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地望向趙翔雪無瑕剛剛張開口想說什麼就看見趙翔展顏一笑地道
“公主不用奇怪我趙翔在與公主行房之後已經形如一體”
“而我神識有一種特殊能力能尋到深度潛藏的隱秘”
“另外我還探到了你另一則隱秘”
“其實你依靠着一種秘法根本沒有被冒牌青帝破去元陰”
“我想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我就該瞭解你的一切無瑕難道不是嗎”
雪無瑕眼圈有些紅略微沉靜了一會兒便隨口問道
“阿翔你說得沒錯我不該對你隱瞞什麼”
“我們必須完全信任”
“我的確靠一種秘法在獸性大的冒牌青帝**下保持處子之身”
“我現在想告訴你的是一個跟我密切相關、隱藏時間長達千餘年的秘密”
“不過既然你的神識有探知別人秘密的大神通那麼”
“阿翔不知你是否捕捉到與其相關的信息沒有呢”
“這和一場屠殺有關”趙翔略微思考了一番道
雪無瑕聽聞屠殺兩字全身震顫了一下
趙翔用力拍拍雪無瑕的後背以示安慰繼續道
“唐初你母親原本是修真門派日月派掌教的掌上明珠擅長吹笛以音入道”
“她與風流灑脫的臺灣王邂逅兩相悅”
“最終成爲了紅塵中的知己也因此而生下了你”
“可惜在你母親生下你之後你父王便被奸人所害不久……”
一聽到趙翔說到“被奸人所害”幾個字
雪無瑕眼中淚珠婆娑整個人仿若帶雨梨花悽慘悲慼
她那泣血的記憶之中再次重演出了七歲那年遭逢劇痛的一幕幕……
那年秋天黃昏殘陽如血
外婆也就是日月派掌教抱着七歲蕭雪(即雪無瑕)
她看着坐在陰暗角落中的臺灣王蕭乘月冷冷地說道
“你說你弟弟蕭乘風貪戀我女兒蕭抱雲美色奸|淫不成遂起歹意七年前殺了她”
蕭雪父親蕭乘月從黑暗裡擡起有些變形了的英俊面龐
“母親大人難道還不相信這件事”
“我暗中調查了整整七年事實俱在鐵證如山”
“儘管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難道我會誣賴自己的兄弟不成”
掌教沒有語她那張風韻猶存的臉龐被西窗射進來的血色之光映照得冷豔至極
掌教雙目向蕭乘月射去兩道寒光
“蕭乘風在修真界向來就有冰壺先生的美譽”
“在當地高手中他修爲境界數一數二更有一顆待人赤誠的冰心”
“故而修真界之人方纔謂其爲冰壺先生乘月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
蕭乘月冷笑一聲
“不敢相信是我兄弟蕭乘風所爲是麼”
“就算在衆多的鐵證面前我蕭乘月也不相信”
“就是到現在我也都在懷疑是不是有人陷害我這位高風亮節的兄弟呢”
“然而就是他就是他蕭乘風這個道貌岸然的東西這個狗心狼肺的東西……”
“對我深愛的王妃、對他嫡親的嫂子心懷歹意姦淫不成就殺人滅口”
“卻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經過多年的暗中搜尋我終於現他的衆多罪證”
“母親如果這些年不是小王小心翼翼無瑕恐怕、恐怕都會遭到他毒手……”
頓了一頓蕭乘月滿臉悲憤與憤怒
“可惜我沒有修爲不會武功否則我定會、定會……”
雪無瑕蜷縮在外婆懷裡不知怎麼的她聽着父王不忍嚴懲蕭乘風的話竟然……
竟然一下子心生畏懼、毛骨悚然起來
兩隻小手死死地摟住外婆
日月派掌教輕輕拍了拍雪無瑕
說也奇怪在外婆輕輕怕了幾下之後蕭雪就像一隻膽怯的小貓恢復了安靜
她溫馴地伏在了外婆溫暖而踏實的懷裡
掌教旋即目放怒色
她望着膽怯的女婿無奈地搖搖頭恨聲道
“有我在就不怕那個人面獸心的東西若是他今天敢過來哼”
“只要他來這裡我一定叫他有來無回死無葬身之地”
“乘月你先藏進密室一切有我處置”
蕭乘月躬身對日月派掌教深施一禮聲音激動得都抖了
“小婿感謝母親援手我先行告退母親小心蕭乘風功力深厚很不容易對付”
掌教冷哼一聲
“都是你太無能太懦弱才導致如今局面”
“否則蕭乘風會如此猖獗囂張無到殺嫂滅兄的地步麼”
“快後退我已經感應到那個賊子過來的氣息了”
蕭乘月閃身不見倏地鑽進了密室
掌教擡偶然一瞥眉頭不禁暗暗皺了一下:
這位毫無一點修爲、極爲普通平凡的女婿急遽離去的身法怎麼如此巧妙
難道是畏懼蕭乘風之心太烈纔有了這種想保命的極速行動
否則這位女婿的隱藏功夫乃至修爲……
就算是放眼當今修真界恐怕也當屬高手之列罕逢對手的
不容日月派掌教再多加思慮什麼蕭乘風此刻已經行至了行宮門外
掌教馬上就聽到蕭乘風那遠遠傳來的清朗聲音
“王兄急呼小弟前來究竟是爲何事”
聲道人到華麗的行宮內出現了一位風標蓋世、身長玉立的英豪
他身形尚未站穩就立時招致日月掌教突如其來、如狂風暴雨一般的猛烈攻擊
這些攻擊與普通修真者的花拳繡腿不同看似輕描淡寫卻招招致命式式狠毒
這是功力通玄、修爲已經臻於大乘期頂峰的一派宗主的攻擊
日月派掌教每一式每一招都蘊含着最大的殺傷力
她要在最短時間內解決眼前這位禽獸不如、置自己女兒於死地的淫賊
一來毫無準備二來掌教功力太深招招奇詭兇險讓人防不勝防加上先機早失
蕭乘風根本沒有還手之時立處單方捱打的局面
他迅速地陷入了死亡的漩渦
好個蕭乘風
玉壺先生的名號並非浪得
在萬分兇險的緊要關頭施展出畢生絕學鷂子十八翻
最終他終於從日月派掌教風雨不透、綿密細緻的音攻裡脫身而出
不過雖說逃出困境但是全身皮肉已經傷痕累累還受了極爲厲害的內傷
日月派掌教素有魔笛之名
魔笛出手神鬼難逃在她手下素無生還者
看見蕭乘風居然從自己的笛聲裡逃脫不禁愣了一愣忍不住停止吹奏嘴邊魔笛
蕭乘風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朗聲道
“日月掌教常年是神龍見不見尾乘風與尊駕素未謀面更毋談恩仇”
“今天不知掌教爲何對乘風如此大施殺手難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理不清的誤會”
“乘風並非怕死但要在下死也得給個名目”
“否則乘風豈不就死不瞑目了嗎”
“果真如此難道不怕傳出去玷污了自己甚至日月派數百年的清譽聲名”
日月派掌教冷笑一聲雙目寒芒大盛聲音冰寒至極地道
“哼哼哼你見色生|淫殺了我女兒蕭抱雲”
“我取下你人頭來祭奠她難道錯了”
“你這披着羊皮的色|狼連自己親嫂子都不放過其心之毒其法之殘空前絕後”
“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滅掉你這個豺狼野獸一般的東西”
蕭乘風大驚失色瞬息間什麼都明白了
他馬上對日月派掌教解釋
“掌教事絕對絕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我剛剛從海外遊歷歸來怎麼會殺你的女兒而且我……”
也不知什麼時候蕭乘月從密室裡出來氣憤得一指衣衫碎裂的蕭乘風
他旋即就打斷蕭乘風的話聲嘶力竭地叫着
“蕭乘風你這個衣冠禽獸”
“你還想巧令色玩弄花招迷惑我們嗎”
“就是你親手殺了小云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蕭乘月悲憤欲絕怒衝冠
他渾身激動得顫慄就像秋風中一片枯葉馬上隨風而去
日月派掌教似乎一下子被蕭乘月毫不畏懼、挺身而出的行爲感染了
她什麼話也沒有說將玉質笛子橫放胸前
積聚全身仙靈之氣凝聚成一線
於是六股極細的氣流從嘴裡一分而出直接射進笛子上六個小孔
幾乎同時玉質笛子吹彈起濃稠綿密、絲絲縷縷的恐怖音符輻射出超強的毀滅力
音符裹挾着殺伐毀滅之力排山倒海一般地直奔蕭乘風席捲而來
而蕭乘風旋即成了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朽木雕成的小舟
對鋪天蓋地襲來的強猛音攻
他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他蕭乘風已經命懸一線生機全無
而蕭乘月臉上卻閃過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興奮與快慰
日月派掌教手中的那支魔笛業已將攻擊力驟然提升到了極致
縱然是有天大的本事此時也沒有可能收回了就好像開弓放出的箭一樣
樂聲雖然稀鬆平常毫無出奇之處但是卻隱藏着千變萬化、無可捉摸的詭異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