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此事當真!”趙王瞳孔緊縮,紅潤的面容瞬間蒼白無血,驚呼道:“截教,他們不是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離去?”
大臣滿臉苦澀:“此事就算給臣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妄言啊。那人真的自稱截教通天,許多人都聽到了。”
趙王眉頭緊鎖,沉聲問道:“等等,你說那人自稱截教通天?”
大臣疑惑道:“正是,他自稱截教通天。”
截教,通天!
趙王眉頭緊皺,瞳孔緊縮成了一點。
此時他心中升起驚濤駭浪,久久無法平息下來。
普通人不知道截教與通天的存在還算是正常,但趙王何等身份,怎麼會不知道數百年前那場翻天覆地的大變,又怎麼會不知道那兩個讓天地險些傾覆的主角。
闡教,截教!
兩教之爭,撼天動地。
那是近代最慘烈的戰爭,也是趙王所知中最可怕的戰爭。
沒有人能夠逃過,沒有人能躲開的戰爭。所有人都被捲入了那場無法挽回,那場代表了貴族與平民,代表了不同階級利益的龐大戰爭。
此戰,天崩地滅,死傷不計其數,更是終結了曾經威震萬族的大商。
截教!
他們又回來了不成?
通天,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可到底在哪裡聽說過?
趙王沉吟着,道:“將此事不得有一絲遺漏地稟報寡人。”
大臣聞言,斟酌着緩緩講述外面發生的變故。
他話語緩慢,每句話都要細細斟酌,似是在思考自己是否有遺漏之處。在大臣的解釋下,趙王也漸漸明白了過來。
當他聽到諸壤激動的舉動,眉頭緊皺了起來。
截教,通天!?
這個名字,到底在哪裡聽說過?
截教,通天,通天教主!
趙王瞪大了眼睛,猛然從王座上站了起來。
他終於想到自己到底從哪裡聽說過通天的名諱,截教通天教主!
那位被大周立爲禁忌存在,甚至不允許提起的名字。除了在大周皇室的相關藏書中有極少的提及,不允許出現在任何九州土地上的名字。若非周王朝沒落,其皇室藏書流落天下,趙王甚至都不知道截教教主的名諱。
趙王嘴脣哆哆嗦嗦,心中滿是驚駭與茫然。
通天教主!
怎麼可能會是通天教主,當年闡教與截教之爭的時候都未曾有人看到通天教主出現。他,他怎麼可能會在時隔數百年後,出現在這個世界。
假的,一定是假的!
通天教主何等風采的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可能與秦人有關聯。若是對方真的想要救秦人,還需要這麼麻煩?
可,對方自稱截教之人,又號稱通天。
如果不是通天教主,什麼人敢冒充那位禁忌存在,這不是找死嗎?
而且諸壤身爲趙國有數的高手,面對那人甚至連出手都不敢。如此,完全可以想象此人的實力,定然是驚世駭俗。
這樣的存在,似乎並沒有說謊的必要吧?
趙王心中亂糟糟一片,即認爲李昊不能是通天教主,又疑惑對方沒有似乎說謊的必要。
“王上,王上。”官員見趙王神色變幻莫測,小心地呼喚道。
趙王回過神來,右手扶着額頭,沉聲道:“此事莫要再多言,且、且隨他去吧,另外召諸壤入宮。”
官員心中疑惑,恭敬道:“喏。”
半個時辰後,諸壤在宮人的帶領下進入王宮。
他來到宮殿內,對趙王躬身拜道:“諸壤拜見王上。”
趙王神色沉重,直接道:“關於截教通天,你有何看法?”
諸壤聞言,頓時明白趙王的意思。對方定然也是猜到了一些東西,但卻無法確定。他搖頭苦笑道:“此人的修爲驚世駭俗,實乃在下生平僅見。只是關於對方的身份,在下無法確定。”
諸壤雖感覺李昊不可能說謊,因爲以李昊的實力,着實沒有說謊的必要。但他也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對方不是在說謊,更不能證明李昊就是截教的通天教主。
故而面對趙王的詢問,諸壤不敢說的太滿,生怕日後出現差錯。
趙王聞言,眉頭緊皺。
諸壤雖說不能確定,但話中的意思顯然比較傾向對方就是截教教主通天。畢竟對方若真的有驚世駭俗的修爲,自然沒有說謊的必要。
這樣的強者,也大多不屑說謊,尤其是面對不堪一擊的弱者。
只是,通天教主!?
趙王眼神閃爍,久久無言。
截教已經離開這個世界數百年,甚至連闡教都已經隨之消失多年。時隔這麼久,截教教主通天降臨,莫非要再來一次闡教與截教之爭?
趙王不知,更無法給出答案。
wωw◆тTk an◆¢O
面對身份神秘莫測,極有可能是截教教主的李昊,趙王一時有些茫然,還有些恐懼。
截教若是選擇秦國,趙國又該何去何從?
而就在趙王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關於截教出世的消息,也如秋風掃落葉般在邯鄲傳了出去。
對於大部分的人而言,截教籍籍無名,根本不值得關注。
但對那些瞭解上古隱秘的高人來說,截教出世不亞於一場驚天動地的大地震。
截教,回來了!
邯鄲,一處簡陋的民宅內。
一位衣着簡樸的老人眉頭緊鎖,神色凝重無比,暗暗呢喃:“截教通天,他們難道真的回來了不成?”
一位豆蔻年華的少女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道:“爺爺,截教是什麼?”
老人看到少女好奇的模樣,微笑道:“截教,那可是非常非常古老的教派,曾經在這方土地有過極其輝煌過去的強大教派。”
少女歪着小腦袋,越發好奇:“如果他們有着輝煌的過去,那爲什麼現在反而消失了?”
老人目光迷離,搖頭道:“這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爺爺也說不清楚。好了,你乖乖呆在家裡,爺爺有事要出去一趟。”
邯鄲,一處看似普通的商戶內。
掌櫃的眼簾微垂,胖乎乎的面容上沒有了以往的笑容,只剩下沉重與震撼。他眉頭緊鎖,心中嘀咕:“截教,截教,他們莫非真的回來了不成?不行,此時必須儘快稟報魁首,我農家還需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