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有辦法避開道心誓言的反噬。
這就是趙陽在聽到墨淵剛纔的話後，腦海裡浮現的第一想法。
因爲若真如墨淵所說，那墨淵等於是放棄了對華夏的進攻，這種事情，想想都不太可能。
“你聽清楚，我說的是不主動！意思是，我不惹華夏人，但如果對方先惹我和我的部族，那麼我就可以往死了打。”
墨淵見圓盤碎裂的速度加快，語氣也加快了不少，道：“以我對華夏人的瞭解，他們爲了自己所爲的利益，早晚會觸碰我的逆鱗，因此，我發這個誓，純粹是讓你我在敵對的關係下，儘量減少衝突。”
趙陽細細品了這一句話，最終微微點頭，開口道：“我趙陽以道心發誓，只要墨淵承諾以後不主動傷害我與華夏的人民，那麼我亦絕對不主動傷害任何一名他所屬的上詭族！”
嗡！
此話說出後，圓盤瞬間停止碎裂，並生出一陣暖風，將二人吹到了一朵雲端之上，並直接停在了虛空。
片刻後，一道聽不出男女的厚重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我名和月真君，也不知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是否還有我的故事流傳下來。”
“不過，是非成敗，轉頭皆空，就算你們還聽說過我，想來也只是從文字、言語之類知曉，已然不可能的切實的明白，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又代表了怎麼樣的意義。”
“但…無論如何，你們既然通過了我留下的考驗，便有資格得到我留下的東西。”
“我之殘魂感應到，你們是通過‘契約’的方式，通過了‘信任’的考驗。”
“既然如此，只要你們不斷維持這份‘契約’，那麼在往後的日子裡，你們就會得到我的祝福，你們的力量會增長的更爲迅速，你們的姻緣會變得更加美滿，同時，你們的壽命，也將變得十分綿長。”
“這些，便是我殘存之力能夠做到的一切。”
“若是你們有朝一日能夠了解到我的傳說，領會到我留下這‘信任’考驗的目的，或許會在冥冥之中，喚醒我的傳承。”
“就是這些，那麼，再見了。”
啪！
和月真君的話說完，趙陽與墨淵眼前的一切如玻璃般破碎，而後兩人瞬間‘醒來’，並重新出現在了自己原本的地方。
“和月真君…傳承？”
感受到自己體內可見的源氣增長，趙陽心頭生出一絲困惑。
“我記得，我最開始來這裡的原因，是因爲吳相前輩覺察到墨淵與姚娜的感情背後，藏着一絲算計。”
“但這最終的結果，卻只是我和墨淵得到了某位遠古大能的饋贈，饋贈固然是好的，但這並不能解釋，墨淵和姚娜背後，到底是誰在影響這。”
趙陽思索片刻，想不出所以然來，打算回到第十日博物館後，再和吳相探討。
同樣的，不老山的另一端，墨淵也在困惑這個問題。
“力量是變強了，但尚不足以引起質變，若是我那哥哥還在，這力量倒是有大用處，但現在他死了，我掌權，導致這力量的增長，有些索然無味了。”
“和月真君麼，看來，想要弄明白我和娜娜感情背後的事情，就只能從這位遠古華夏人的生平開始調查了。”
墨淵望了望天色，決定先回貓咖，然後通過那裡的陣法，聯繫自己的部族，讓它們從古籍中找尋和月真君的資料。
……
在坐動車回去的路上，趙陽沒有再和墨淵碰巧的遇到。
一路上，趙陽都在聽着音樂、閉目養神，等回到第十日博物館後，便第一時間聯繫了吳相。
當吳相和馮玉一起走出第三區密道時，趙陽有些驚訝道：“馮先生，您這是能自由活動了？”
“一天大概能活動個幾小時，綽綽有餘了。”
馮玉坐在沙發上，道：“說說看，這次去不老山，可有什麼收穫？”
“碰到了一位名爲和月真君的大能留下的遺蹟。”
趙陽將自己的經歷描述了一番。
馮玉與吳相聽完後，都露出思索的表情，想來是在自己的記憶中，搜尋有關‘和月真君’的記載。
過了許久之後，馮玉開口道：“這和月真君，聽着有點像那位的傳承者啊。”
“我也這麼覺得。”
吳相贊同的說了一句，而後說道：“從這些跡象來看，卻是和‘月老紅繩’有關。”
“月老紅繩？”
趙陽猜測的問道：“前輩，您說的這個‘月老紅繩’，使我們華夏的神話之一？”
“對，但已經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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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相頓了頓，補充道：“不是被掠奪，是丟失了。”
趙陽一愣：“丟失了？這怎麼說？”
馮玉接話道：“月老紅繩在傳遞到第三代鎮守使時，這位鎮守使忽然失蹤，並只留下了自己的傳承密本。所謂‘密本’，就是需要言傳身教，只要與其長時間接觸便能得到傳承烙印的書籍或者信物。”
“這‘密本’只允許三人學習那位鎮守使的傳承，而恰恰又是這第三位，也是無辜失蹤，然後留下一個自己創造出來的‘密本’，然後又是隻允許三人進行學習、傳承。”
“然後到了這個密本的第三位傳承者，也就是整個月老紅繩這一脈的第九代，這位傳承者倒是沒失蹤，但是這位…瘋了。”
瘋了？
聽到這兩個字，趙陽心底更爲好奇了，趕忙問道：“怎麼就瘋了？”
“沒有人知道他瘋了的原因，但他瘋了的樣子倒是有部分記載。”
馮玉嘆氣道：“大概就是，這位傳承者說自己走入了時空隧道，回到了遠古時代，不僅見到了月老紅繩的創始人，而且在那裡讓兩個敵對的勢力化干戈爲玉帛，並賜予了那兩人傳承。”
“回到過去？”
趙陽眼睛睜大了幾分，道：“這在理論上，可行嗎？”
“哪來的理論？”
吳相擺了擺手，道：“‘時間’到底是真的存在的一種力量，還只是一個人爲的計量單位，到目前爲止，我們連這個都無法確定，又何從談起時光倒流？”
聽見了吳相如此‘務實’的話，趙陽頓時一滯。
小說電影裡，經常將時間理解成某一條線的存在，而出現在不同的點上，便能夠穿越時間。
但事實上，時間到底是什麼，都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求證。
馮玉將話題轉回，對趙陽道：“從文獻的記載來看，這位傳承者說的瘋話，確實和你經歷的事情很像。
但與相信時光倒流相比，我覺得，那位傳承者跟可能是無意中接觸到了那位‘和月真君’的密本，但最終消化不了，最終把自己和和月真君的經歷混爲一談，從而就有了說自己回到遠古的錯覺。”
“馮先生，您的這個猜測…我也覺得更靠譜點。”
趙陽攤開手，道：“所以，你們兩位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的推演最終指向了和月真君的傳承？”
馮玉回道：“是不知道，但有辦法知道。”
“什麼辦法？”
“你也談個戀愛，看會不會再次有這種被算計的感覺？嗯，遠親不如近鄰，不如，你試着和我師兄的玄孫女，也就是那位甄柔試着處男女朋友如何？”
“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