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在這裡。”在一片朦朦朧朧的黑霧中,王阿姨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王阿姨步履蹣跚地一步步向前,順着聲音一步步向前,聲音也是諾隱諾現,王阿姨記得,那個聲音。。。就是她死去的老伴的聲音,突然一道白光閃過,眼前一片模糊,原來是天亮了,王阿姨剛剛醒來了睜開雙眼,原來只是一場夢而已。但是。。。夢中,她的愛人,也就是她死去多年的老伴呼喚她的聲音是那麼的真實。
中午,天上的太陽火辣辣的,吳山廣場的古玩城的街道上擺滿了各色各樣的文玩古物,這一天,老夏按時把最新雕的產品,黃財神和吉祥天母的崖柏木雕工藝品擺上了貨架。
“有了這兩個新產品,保證可以大賣。現在市面上的吉祥天母班丹拉姆相關的工藝品價值連城,據說最高的價位8萬的都有。”殷曉帥心裡那是一個叫美滋滋的感覺。
“我不太喜歡這種藏傳佛教風格的塑像,看不懂,凶神惡煞的,太邪魅了。”十安在一旁說道。
“不要站在自己的審美視角去看異域風情的東西,人家的審美只不過是你的品味不一樣而已,還有人家那些地方,他們那裡的很多僧人可都是活佛,經常幫助老百姓人民羣衆排憂解難,救死扶傷。都是活菩薩。”老夏對十安解釋道。
“就是,小安,別天天把弘揚中華文化掛在嘴邊,你口口聲聲要弘揚中華文化,還要帶領大家瞭解漢服文化,但是卻把少數民族的文化看的一知半解的,你這樣子可是井底之蛙的想法,不可取的。”殷曉帥對十安說道。
“哎呀,我只要好好把漢文化宣傳好了,就可以了,那還有什麼心情和時間去理會少數民族的文化啊。”十安有點不耐煩了。
“要我說,其實我覺得藏文真的挺好看的。論審美,也不比中原地區的書法差。”殷曉帥看着手機的圖片資料說道。
突然,王阿姨來到老夏的店門口。
“嘿,王阿姨好!”殷曉帥第一時間打了一個招呼。
“誒,小夥子,今晚你和老夏一起到我家裡來吃飯吧。”王阿姨說道。
“老夏!”殷曉帥叫道老夏道。
突然,老夏一下子就管自己走開了。。。殷曉帥很是疑惑,結果十安就走上去說道:“阿姨啊,那個我們晚上再說吧。”
“你們兩個到我家的時候安安心心吃飯就好,那個,殷。。。曉帥,你晚上到我家裡來看電視劇《朱元璋》吧!”王阿姨講話那是叫一個斷斷續續。
“我不想看什麼《朱元璋》,我就到你家裡做做客,看看美食類的視頻就好了。”殷曉帥說道。
“阿姨,我們到時候買好菜到你家裡去,你就在家裡等着就好了。”十安說道。
老夏卻在一旁很是不知所措,不知道是怎麼了,老夏最近看到王阿姨很是不屑,感覺老夏好像很牴觸王阿姨的感覺。
王阿姨說完,她人就離開了老夏的店鋪。
“老夏,晚上一起去王阿姨家裡做客吧。”十安說道。
“你們兩去吧,我不去。”老夏說道。
“爲什麼,王阿姨經常一個人在家裡也是很可憐很孤單的,沒有親人陪她,她就像一個留守老人一樣。”十安說道。
“你買了菜,你叫曉帥燒給她吃就可以了唄。”老夏說道。
“曉帥,晚上我們去超市買點什麼?”十安問道。
“額。。。一根山藥,一個胡蘿蔔,三個西紅柿,還有一盒豬肉。”殷曉帥說道。
“誒!瞭解!”十安說道。
“我們到時候好好去孝敬孝敬她老人家。”殷曉帥說道。
“對,百善孝爲先,這也是在弘揚中華文化,值得去做。”十安說道。
“曉帥,你看那條魚如何?”十安問到。
“emmmm,感覺很一般。”殷曉帥說道。
突然,那個水缸裡的鯉魚一個擺尾,水直接濺到了十安和殷曉帥兩個人的衣服上。
“哎呀,這個魚啊,我好想宰了它。”十安擦了擦自己的漢服說道。
“你覺得熬湯合適嗎?給人家阿姨補一補。怎麼樣?”殷曉帥擦着自己西裝的衣角說道。
“說實話,人家阿姨應該不太適合吃這條魚,因爲人家怎麼處理魚刺是個問題。”十安說道。
“別理那條魚了。我去看看有沒有好一點的青椒。晚上準備再買點肉絲,準備做青椒肉絲。”殷曉帥說着就走開了。
“感覺你一開始就不打算做魚類的東西。”十安說。
“燒魚處理起來最麻煩。刮鱗什麼的最麻煩了,不如直接買現成的生魚片做魚鱠多好。”殷曉帥看了看自己的手機說道。
突然,老夏和王阿姨提着水果出現了。
“嘿,曉帥,你看,是老夏!”十安叫到。
“看見了,別大呼小叫大驚小怪的。”殷曉帥說道。
“嘿,老夏,一會我們到王阿姨家裡吧。”十安說道。
“到時候你們自己燒飯做菜啊,我就過來幫忙湊個熱鬧。”老夏說。
“放心,曉帥來燒飯做菜就可以了。”十安說道。
“那到時候洗碗你來洗。”老夏對十安說道。
“難道不是你動手洗嗎?”十安說道。
“你說要到王阿姨家裡照顧王阿姨,自己又不好意思動手,什麼像道!?”老夏對十安說道。
就這樣,太陽快落山了,此時,他們四人到了王阿姨家裡,殷曉帥打開電視看起了美食節目。十安在廚房洗菜。
“小夥子,怎麼不看電視劇《朱元璋》?”王阿姨問道。
“不好看,不喜歡看!”殷曉帥盯着電視說道。
“小夥子,燒菜去吧。”老夏叫到。
“你怎麼讓殷曉帥去燒飯做菜啊,不都是你來動手的嗎。”王阿姨問道。
“你放心啊,殷曉帥這個人燒菜技術可以的。”老夏說道。
殷曉帥聽着就去開始動手接過十安的活了,先把山藥去皮,胡蘿蔔去皮,切成片,然後起鍋燒油,放入一點蒜泥,開始炸,然後把切好的山藥和胡蘿蔔倒入鍋中一起炒,倒入水,燒5分鐘,起鍋倒入盤中。
然後又做一個西紅柿炒雞蛋,殷曉帥跑去跟老夏說道:“老夏,我燒了兩盤菜了,那個肉你來燒吧。”
“嚯。。。”於是老夏過來直接把肉切成片就下鍋炒了。
就這樣,一盤青椒肉絲和一盤胡蘿蔔炒肉就完成了,四個人吃完飯就ok了。
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今天大家吃完飯,老夏居然沒有親自動手把碗洗了。平時老夏在王阿姨家裡吃完飯都是親手把碗洗了的,今天居然不動手了,於是老夏說他要急着離開了。還叮囑王阿姨說道:“你記得把這兩個小夥子送到地鐵口啊。”
王阿姨也是稀裡糊塗地感覺,此時殷曉帥要出門了,十安也緊隨其後。
結果王阿姨說道:“你們兩個不要走得那麼快啊,等等我啊。”
“阿姨,你好好在家待着吧,我們自己就可以回去了。”十安說道。
“等等,等等我啊!”王阿姨在門口拼命收拾行李就說道。
。。。。。。
過了半個鐘頭,殷曉帥和十安兩個人準備去坐城站的地鐵回濱江區的聚才路休息。突然。。。等等,什麼鬼!!!!王阿姨怎麼一直跟在後面。
“那個,你不要跟過來!!!”十安看到王阿姨頓時整個人驚恐不已。
“誒,你們兩都別跑啊,你們倆跑不過我的。”王阿姨在後面拼命地跟着。
王阿姨這是什麼情況!!!不好好在家待着,居然自己跑出來還一直跟在殷曉帥和十安兩個人身後。。。
話說殷曉帥和十安兩個人好不容易到了定安路的地鐵口,四周環視了一下,他們以爲可能已經把王阿姨給徹底的甩掉了,於是兩個人去地鐵站買了兩張地鐵票準備兩個人坐地鐵前往聚才路的長江小區,回老夏的宿舍休息。
經過一番折騰,殷曉帥和十安兩個人坐地鐵到站了,到了聚才路的地鐵站之後,到附近的公共出租自行車站點去租借公共自行車準備回老夏的宿舍 。
“小帥,你覺得王阿姨這個人怎麼樣?”十安問道 。
“挺可憐的,沒有親人陪伴,而且我發現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好像老夏這個人一直都在躲着人家王阿姨。”殷曉帥正在給自行車進行掃碼付款,又一邊說道。
“不過王阿姨要是沒有跟上來就好了,她應該自己會回去休息的吧,畢竟她不可能一直跟着我們,也不方便,而且老夏也就是讓她幫我們送到地鐵口,她就完事了,她應該自己會回去休息的吧?”十安說道。
“問題是我們倆沒讓她跟着我們呀,他還要一直跟着我們不覺得很奇怪嗎?”殷曉帥說道。
突然十安仔細想了想,頓時整個人開始感到細思極恐起來,一下子整個人茅塞頓開。
滴滴滴。。。!突然,殷曉帥的手機響了。
“喂!”殷曉帥接過電話。
“喂,帥哥。你們現在在哪裡啊?”原來是老夏的聲音。
“我現在在聚才路,什麼情況?說。”殷曉帥問道。
“王阿姨剛剛打電話問我說你們倆現在去哪裡的?她說她坐地鐵到了 湘湖 站點下車,沒看見你們。王阿姨她自己老糊塗,坐另外一個方向的地鐵到了另外一個方向的站點,到了地鐵反方向的湘湖站她自己下車來,結果她說她自己在湘湖那邊迷路了。她沒有跟到你們的聚才路那邊。”老夏整個人焦急如焚。
“啊,什麼情況?我和十安在聚財路下車的時候,之前在去 定安路 的地鐵站的路上,還沒到地鐵站之前就叫她不要跟過來,她還一直非要跟過來,而且我們已經管自己上車了,她還非要跟過來而且自己乘坐了另外一個方向的地鐵到了另外一個方向的地鐵的終點站湘湖?!! ”殷曉帥和十安頓時大爲吃驚。
“你們都不知道嗎?王阿姨這個人她有老年癡呆症,做什麼事都稀裡糊塗的,她菜也不會做,碗也不會洗,甚至有時候發呆的時候,她是連澡都不會洗,甚至她自己做的錯事犯了糊塗還會賴在別人頭上的。”老夏在電話的另一頭說話的語氣愈發地緊張。
“原來如此我們之前在前往定安路地鐵站之前的時候,在路上我們叫王阿姨不要跟過來,於是我們倆加快了腳步,以爲她看我們走得快就不會跟過來,可是當我們已經上地鐵的時候,她還在後面不停地跟着我們一直一個人到了定安路的地鐵站,只是我們到地鐵站比較早先上了車先到了聚才路去了,而王阿姨她是後來到了地鐵站自己一個人坐了另外一個方向的地鐵,是去往 湘湖 方向的下一班的那個地鐵。”殷曉帥頓時恍然大悟。
“我去,我們不是叫她不要跟過來嗎?她還一直要跟過來,還硬着頭皮一意孤行,明明是錯誤的事情,還要一個勁地堅持到底。”十安頓時這個人越來越害怕。
“都說啦,老夏都說了,王阿姨這個人有老年癡呆,很多事都是由着自己性子胡來的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犯錯的時候自己都沒有發現。”殷曉帥頓時整個人心急如焚。
“那可怎麼辦?這個時間點已經是戌時,是妖靈和邪靈已經開始出來行動的時刻,王阿姨這樣子就凶多吉少了 。”十安也開始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突然殷曉帥的西裝口袋裡的腰牌頓時閃閃發光,發出了滴滴滴的警報聲。
“聽得到嗎?鷹龍,這裡是白虎星君,陳凱,聽得到嗎?”殷曉帥的腰牌向殷曉帥發出語音通話內容。
“是!收到,這裡是大漢將軍,鷹龍,什麼指示,白虎星君。”殷曉帥拿出腰牌回覆道。
“湘湖地區出現不明邪念磁場,請立刻前往清除。”腰牌裡白虎星君陳凱指令已經下達。
“我去,那不就是王阿姨所在的地方嗎?”十安大爲吃驚。
“先別說啦,開始行動吧!兄弟! ”殷曉帥拔出龍泉寶劍拍了拍十安的肩膀說道。
於是殷曉帥和十安兩個人再次進入了聚才路的地鐵站,只不過他們倆這次乘坐的是前往湘湖方向的地鐵,於是十安在地鐵上安靜地看着手機 。
但是坐在一旁的殷曉帥此時是心急如焚,此時殷曉帥心裡想着,要是有一種能夠快速移動到指定的地點而且是短時間內幾秒鐘就能到達目的地的一種交通工具就好了。
“小帥,這次任務完成了,我打算回老家去了 。”十安說道。
“你真的打算走了是吧?”殷曉帥問道。
“其實我在回去找一份工作之前,我想再去西塘打個卡再走,我覺得我一直都在爲所謂的漢服復興的文化任務做努力,但是卻沒有什麼正經的收入和正經的工作而感到慚愧,我覺得只有把事業打拼好了,再去實現一些夢想纔會有希望。”十安說道。
“其實我們做的很多事情,都只不過是爲了生存,你跟我說你的生活和什麼人生理想與計劃,都沒有太多的必要,只不過不要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就可以了,其實有的人之所以良心不好也是因爲不爭氣,才害得自己越來越越任性,越來越壞的,所以說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善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去實施的,而這個世界也是有它的一套運行的法則,如果說。。。”說着說着,殷曉帥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一個穿着紅色鳳冠霞披的漢服女孩子, 殷曉帥親眼目睹了那個女孩在毀滅的熊熊烈火的災難中,手裡高高地舉着和殷曉帥脖子上掛着的一模一樣的黃金太極八卦首飾,只見殷曉帥的腦海裡的那個女孩手中高舉的黃金八卦首飾掛件,那個女孩眼裡透露了只有無奈和冷漠,似乎是一種巨大的力量在她面前,讓她受到了極大的壓迫感,但那女孩又無可奈何,透露着一種非常無奈的眼神,沒錯,殷曉帥感受到了那個女孩曾經是多麼的善良,但是正是她那大無畏的善良,最終讓那個女孩做出了非常痛苦的選擇。。。。。。流放。!!殷曉帥。
此時,殷曉帥口中默唸着:“泰瑞!”
“咦?你念着你的漢服藝名幹什麼?”十安問道。
“你知道爲什麼我剛剛加入漢服圈的時候,我爲什麼要取個藝名叫 泰瑞 嗎?”殷曉帥說道。
“不知道。”十安回答道。
“泰瑞 這個名字本來是出自遊戲《星際爭霸》裡頭那個叫 泰倫 的詞語,是近音詞,也就是Terran,即流放者,危險流浪者,尋找自由和生存希望的求生者。”殷曉帥解釋道。
“《星際爭霸》,我也好久沒玩這個遊戲了,不過我以前認識一個道姑,她說過很多人都是從天上來的,或許也是一種被流放的形式吧。其實被流放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壞事,說不定只是離開了某個人或者是那個人太愛你了,讓你躲過了一劫,像我這樣子的仙服黨的漢服成員也是追過不少仙俠劇的人哦!”十安笑着說道。
“如果那個人是因爲一些無意義的法則而最終流放了別人,並害得自己繼續受苦,並把那個希望她可以好轉的那個人給拋棄了的,你覺得她這種善良有意義嗎?不能選擇與願意幫助她的人同舟共濟共同渡過難關,卻還要由着自己的性子去解決自己的困難,而且還又是孤軍奮戰最後捨生取義了也是鮮爲人知,這樣子有意義嗎?”殷曉帥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十安,十安頓時心頭一震。
“奇怪?你這是怎麼了?突然說這些話?”十安拍了拍胸脯長吁一口氣。
“emmmm,奇怪,我好像回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什麼來着,忘了。”殷曉帥腦海裡如同電影快鏡頭轉換一樣,一道道模糊的畫面一閃而過。
“想起什麼了?”十安問道。
“不知道。”殷曉帥冷漠地回答道。
“等等,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呀?”十安又問道。
“反正不是你認識的人就對了,不是老夏啊,不是金姐,不是王阿姨,更不是可怡,雪薇,子期她們。”殷曉帥看着十安的眼睛說道。
另一方面,王阿姨在湘湖的風情大道旁邊的一家農業銀行那裡,準備取一點現金回家,由於她不怎麼習慣用手機進行支付買東西交易,所以現金成了她的生活必需品。
“老伴,你怎麼還不回去?”突然,王阿姨的身後傳來了她感覺非常熟悉的聲音。
王阿姨剛一回頭,什麼也沒有看見,但是王阿姨開始禁不住回憶起曾經和她丈夫生活過的那些時光。
“老伴,你怎麼還不回去啊?”突然那個呼喚王阿姨的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
這個時候,王阿姨的頭開始隱隱作痛,王阿姨的腦海裡浮現出與丈夫生活的那些回憶與記憶,那些記憶也開始漸漸的變得清晰了起來。
而且她還突然回憶起來了,自己在定安路地鐵口上地鐵之前,在去地鐵口的路上十安和殷小帥就叫她不要跟過來,可她還倔強地糊里糊塗的要跟過來。
此時,她的腦子由於腦回路,受到了強大的不明力量的干擾和衝擊,由於干擾過強,於是王阿姨暈了過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