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老王辦事辦的不公平,讓人這裡不服!”
老鬼傲然的將身體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將自己的胸脯拍的噼啪作響,背在身後的運動包,直接被他甩在了沙發上。
“公平不公平,豈是你這種小孩子說了算的!”
劉工此時已經基本上將身上的那些湯汁清理乾淨,聽到老鬼這樣說,立刻湊到王哲林的身邊,對着老鬼怒吼了起來。
他那憤怒至極的樣子,讓我忍不住的想起了那種湊到主人身邊,對着路人狂吠的哈巴狗。
“就是,在我們木材區,有誰敢說王老處事不公平的!”
一名身穿深藍色T恤的男子應和着劉工的話語,氣勢洶洶的朝着老鬼大喊了起來。
“那好,既然你們都這樣說,我要不拿出些震撼性的東西來,還真的無法讓你們相信,你們的王老做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好事啊!”
老鬼搖了搖頭,不屑的看着眼前的衆人說道。
“哼,孽畜,你居然陰魂不散,附身在常人的身上,看法寶!”
一直站在王哲林身邊的那名僧人一聲怒喝,直接一躍而起,手握念珠,雙眼緊閉,口中也是念念有詞。
“小傢伙,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可別丟了我的臉!”
老鬼對着我吩咐了一聲,我只覺得自己身體似乎是被人重重的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向前撲了開去。
好半天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恢復了平衡,之前那種可以直視自己和人對話的感覺,也在這一刻完全的消失無蹤。
我知道,老鬼已經離開了我的身體,而接下來的一切一切,都要靠我自己才能夠真正的把握住。
“臭小子,別忘了,在你運動揹包裡的槐人和今天被你打下來的木人,都是可以用來逆轉的法寶!”
老鬼最後說了一句,我隨即便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玉佩一陣的劇烈震動。
“哼,無恥小賊,居然找來惡靈附身!”
老鬼才剛回去玉佩不久,三名僧人已經怒喝着衝了上來,將我團團的圍在了當中。
面對着三名僧人,我冷冷的一笑,順手抓起身旁的運動揹包,輕輕的一掄,已經背在了自己的身後。
“惡鬼,吃我一招!”
爲首的那名目光呆滯的僧人怒喝一聲,直接將手中的念珠朝着我拋了過來。
那念珠還沒有觸及到我的身體,我的身上突然間響起了一陣清越的吼叫聲。
隨着吼叫聲,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從我的身上霍然閃現,好似一條蜿蜒的巨龍一樣直接的衝向了那串念珠,直接將那串念珠從半空中打了下來。
那是我用來護身的黃龍甲符,採用樹齡至少在百年以上的香樟木製成。
這種甲符的最大作用,便是能夠在人的身體上形成一個保護罩,任何的攻擊,都能夠輕易的用這種甲符擋下來。
黃龍甲符一出,直接將那串念珠打落在地,串珠子用的皮繩經不住這種巨力的拉扯,導致珠串散落了一地。
“盧天寶!小兔崽子,怪不得貧僧和幾位師弟都會敗在你的手上,原來你是.
....你是惡鬼附身!”
爲首的僧人氣急敗壞的朝着我嚷了起來,不知爲何,他的聲音聽起來憨傻到了極點,就像是我們農村那些丟了魂的人一樣。
“臭小子,這個老和尚,就是昨晚襲擊你未成,反而被你收了魂頭的那個傢伙!”
老鬼的聲音再度在我的耳邊響起。
“魂頭?我昨天收掉的只是魂頭?”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對老鬼問道。
昨晚被降頭師襲擊那恐怖的一幕,實在是太過驚人,以至於幾乎其中的每一個細節,都被我仔細的記在了腦海裡。
我明明清楚的記得,降頭師被我擊落的,是一顆連帶着五臟的大好人頭,怎麼到了最後,居然會變成了魂頭。
“小傢伙,這個傢伙的魂頭已經修煉出了實形,如果不是盧根生留給你的法器厲害,恐怕昨晚已經是你的死期了.......”
老鬼的話聽起來依舊讓人心有餘悸。
“是啊,雖然不是真頭,但是,他這魂頭之中,卻至少有着兩魂六魄,如果你將它的這兩魂六魄滅掉的話,那這個傢伙,就必然會變成一個傻子!”
老鬼耐心的爲我解釋着,我分明的能夠聽到他話語中的陰狠之氣。
“好,就照你說的辦!”
我怒喝一聲,將自己的右手摸到了運動揹包的拉鍊上,一下將拉鍊拉開,直接將那裝有魂魄的槐俑取了出來,高高的舉過頭頂。
坦白的說,我雖然並沒有老鬼那般的心狠手辣,睚眥必報,但是,想到昨晚自己被這降頭師逼得狼狽不堪的樣子,以及佘仁美爲了幾乎我受傷時的慘象,心頭還是充滿了深深地恨意。
王八蛋,昨晚由於擔心靳姐,沒有辦法整治你,既然你今天找上門來,那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看到我手裡的槐俑,爲首僧人的頓時變得面如土色。
“三弟,有沒有打火機,借我用一下!”
我傲然的瞪了他一眼,對着身旁的張中一攤開了自己的手。
“給你!”
張中一這傢伙也的確是夠配合的,答應了一句,直接從懷裡取出一隻限量版的ZIPPO遞到了我的手中。
我接過打火機,順勢一下點燃,直接將手中的槐俑湊了過去。
“臭小子,你怎麼敢........”
眼看着我將槐俑放在火上烤,那僧人只氣的面色鐵青,厲聲的對我怒吼了起來。
王八蛋,你還真是作威作福慣了。
明明是你挑釁老子在先,到了現在,反倒還怪老子對你不客氣,還威脅我怎麼敢燒。
心裡不屑的想着,我直接將手中的槐俑湊到了打火機前,一遍遍的用打火機在槐俑的身上串了個遍。
隨着我手中打火機的竄動,那名僧人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痛苦,身上開始不斷的想法涌出瞭如漿的汗水。
這倒是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根據《魯班秘遺》中的記載,如果能夠將一個人的靈魂困入槐俑的話,那麼,對槐俑的攻擊,便是直接作用在了他的靈魂上。
而這種作用在人靈
魂上的攻擊,至少要比作用在人體上的痛楚,強上將近足足十倍還不止。
隨着槐俑不斷的被燒烤,那名僧人的身體完全支撐不住,忍不住的慘嚎了起來。
“臭小子,你到底對我們的師尊施展了什麼邪術,爲什麼他會如此!”
剩餘的兩名僧人,絲毫沒有半點悔改的意思,卻是理直氣壯的對我興師問罪,好像我纔是導致他們師尊受這種罪的罪魁禍首一樣。
他們也不想想,如果他們的師尊不去做那種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又怎麼會被我將靈魂困在槐人裡面。
心裡不屑的想着,我索性的冷哼一聲,順手從桌上抓起一把餐巾紙,將手中的槐俑裹緊,直接用手中的打火機將餐巾紙點燃。
隨着餐巾紙被點燃,令人不敢置信的一幕,立刻出現在了包間裡面。
那名僧人的身上,突然間開始莫名其妙的向外汩汩的冒出了黑色的濃煙。
黑色的濃煙越來越重,到了最後,就連那僧人的身上袈裟,也都完全的着了火。
“呔!”
眼見得那僧人的身上起了火,一直跟隨在王哲林身邊的黑衣人突然怒喝一聲,飛快的從桌上抓起一杯茶水,順手從懷裡取出一隻小小的紙人扔進了杯子,雙眼緊閉,口中卻是念念有詞。
隨着他的唸誦,僧人的身上,就像是被人澆了水一樣,身上的明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熄滅了下去。
這傢伙一出手,我便立刻確認了他的身份。
之前那位用厭門木工厭勝對付我的傢伙。
這個該死的傢伙,剛纔用來救護那僧人的手段,便是來自於《缺一門》中的木工厭勝之術。
不過,就算他能夠用厭勝之術救得了這個降頭師一次,但是,我看這一次,他還能怎麼救!
看着那黑衣人一臉志得意滿的模樣,我冷笑一聲,伸手飛快的從揹包裡取出一支雕刻好的桃木劍。
世間的衆多樹木之中,以桃木之中所蘊含的陽氣最重,百年以上的桃木,基本上已經可以說到達了百邪不侵的地步。
而此時我手中的桃木劍,不僅是選用的樹齡在150年的上好桃木,就算是在劍身上,我也雕刻了用來專門除邪的鐘仙除邪紋。
鍾仙除邪紋,傳說乃是傳自於唐代捉鬼的仙人鍾馗,如果刻在桃木上,哪怕是最厲害的妖魔,也能夠輕易的被這種神紋所剋制。
取出桃木劍,我冷冷的看了僧人一眼,冷笑着對他用嘴型說了兩個字。
“永別!”
我並不是心狠手辣之輩,但是,如果有某些人覺得我心善,不開眼的想要來得罪我,那也就別怪我真的毫不留情。
我惡狠狠的想着,手中雕刻着鍾仙紋的桃木劍,直接刺入了已經燒得焦黑的槐俑體內。
隨着槐俑被桃木劍刺中,一陣陣好似鬼嚎般的聲音,立刻在我的手中響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槐俑身體好似被割了喉嚨的雞一樣,拼死的在我手中的掙扎。
站在我對面的僧人面如死灰,一臉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滿臉痛苦的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