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氏雙魔?”
風邪老者一見面前二人,臉上先是一呆。
腦海中隨即一下子就浮現出兩個人名字,頓時面上驚懼密佈地失聲而叫。
而那位原本老氣橫生的老嫗華麗麗,面色不禁同時地也有些發白。
那名小巧玲瓏的女子看了風邪、老嫗華麗麗一眼。
再在血光妖帝臉上一掃,女子這才嬌媚一笑地一陣亂顫得花枝招展——
“哦,妾身真是想不到哦,佛城這處偏僻之地,竟然還有人識得我們兄妹二人!”
“我們在佛城外圍的誅心島可是隱居百萬年也未出來了呢!”
老嫗華麗麗略一猶豫下,面帶警然地開口了——
“怎麼……竟然會在此地出現了?”
“據我所知,兩位道友昔年不是被佛城雙聖滅殺了嗎?”
那名黑髮披肩的大漢冷冷掃了風邪和老嫗一眼,嘴巴微微一張而開。
但是他的聲音竟然從其腹部傳出,口中露出的卻是顆顆寒光閃爍的白色牙齒。
給人的感覺就是,大漢彷彿旋即就噬人而盡的模樣。
桀桀一笑後,披髮大漢冷言道——
“當年我的確曾被那兩個老不死的差點逼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不過現在我門兄妹好好地站在這裡,自然是大難不死了,又有什麼可以奇怪的?”
“怎麼,你不是無上尊界不死一族至尊大長老西門虎的老相好華麗麗嗎?”
“難道對我們兄妹有什麼成見麼?”
一見黑髮披肩大漢表情,老嫗華麗麗心中馬上一凜。
她下意識之下同時後退一步,但隨即認識到這是自己示弱的表現。
所以,她隨即惱怒地冷哼一聲,重新踏上了一步,雙眸冷芒暴閃地迴應道——
“我想藍氏雙魔該不會壽心老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吧?”
“難道對我師尊西門虎有什麼意見?”
黑髮披肩大漢見此一幕,立時面現猙獰,雙眸兇殘之色一浮而出。
他淡淡地發出了一聲冷哼,同時身上爆發出陣陣讓人心膽懼喪的煞氣——
“你以爲西門虎就了不起麼?”
“我若想對付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哼!”
老嫗華麗麗一抖頭顱,旋即露出絕世姿容地不屑道——
“大言不慚,不信你試試……”
站在一旁的車騎洪聲音一沉而下,冷哼一聲阻止道——
“好了,我的對頭趙翔已經來了,就不用再在這種小事情上計較了吧。”
“諸位道友,我將你們隱藏至今,就是爲了今日一戰,可不是讓你們鬥口徒費唾液。”
“若是再如此下去的,我就不客氣了,到時候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佛城高手已悄然而至,難道沒有一點都沒察覺嗎?”
“現在就不知道,誰自投羅網了。”
風邪、血光妖帝與改變老嫗外形的華麗麗一驚,忙扭身朝法陣方向一望而去。
果不其然,在不遠處,青紅光霞一陣爆閃,其中風火之力也一陣大亂。
一輛由四隻綠色上古妖龍傀儡拉着的巨型獸車從裡面一飛而出。
無數修士緊隨此車蜂擁而出。
轉眼之間,附近空中就擠佔得密密麻麻,足有五千之多。
而巨大的魔風妖火天絕陣附近,妖魔聯盟修士也早已蓄勢等待了很久。
他們見佛城一方出現,當即紛紛御器升空。
一時間,佛城、妖魔聯盟雙方修士在魔風妖火天絕陣內擺開了對峙之勢。
華麗麗、風邪、血光妖帝自然顧不得藍氏雙魔,立刻將注意力聚至對面佛城修士身上。
他們不約而同地無不瞅了幾眼獸車中的四人。
至於原本處於主導地位的皇尊莫無邪首席弟子車騎洪,則好整以暇地後退一步。
風邪、華麗麗一見此景,無不暗中腹誹了一句,哼,把指揮權交給傀儡血光妖帝麼?
畢竟血光妖帝纔是妖魔聯盟的暫時盟主。
不過,盟主再大又有什麼用呢?不過炮灰罷了。
二人一看清楚車中某人後,心中一寒下,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嘴脣。
他們看到的那人,自然就是正現身車中、雙手抱臂、一臉冷漠之色的趙翔。
此時此刻,趙翔根本未看風邪、華麗麗、血光妖帝等諸人一眼。
他運足目力地閃動了幾下目光。
下一剎,趙翔注意力就落到了在衆人身後的車騎洪身上。
隨即,趙翔雙目一眯又一放,淡淡金芒一閃而過,以陰陽眼上下不停打量車騎洪。
旋即,趙翔就從此人身上隱隱感受到了一股極爲強大的危險氣息。
雙目一頓之下,目光就從藍氏雙魔身上一掃而過。
“藍氏雙魔!”
佛城佛主玉虛一看清楚對面那對男女修士後,竟發出了驚呼。
趙翔看了玉虛一眼,微皺眉頭,很顯然,玉虛並未看出對面敵人的真正實力。
最厲害的是車騎洪,而並非玉虛心中估量的血光妖帝,或者是驚呼出口的藍氏雙魔。
趙翔絲毫反應也沒有。
玉虛和趙姓老者聞聽玉虛之言,卻都嚇了一大跳。
玉虛大驚地看着這些說道,不過馬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地問道——
“趙師弟,藍氏雙魔百萬年前就被佛城雙聖聯手除掉了。”
“他們二位的道行要遠超血光妖帝的。”
“至於魔界三聖,也多有不如!”
“難道還有更厲害的嗎?”
馬長老駭然下,目中流露出了不解之色——
“佛主說的不錯,當年就是我跟隨佛城雙聖親自追殺這二魔好長時間的。”
“就是在此役之後,雙聖方纔進階帝佛後期巔峰境界的。”
“奇怪,這兩魔就算當年未死也早過了壽元之期。”
“爲什麼還會存活幹時間呢?”
“難道他們另有遭遇?或者說是居心叵測地詐死?”
趙翔卻毫不在意什麼,聞聽馬姓長老之言後,看了玉虛一眼地隨口說道——
“這又有什麼稀奇的呢?”
“據我所知,這世間就有數種靈藥可以延長壽元數十萬年之久的。”
“我覺得,可能他們機緣不錯,偶然得到了其中一種,並有效地吞服下去罷了。”
“不過據我看來,他們二位身上的氣息神秘奧妙而又恐怖凶煞。”
“也許,他們的真正實力,是要遠超血光妖帝的。”
趙翔自然不會說出實情,他只是提醒罷了。
畢竟,他趙翔如今是和他們綁在一條戰船上一榮俱榮的。
玉虛聽聞趙翔之言,心中不由一苦,方想接口解說什麼,一旁的馬姓長老卻發言了。
馬長老臉色陰沉地給趙翔解釋道——
“似乎只有這種可能了!”
“不過,這兩魔成名尚在佛城雙聖之前。”
“當年他們兇焰滔天,簡直是聞者動容談虎色變的。”
“男的生性嗜殺好|淫,曾經釀造過一夜屠盡一個星球的血腥慘例。”
“而女的修煉的是狠毒絕倫的魔功,專門活捉佛界、仙界、妖魔兩界的年輕男修。”
“她以吸取他們的元陽練功,然後再活活的淫|樂再殘忍虐殺而死。”
“這二人通通很快滴進階到了帝級後期巔峰。”
“加上他們又結爲道侶形影不離,聯手之下的實力更爲恐怖。”
“就算是面對高於他們一級的強者,即便不能取勝,也有自保之力的。”
“當年,若非佛城雙聖冒險出手,這二人修爲恐怕早就突破,飛入無上神界了。”
趙翔摸了摸下巴,不動聲色地說道——
“原來如此,這麼看來,對方也早就有了準備了。”
“就算我纏住魔界三聖,有了這二人在,你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
“更何況還有更厲害的對手,是吧,趙師弟?”玉虛微仰螓首地道。
趙翔閒了點頭,毫無例外地肯定道——
“是啊,就是躲在後面的那位老者,他實力深不可測。”
“我敢肯定,就算是帝級後期巔峰強者,也絕無可能對付他一二的。”
“啊?!”玉虛略微驚詫地一個低呼。
驚呼過後,卻馬上神色肅然地凝目趙翔商榷道——
“天吶,那那那、那就拜請趙翔師弟對付那位老者如何?”
旋即輕笑了一聲,趙翔大有深意地問道——
“儘管困難不小且有生命危險,不過並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玉虛咯咯咯地嬌笑了一聲,然後就想狡計得逞一般,毫不猶豫地應道——
“只要師弟牽扯住那位老者即可。”
“並非讓師弟深入險境與其拼命,妾身曉得師弟的意思——”
隨即衆人只看到玉虛檀口上下翕動,他們自然曉得玉虛正與趙翔暗中正進行着商榷。
誰也不曉得趙翔與玉虛之間達成了何種交易。
不過看他們二位臉上平靜之色,衆人就曉得雙方各得所需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趙翔所提的唯一要求就是——佛城核心玄鐵山。
趙翔說,若他能成功拖住妖魔聯盟神通修爲最強者,最終又是佛城一方獲得勝利——
那玉虛就必須將煉化玄鐵山的秘訣交予他趙翔。
以後,無論趙翔能否成功煉化玄鐵山,那就是趙翔的事情了。
對此玉虛自然求之不得,因爲在她看來,趙翔是沒有可能煉化玄鐵山的。
當初既然連佛城雙聖都未煉化成功,修爲遠遜雙聖的趙翔又怎麼能成功煉化呢?
再說了,玉虛倒巴不得趙翔煉化成功。
因爲如此一來,趙翔就再也不能離開佛城半步了。
而這正是無極神界神佛宗宗主慧海秘傳給她玉虛的最高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