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師兄不必吃驚,我是太歲劍派的宗主之女,此次我出來就是爲了尋找合適的丹師,替我們太歲劍派參加此次韻丹大會!既然卓師兄你這般自信能進入前五十,所以我想要請卓師兄代替我太歲劍派參加韻丹大會。”
夏琴凡顯然是個急性子,卓文還沒開口,她就連忙打斷了卓文,搶先將此次的目的給報出來了。
卓文一怔,旋即心中懸着的石頭終於是落下來了。
他也沒想到,他僅僅只是無意感慨,居然就這樣簡單地得到了參加韻丹大會的名額了。
這夏琴凡手中既然有參加韻丹大會的名額,顯然其口中的太歲劍派應該也是道府級勢力。
“你是太歲劍派的人?”火羽顯得有些吃驚地看着夏琴凡。
“火羽,難道有什麼問題嗎?”卓文看向火羽問道。
火羽搖頭,道:“這太歲劍派確實是道府級勢力,只不過好像因爲其宗主數百年前重傷,陷入瀕死狀態後,此勢力大亂,內鬥了數百年,好像等級快要下跌成道門級勢力了,而且內耗嚴重,太歲劍派……”
說到這裡,火羽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倒是那夏琴凡聞言,美眸一暗。
“卓師兄,我們太歲劍派雖然比以前衰敗了,可能給不了你太多的報酬,但只要你能進入前五十名額,我們太歲劍派只要一個名額,其他名額都歸你如何?”夏琴凡連忙道。
卓文知道,大部分道府級勢力爲了拉攏更高級的丹師,都會開出很大的報酬,爲的就是讓這些高級丹師替他們參加韻丹大會,從而取得好名次。
即使是當初卓文替那雷神苑參加韻丹大會,那雷神苑也給了他客卿丹師的特權,並且還象徵性的送了一些不錯的神藥。
只不過那雷子萱當初並沒有給他名額牌,美其名曰等到了丹陣仙盟再給。
現在看來,那雷子萱和雷利天早就對他卓文有不軌之心了。
這太歲劍派雖然是道府級勢力,但其實因爲內鬥,底蘊早就耗光了,恐怕連請一個丹師的報酬都支付不起,怪不得這名額會這般輕易的落在他的頭上。
“無妨,只要我能參加這韻丹大會,不需要報酬也無所謂!”
卓文落落大方,他目的只是爲了名額,以他現在的身家,太歲劍派的報酬他也看不上。
聞言,夏琴凡露出驚喜之色,連忙對卓文拱手道謝。
卓文擺手阻止了夏琴凡,道:“夏姑娘,你聲稱自己手中擁有名額,可否讓我看看?”
夏琴凡連忙從靈戒中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竹條,將其遞給卓文道:“這是進入韻丹大會主場的名額牌,只要持有這竹條,那就擁有參加韻丹大會的資格,卓師兄,你這個拿去吧。”
“等到你參加韻丹大會後,只要報我太歲劍派的名字就可以了。”
說完,夏琴凡便是急匆匆地離開了酒樓。
卓文有些詫異地看着夏琴凡,這夏琴凡給了他名額牌,居然都沒有將他帶到太歲劍派的駐地,就這樣走了,這也太馬虎了吧。
卓文總覺得夏琴凡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在夏琴凡走之後,悄悄在其身上種下了一道神識印記。
“這名額牌可能是這小丫頭偷偷拿出來的,看她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就可以看得出來。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這小丫頭居然這麼信任你,就憑你一句話,就將名額牌交給你了。”
火羽也覺得很神奇,她感覺這夏琴凡對卓文也太信任了點吧,畢竟雙方這是第一次見面啊。
“我跟過去看看,你們三人先回客棧休息吧,還有這幾日.你們幫我留意一下煌吉世家的煌吾是否回來了。”
卓文丟下這句話,便是悄然離開了。
夏琴凡鬼鬼祟祟地拐過數個偏僻衚衕,最終來到了一處普通的客棧,她雙目滴溜溜地轉着,猶豫片刻,便是悄然走入這客棧之中。
只不過當夏琴凡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張厚重的手掌探出,一把將夏琴凡的右手扣住。
“夏琴凡,你是不是偷偷拿走了一個名額牌,爲何我這裡只有三個名額牌了?”
這是一名身材極爲壯碩的中年男子,他瞪着雙目,冷冷地看着夏琴凡,聲音很大。
在這中年男子身後,跟着數名氣息強大的修士,看向夏琴凡的目光都很不善。
夏琴凡冷冷地道:“蔣墨,你憑什麼懷疑我?”
名叫蔣墨的中年男子,冷哼道:“名額牌一直都放在我的房間,在名額牌丟失了一個後,我在其他人身上都搜了一遍,發現都沒有,而你恰好又出去了,除了你,還有誰?”
“夏琴凡,宗主在閉關之前可是將你託付給我照顧,我盡我所責對你可是多加照顧,但你卻這般的頑劣,我太歲劍派以後若是交到你這樣的頑劣之徒手裡,那必將讓太歲劍派蒙羞,現在快給我交出那個名額牌。”
夏琴凡氣的發抖,冷聲道:“蔣墨,你別太過分,名額牌是我父親爭取到的,你有什麼資格分配,現在我跟你說明白了,那個名額牌我已經交給別人了,一個真正能夠進入前五十的丹師,比你找的那些垃圾丹師要好太多了。”
夏琴凡此話一出,跟在蔣墨身後的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甚至有些氣急敗壞。
顯然這幾人應該就是準備代替太歲劍派去參加韻丹大會的丹師了,現在夏琴凡在他們面前說他們垃圾,他們臉色能好看纔怪了。
“你難不成能找到玄機級丹師,或者是永恆級丹師?別開玩笑了,這種等級的丹師你請得到嗎?快點說出那丹師的名字和位置,我現在就去討回來。”蔣墨冷笑道。
夏琴凡別過頭,壓根就不理會蔣墨。
蔣墨氣急敗壞,揚起右手,就欲要對夏琴凡臉頰扇去,不過卻被一道滄桑的聲音阻止了。
“蔣墨夠了,既然那名額牌已經給出去了,那就不用追究了!到此爲止吧!”
在客棧內,走出一名佝僂的老者。
這老者病怏怏的,看上去命不久矣的樣子,不過其雙眼卻極爲的明亮。
在此老說話的時候,那蔣墨眉頭微蹙,倒是訕訕地收起了右手,對着那老者拱手道:“原來是太上長老啊,既然太上長老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追究了!”
病怏怏地老者點點頭,便是拉着夏琴凡緩步進入了客棧之中。
而躲在暗處原本準備出手的卓文,則是緩緩地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