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爲你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兄弟再經歷戰爭,沒想到你是對陛下有成見!”山將軍直到這一刻才發現,自己的這個兄弟已經變得不認識。
“何止是有成見,如果不是他主動招惹羌尺國,聞人陛下會派兵會攻打我們嗎?這一次,我們北國要血流成河了。”
莊將軍前後矛盾的反應,讓山將軍摸不着頭腦,道:“我們兩國雖爲盟友,但也只是形式而已,你既然不想看到我們北國血流成河,那你更應該禦敵纔是,投降絕不是我們該有的作風!”
“禦敵?真是可笑,陛下惹出來的麻煩,爲什麼要讓我們來兜底?”莊將軍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錯,道:“只有投降才能避免傷亡。”
“你害怕他們了?”
“沒有。”
“只是通過幾年前的一場戰敗,就如此害怕虞城軍這絕對不是你的作風,你還有其他的事情瞞着我。”山將軍篤定道。
莊將軍繼續隱瞞道:“有些事情你沒必要知道,山崇如果你還拿我當你弟兄的話,你就聽我的,放他們進來吧。只有這樣,我們的弟兄纔不會有傷亡,北國的傷亡也會減到最低。”
“一味的要讓我跟着你投降,而且口中對陛下沒有半分尊敬之意......”山將軍眼神第一次出現了對莊將軍的畏懼,道:“你是太后的人!”
自己的最終身份終於被看穿,莊將軍也不隱瞞,如實道:“你說對了,我已經是太后的人了。”
山將軍一時間難以接受,想到他們兄弟二人曾經一起立下過誓言要效忠陛下,三角形不能接受自己最在乎的弟兄先毀了這個誓言,道:“你當真沒有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不由分說,山將軍直接一拳揮在了莊將軍的臉上,隨後抓着他的衣領,又給了他一拳道:“你知道你乾的這種事叫什麼嗎?”
“那又如何?”
“這是隻有叛軍才能幹出來的勾當,你真的要置你弟兄們的安危與不顧嗎?”
如此蒼白的質問,莊將軍都懶得用心辯解,道:“主動激怒羌尺國,讓我們與羌尺國交戰就是對的嗎?”
山將軍一時詞窮,莊將軍壓下他的手腕,繼續道:“陛下昏庸無能,北國在他的手裡遲早會亡國,只有太后才能讓我們北國走向正軌你明白嗎?”
“天下哪有女人當政的先例?太后當政名不正言不順,你真的以爲太后就是好人嗎,她如果是好人的話,就不會毒殺了陛下的生母!”
“這是他們王室內部的恩怨,跟我們沒有任何的的關係。”強行撇開太后這段黑暗的歷史,莊將軍推心置腹,道:“你捫心自問太后在最開始當政那幾年,對老百姓怎麼樣?”
“是對老百姓挺不錯。”否認不了曾經的現實,山將軍只能堅持自己的立場,道:“我不管你是誰的人,但保家衛國是我們身爲將士的職責所在,如今大軍壓境,我們必須聯手抵禦羌尺國的來犯!”
“山崇!識時務者爲俊傑,我們的昏君陛下有什麼值得你爲他效力的?”說出這些,莊將軍自知仍然說服不了他,於是加了一把力度,道:“你忠君愛國,自知百姓過的疾苦,但是隻有君明纔有臣賢,如果你真的爲百姓着想的話,那就大開城門,讓羌尺國進來,借他們的手來解決我們北國的內部問題。”
莊將軍的最後一句話,讓山將軍終於知道了他們的整個陰謀,道:“原來你和太后早就密謀好了!”
“沒錯,只有這一個辦法才能徹底扳倒陛下!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太后是不會錯過的。”把自己與太后的計劃全盤托出,莊將軍帶着請求的意味,道:“只要經歷過了這件事,我們北國就會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
莊將軍的話,終於讓山將軍耳根子軟了下來,眼看山將軍就要動搖,莊將軍目錄渴求的看着他,不過山將軍猶豫再三,還是拒絕了他,道:“我不能這麼做,你也不能!”
“爲什麼!”
“羌尺國西椋軍的下場,你難道沒有聽說嗎?篡主易位本就不得民心,何況還是太后。”
明白了山將軍師在擔心哪裡,莊將軍安撫道:“自陛下當地以來,根本不得民心,我們這麼做也是順應民心之舉。至於你害怕我們落得個跟西椋軍一樣的下場,那更是你多慮了,你要知道我們兩軍可是佔了北國七級的軍力。”
自己的柔軟拒絕得到了莊將軍更強烈的逼近,山將軍的態度也變得更加強硬,道:“我不會看着你犯下大錯的,這件事你還是趁早死了心吧,至於你效忠太后這件事,我就裝作不知道,眼下我們先擊退敵軍。”
“我剛纔已經跟你說了,我不會攔着羌尺軍!”
“莊工!你非要跟我對着幹嗎?”
“是你在跟我對着幹!只要你聽我的,不僅杼城的百姓不會有事,甚至我們整個北國的上網都會減到最小,這句話我不想再跟你重複了!請不要讓你的愚忠矇蔽了你的雙眼!”莊將軍也提高了自己的聲音,發出了自己最後的警告,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今夜子時都要去見虞城軍的遲將軍!”
“你敢!”
“我敢不敢你還不瞭解我嗎?”
“你給我站住!”
抓住要離開的莊將軍,等他轉過身,莊將軍瞬間朝山將軍釋放魅力,成功魅惑了山將軍,山將軍把他藏到一隱蔽之處,道:“你終究有一天會明白,我這麼做是沒有任何錯的。”
說完,莊將軍回到城樓,見他只有一人回來,杼城副將問道:“莊將軍,我們山將軍人呢?”
“他突然受到陛下召令,此刻已經在奔回天外天成的路上了,現在兩軍全部聽我調遣!”
山將軍和莊將軍交情甚好,副將是知道的,不過,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還是讓副將起了疑心,道:“我們將軍突然離開,這......有些突然......”
聽得出來他說出這番話的弦外之意,莊將軍掏出朱厭令,質問都:“副將敢質疑本將軍!你可識得此物?”
副將凝眉細瞅,看到莊將軍手中竟然是朱厭令,副將立刻下跪認錯,道:“末將知錯,還望莊將軍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