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雲箐箐的心頭猛地快速的一跳,低沉着聲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夜清!”他的語氣篤定帶着她不明的深意,讓她不由覺得自己似乎被算計了一般。
“你說呢?”夜清在她的耳邊呵了一口氣,然後低下頭,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那柔軟溼潤的觸感,讓雲箐箐心裡一陣發毛,心頭泛起了噁心之感,她瞪圓了一雙大眼,脫口大罵道:“夜清,你混蛋!”說罷便怒意大發要掙開了夜清的禁錮,一雙眼睛變得通紅。
夜清卻是更加陰森森的一笑,不知道他想做些什麼,只是他的那雙恐怖的腳不鬆反而更加緊緊的纏繞住她的雙腳,而後他向後偷偷的一揮,撤退了結界,一抹精光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逝,嘴角勾起了若有似無的笑容。
雲箐箐被夜清逼的退到那扇緊關着窗戶面前,背部一撞,兩人靠在上面,這夜清緊緊相纏,她的怒意從心中而生,內心瞬間發狂,一陣氣流從她的周身爆發。
衣裙飛舞,長髮飄揚,她身上的氣流蕩得場中的氣流一圈圈的旋開來,低低的氣壓讓人喘不上氣。
夜清低頭看了一眼雲箐箐的身上,眯起眼睛,一抹光芒閃現,猛然,他快一步擡起手,那爪子顯現,卻是一把拉下她的衣袖,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臂膀,春光泄露。
雲箐箐大怒,眸子之中是一片的狂風暴雨,她擡起手,手心的紫光聚集,就要往夜清的身上打過去。
“夜清!”
突然在此時,門外的掌櫃的聲音在外面傳來,伴隨着的是他越來越近的步伐之聲,他的話語之中還仍舊帶着喜意:“來了來了,公子這可是上等的蠶絲……”
話還沒有說完,那掌櫃的身影便在門邊若隱若現的,雲箐箐見這狀況,有些怔然,就在此時,夜清陰冷的一笑,手上聚起一道氣流,往背後的窗戶一打,那薄弱的紙窗哪裡承受得了夜清這一擊,那‘砰’的一聲,直直的破裂斷開,整個窗戶倒在了那大街之上,兒周圍的人似乎都被這巨大的響聲嚇了一跳,都發出一陣唏噓。
此時,雲箐箐就算再笨,這時候也恍然明白了夜清爲何要這般做,她怒喝一聲,罵道:“你個卑鄙小人!”原來他就是打的這般主意,真是狡詐,雲箐箐的視線一片冰冷。
她的話剛落,那掌櫃那喜滋滋捧着衣服的身子便呆怔在門口,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看着面前這兩個人,荒唐,簡直荒唐。夜清的蜈蚣的下半身不知道何時已經恢復成了兩條腿,而他一雙手正曖昧般的緊緊抱着雲箐箐,他懷中的女子的露出一片美好的肌膚,讓人不由得一陣遐想。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僵硬,大街上的人紛紛停下了手上的事情,目光都落在了那扇掉在地上的窗戶,不由得都有些發怔的看着這個‘意外’。
雲箐箐推開夜清,而夜清似乎是目的達到了一般,輕輕鬆鬆的放開了她,脣角微微勾起,視線落在了雲箐箐的身上。箐箐,我不會讓你和沐逸軒那般容易的再一起,我終有一天要將你奪回來!
不一會兒,身後的人羣一陣譁然,然後他們像炸開了鍋一樣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着。
“怎麼回事,那對男女?”
“那女子看着像是雲箐箐?”突然,一個眼見的人開口說道,他也有見過雲箐箐幾次,可是看這身形,分明和她是極像的。
“嗯,我也覺得,可是雲箐箐不是和文竹公子成親了?”不知道其中又是誰開口說道。
“不會吧,看她衣不蔽體的樣子,那個女子和這個男的私通,,說不定是呢。”那個人猜測着說道,該不會是私通之時兩人起了爭執吧。
“也就是呢,我看她就長得一副狐狸魅樣,寂寞難耐,找男人吧。”一個女子添油加醋的說道,哎,該說她是嫉妒雲箐箐的容貌好呢,還是說她嫉妒雲箐箐有這榮幸嫁給文竹公子好呢。
“……”
背後衆人的竊竊私語之聲,似鄙夷,似惋惜,似疑惑,但他們的談話卻是一個字不漏的傳入雲箐箐的耳中,而面前的掌櫃的早就呆怔了,手上的衣服早已經掉在了地上。
世人愚鈍,妄加猜測,心頭不禁涌起了一抹的悲哀。
她的雙眸似兩利劍,狠狠的插向夜清的身上,“夜清,你若得到我,便也只會是一屍體!”他跟着自己來這裡,緊追不捨,直到裡屋,都是一步一步算計好的,好啊,好啊,這夜清倒是越來越陰險了!
雲箐箐倏然擡起手,衝動了夜清的面前,大力的扇了他一巴掌,那力道之中自己加了幾分妖力,所以,雖然不能重重傷到他,卻讓夜清的臉頰之上出現了一片紅意。
夜清沒有閃躲,徑直的承受下了雲箐箐的這個巴掌,沒錯,這就是他的目的。他咧開了一個微笑,對雲箐箐一字一句的說道:“即便是你的屍體,也是我的。”而後那笑意卻是越笑越大,他已經沒有了神智了,壓根就是一個變態!
雲箐箐斂了斂眸色,她步步退後,這時候餘光一瞥看向了站在人羣之中的那一襲翩翩的白衣,內心不由得一驚,往他所站之處看去。
“那不是沐公子嗎?”人羣之中的人目光總是雪亮的,不知道是誰這麼一說,點醒了衆人一般。
衆人都面面相覷,看着這個突變,不由得好奇這女子在相公面前出了軌,而且被當場捉到,這無疑是讓人最無臉之事,這個男人要怎麼辦。
衆人一陣屏息,看着這戲劇般的情況,有人看着好戲,有人嘆息,但更多的是好奇的看着這對聞名風雁城的夫妻會怎麼樣,休妻吧,沐公子會休妻吧?
似乎感受到雲箐箐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沐逸軒擡起他那淡漠的眸子,對上了雲箐箐的視線,而後淡淡的一瞥,竟然是生生的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