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以龐大的唯物能量爲根基催生出來的神通,卻並非禁魔一系的‘沉默類’神通。而是近乎絕對心靈化的一種分神神通。
封林晩的真身,還在那個禁魔世界。
他的猜測沒有錯,即使他找到了不喚醒靈氣復甦,直接肉身橫跨世界的辦法,那盤桓在世界之外的惡意,也會迅速跟上他,如影隨形。
來自一位九級大佬的追擊,不是那麼容易就擺脫的。
而封林晩分裂了一部分的精神,猶如單純的心靈感應一般,跨越了世界的壁壘。
然後在一個少年的身上意識復甦。
這種概念玄之又玄。
大可以將之視爲,封林晩在‘夢中’夢見了這個異世界的少年。
少年便成了他在異世界的‘蝴蝶’。
“仙桃空間可以溝通!”想到這裡,封林晩直接拿出自己的軍徽,然後往裡面輸入了那個禁魔世界的座標。無論那些軍部大佬們爲什麼沒來找他,現在脫困最佳的辦法,就是向軍部彙報自己的情況,等待救援。
否則有一股九級大佬的惡意盤桓在那禁魔世界之外,封林晩依舊如同一隻籠中鳥,不得自由。
靈光一震,靈蝶飛出。
封林晩的意識從少年身上抽離。
等待少年清醒之後,只會記得自己做過一場古怪的夢。
再然後,這個夢也會逐漸淡化,毫無痕跡。
封林晩並沒有真的佔據他的身體,只是臨時借用而已。
倒是這少年一瞬間的異樣,引來了其所在的世界一些強者的窺探,從而又引發了一系列的故事,卻又都說起來與封林晩無關了。
夢若是忘了,就是一場虛妄,虛妄是沒有存在的,沒有存在也就沒有因果。
封林晩這門神通,另有一項奇異,便是不沾染因果。
禁魔世界的封林晩帶着兜帽,行走在人羣中。
周圍不乏有還在討論,關於他耍大牌、睡粉絲的聲音,但是熱度正在消退。
從人人喊打,到人人遺忘,其實前後也不過一個多星期的差距而已。
訊息時代,人們需要接受的東西太多,無論是主動尋找的還是被動灌輸的。
這也就導致了,節奏的過快。
一個人,一件事,從掀起、到風靡,再到高··潮、落幕,往往都不超過一個月。
星河時代的人們,訊息接受更快,更多、更雜。
只是人與人之間的現實距離太遠,而且星河時代的人,大多數懂得有選擇的接收。
比如封林晩,他大多就只收到與修仙有關的訊息,至於其它種類修行方面的訊息,他雖然都有些涉獵,卻並不深入。
突然天空一聲炸響。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擡起了頭。
於是他們看見···天裂開了。
一艘無比巨大、宏偉的星際戰艦開入了他們的世界,衝擊着他們的三觀。
所有無論是相信存在外星人,還是不相信的,期待的,還是恐懼的。此時他們唯一的反應都是···懵。
所有名爲理智的東西,都在這震撼無比的景象面前飛走。
國家的反應會更加迅速一些。
被隱藏起來,最爲先進的戰機,搭載着這顆星球上,最爲強大的武器,飛速的靠近星河戰艦。
卻在距離還有數十公里的地方,直接凝固,無法在往前靠近。
這個世界雖然篤行唯物,相信科學。
但是在科學的發展上,卻遠遠望不到星河時代的背影。
光輝下,一隊士兵列陣落下,出現在封林晩的面前,然後齊齊向封林晩敬禮。
“辛苦您了!封林晩少校!”領頭的一個士兵說道。
封林晩查看手裡的軍徽,這才發現自己在軍部的數據已經更新,他已經被提拔爲了一名光榮的星河聯邦軍部少校。
軍銜不算太高,但是相比他的年紀,再想想軍部的強勢,這個軍銜能給封林晩帶來太多的東西。
手裡拎着茶杯犬,封林晩跟着衆人一起上了星河戰艦。
戰艦啓動,迅速的飛離了這個禁魔的世界。
從頭到尾,都沒有與這個世界土著交流的意圖。
這個世界,也沒有任何值得星河人族學習、吸收的知識。
至於他們的文化···早在星河戰艦落下的那一刻,就已經被收錄完畢。
並且全都換算成源能點,打到了封林晩的賬戶。
星河戰艦上,封林晩休息了一會,隨着輕微的震動,戰艦已經停靠在了星河長安的港口。
而回到了各種能量活潑的星河時代,已經成功解鎖自身原始形態的茶杯犬,卻表現的更加的‘卑微’。
他甚至一反常態,小心翼翼的討好着封林晩。
作爲魔器的器靈,他很聰明。
當戰艦開入那個世界,接走封林晩的時候,也就代表着,他的主人已經徹底的輸了。
而他或許是無主,或許是要換一個主。
但是無論什麼結論,他都有極大的可能性,被洗掉現在的意識,重新培養。
他強大的是其本質,而非其個體存在的意識。
重新在這本質中,培養一個意志,並不是什麼太耗時間的事情。
所以,茶杯犬想要找一個靠山。
這個時候,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封林晩。
“你不覺得現在再來討好我,有點遲嗎?”乘坐着軍部的軍用飛車,封林晩對身邊搖尾巴的茶杯犬問道。
前面開車的,赫然是一位七級金仙。
若非有這位鎮壓,茶杯犬早就露出本性,直接一口吞了封林晩,往後奪路而逃。
“不不不!我們也是共過患難的朋友,兄弟。怎麼能說是討好呢?是舔!我是在舔你!”茶杯犬露出人性化的表情,可憐巴巴的說道。
封林晩冷笑道:“你這麼喜歡舔,不如以後就叫舔狗吧!”
茶杯犬如獲至寶,喜滋滋道:“些老大賜名,以後我就是舔狗了!”
···!
封林晩小看了這廝的求生欲。
“舔我沒用,等會我們不出意外,會見到一些大佬。你的命運,將有大佬們決定。”封林晩冷漠的說道,他當然不會冒險給這廝許下任何的承諾。
舔狗卻眼巴巴的看着封林晩,十分委屈道:“老大!你就別謙虛了,這一次你冒險立了大功,只要你幫我說兩句好話,大佬們不會不考慮一下的。”
“你就幫幫我吧!以後···無論我的主人是誰,你都是我老大,有我幫你鞍前馬後,你也能少了許多煩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