他人後,司安賦問道:“沒有別人了嗎?”
攸決會錯了意,以爲問的是出使的人,道:“全部被羌尺國的西椋軍殺了......”
“全部被殺了......”司安賦並不意外,而是接着問道:“那尼羅國五殿下呢?”
攸決不相信司安賦會不知道他們的遭遇,雖不明白他爲什麼還要問自己一遍,但攸決還是如實回答道:“他在羌尺國還有一件事要辦。”
“好吧......”司安賦亦是平靜的可怕,道:“攸決跟我入宮吧。”
陛下瞞着他們還派了另一隊人對羌尺國下手,司安賦知道攸決是被矇在鼓裡,但是爲了讓他有一個心理準備,司安賦好心透露道:“尼羅國的五殿下恐怕很難離開羌尺國了。”
司安賦突如其來的話,讓大殿下怔在原地,看出這個戴面具的人舉動如此異常,司安賦轉身問道:“他是何人?”
“他......”
攸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冷景澗回道:“我是你們陛下很想見的人。”
“想見的人......”司安賦心領神會,不再深究。
打聽五殿下,只有自己最合適,攸決順勢問道:“爲什麼尼羅國的五殿下很難離開羌尺國?”
“因爲在你們出使羌尺國的同時,陛下藉助西椋軍的叛亂,讓潛藏在鄴幽城中的青木等人趁機尋找羌尺至寶。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爲了給自己爭取逃走的時間,青木他們便魅惑尼羅五殿下拐了回去......”講了這麼多,司安賦停止透露,他相信攸決能猜出來尼羅五殿下接下來的下場會是怎樣。
“我們這樣做......”攸決覺得愧對五殿下,尤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身旁的大殿下。
“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對尼羅國五殿下有些殘忍?”司安賦轉身看着攸決,並把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屬下是這個意思......”
攸決的反應引起了司安賦的共鳴,道:“我們確實做的不對,不過要想讓他們脫身,我們只能這樣做。”
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攸決這才明白浩浩蕩蕩的出使,原來只是陛下計劃中的一部分,道:“陛下是在利用我們的出使,來爲他的最終計劃提供保障。”
“是的。”
司安賦問心無愧的回答終於讓冷景澗看不下去,道:“你們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置他國皇子於危險之中,你們北國的爲人處事果然如傳聞中的那樣心狠手辣!”
“我們也不想這樣,尼羅國五殿下與青木他們撞在一起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事情,還有如果羌尺虞城軍晚上半個時辰,那冷舒衍就能脫身而出。”把自己國家的責任擇得一乾二淨,司安賦保持懷疑,道:“你好像對尼羅國五殿下的下場很擔心......”
“你想說什麼?”冷景澗問道。
司安賦話中有話道:“我想問的是你們是不是認識,或者說你們是不是有交情?”
知道司安賦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冷景澗毫不客氣的反問道:“司安大人乃玄鑑宗宗主,其實力可與藏機閣相提並論,對於我的身份以及與他的關係,司安大人當真不知道?”
對於冷景澗的出言不遜,司安賦一笑而過,道:“我們玄鑑宗能力再強,也不能手眼通天,對你的身份我也只是懷疑罷了,如果你的身份真如我的猜想那樣,那我就很奇怪了......”
“奇怪什麼?”冷景澗問道。
司安賦盯着冷景澗的面具,道:“如果你真的是尼羅國大殿下,你好不容易從羌尺國逃出來,按常理來說你應該回到自己的國家纔對,但卻北轍到我們北國天外仙城......我不明白你這是爲了什麼?”
既然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冷景澗也不否認,但是也沒有承認,道:“司安大人都這樣懷疑了,那你應該能猜出來我的目的是什麼吧?”
司安賦頓感自慚形穢,道:“別,我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讀心的能耐不是?天窗都打開了,你何不直接說出來得了,說不定在入宮之前我還能幫得了你。”
“哈哈哈哈......司安賦爲何對我般好,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呢?”
既然都這樣拒絕了自己,司安賦也不好再說什麼,道:“你竟然不領情......好讓我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