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汪虹十分痛苦,卻又不願流露出來的樣子。尐說網dm高世忠於心不忍,勸說汪虹道:“既然你在你的宗門過得不快樂,不如跟我們走吧。”
汪虹搖頭不語,但是她眼神中閃過的那種失望,卻在高世忠和樸太熙眼前顯露無疑。汪虹對自己的宗門,應該是失望至極的。
樸太熙也難得地開口說道:“幾個山門都被毀了的宗門,前途暗淡,又能給你什麼好處?”
“我不會離開宗門的,你們會不會認爲我很傻?”汪虹終於開口了,她眼眸裡噙着淚花,語氣中帶着一絲悲涼。
“千辛萬苦返回宗門,卻落了個如此下場。如同貨物般在一羣畜生的手中轉來轉去,一點也沒有人的尊嚴……”
汪虹眼神遠眺,陷入迷茫,明顯在回憶:“可是,宗門是我的家,生我養我……嗯,儘管他在我需要他的時候,拋棄了我,但是他依然是我的家。從小到大,我的理想就是復興宗門,再現宗門榮光!爲了這個理想,我可以做任何事,做出任何犧牲。”
隨後,汪虹看着高世忠和樸太熙,自嘲道:“說起來,我同你們這樣密切聯繫,已經是背叛宗門,吃裡扒外了。我也想開了,我所遭遇的這一切,就算是宗門對我的懲罰吧。”
最後,汪虹強作笑顏,轉移話題,揚了揚手,舉起一枚令牌。她對高世忠兩人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們看我帶來了什麼?”
“這是什麼東西?”高世忠不解其意,他們只需要離開泰坦尼克號,躲開神機尺的覆蓋範圍。高世忠就能發動獍獸傳送,並不需要其他東西的。
現在的難點就在於,對方金丹強者太多了,而且有警訊法陣。只要高世忠他們離開泰坦尼克號的遮蔽,用不上五秒鐘,這些絕世兇人就會殺過來。
“這是禁制令牌,雷明陣法師花費了五年時光,在這裡佈置了琅邪洞大陣。有了這個牌子,你們就可以在這個遺蹟裡面,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暢通無阻地行走了。”
汪虹欣慰地說道:“三個宗門畢竟人手缺乏,在這裡一共也沒有一百名弟子。你們有了這個牌子,就是躲在遺蹟某一角落裡面,等這件事的風頭過去了,也是可以獲得生路的。”
高世忠看着這塊汪虹花費巨大代價,方纔獲得的牌子,心中無比感動。這塊牌子上凝聚着汪虹的辛酸淚水,不惜背叛宗門的情誼,真是太寶貴了。
汪虹看到高世忠伸手接過禁制令牌,不禁笑了起來:“我先跟你們說一下這禁制令牌的用法,然後你們就走吧。今夜黃泉山、琅邪洞和天眼宗聯合宴請封相玉,沒有金丹強者巡邏,應該是你們最好的逃跑時機了。”
過了一會,離開泰坦尼克號的高世忠和樸太熙,站在一處高山之上,一齊遙望泰坦尼克如同夢幻水晶般美麗的身影。
高世忠說道:“還好這個神機尺只是針對一個目標的法寶,除了泰坦尼克號其他人它都不管,所以我們才能出來得這麼容易。”
高世忠看了看手中的令牌,想着汪虹的好處:“並且,沒有了汪虹的這面禁制令牌,我們一出來,就會被敵人發現了,根本也走不脫。”
“嗯,現在他們的夜宴,想必已經開始了吧?”樸太熙安全沒有了問題,就有了閒情逸致,去關心其他的事情了。“這羣人各懷鬼胎,你等十月初六那一天的,一定是好戲連場,精彩紛呈。”
“他們應該在十月初六動手,我們趕快走,一定能趕在這個時限之前,找到永耀星盟的人。我將以永耀星盟公民的身份去揭發舉報他們三個宗門,永耀星盟前來圍剿,白彬輝就安全了。”因爲白小茹的關係,高世忠心中仍然在盤算着如何解救白彬輝。
儘管永耀星盟來的強者,說不定也會對泰坦尼克號生出貪婪之意,但是畢竟可以解了眼前燃眉之急,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其他的吧。
高世忠轉過身來看着樸太熙,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吧。”
“嗯。”
樸太熙的秀髮在夜風中飛揚,眨動着神光炯炯的星眸看着高世忠。她心中卻在猶豫自己等一會,究竟應不應該翻臉呢?
高世忠拉過樸太熙的小手,握着她的手,高世忠直接催動獍獸傳送。一聲獍獸的咆哮隱約可聞……
夜風習習,星光依舊!
樸太熙星眸中閃過一絲羞惱,她感覺高世忠的手在摩擦着自己的手,這個人居然趁機調戲自己呢。人的手觸覺非常敏感,更何況是樸太熙這樣的人了,她可以感覺到高世忠手掌上的每一絲掌紋。厚實有力的手掌傳來陣陣暖流,令樸太熙腮邊緋紅,心如鹿跳,她着相了。
高世忠手中傳來的力量,越來越大……樸太熙這才從自己的臆想中醒來,豁然發現高世忠的傳送失敗了。
高世忠的臉色不那麼好看了,他發覺這琅邪洞的陣法,也是有一套的,獍獸傳送完全失效,星空傳送門就更不用提了。
天地爲籠,畫地爲牢!
這就是神降世界陣法師的恐怖之處嗎?
這件事情,同時也給高世忠提了個醒。神降世界裡面神通無數,可以阻隔切斷獍獸傳送的神功秘術,數不勝數。如果高世忠永遠依靠獍獸傳送,那麼遲早有一天,他會死得很慘的。
外物不可依,外力不足憑,人終究還是依靠自己的好!
瞬息之間,高世忠腦海中閃過,無數靈光……
夜風吹拂,星光浪漫。樸太熙一動不動,就那麼讓高世忠牽着手,也不催促高世忠,俏生生地站在高崗之上。樸太熙修行方面何止能用天才來形容,她當然看出高世忠有了一點感悟,這一刻對修士武者都很重要,彌足珍貴,她自然不會去打擾高世忠。
這一刻,高世忠彷彿經歷了漫長的時光,其實不過片刻功夫而已。
心中信念又堅定了幾分的高世忠,恍然發覺面前這個名喚盈盈的女孩,一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她輕抿的嘴脣紅彤彤的,如同熟透飽滿的果實,誘惑着高世忠前去品嚐,那甘甜爽口的汁液……
心神迴歸後的高世忠瞬間感覺到盈盈的滑膩小手,居然不知不覺中反過來,牢牢地握住高世忠的手。
兩個人如同熱戀中的男女,幽會在浪漫星光下,山川、夜空、星光,不過是他們的背景而已。
氣氛如此之好,盈盈如此誘人,高世忠一低頭,就要吻去。這一瞬間,高世忠把持住了自己,終止了這個動作。他心中告誡自己:“高世忠啊,高世忠,你可不能總是這樣啊!誤人,誤己……”
就在高世忠心中掙扎,反省自身的時刻。盈盈踮起腳尖,主動送上一個香吻。男女之間發乎情,止乎禮,那不過是聖人心中的想象而已。正因爲普通人都做不到,纔會作爲一個標杆來要求。
高世忠心中的顧慮,瞬間消失,他心中的野獸,正在甦醒……
樸太熙的星眸上,也蒙上了一層水汽,感受到了一種快樂……
“哦!我的天哪!主人,主人啊!你現在很危險,必須快點離開這裡。你不知道獍獸傳送不好使了嗎?多危險吶,喔……”
討厭的關海法,又一次被高世忠暴力對待了。它不敢再喊叫什麼了,可是它仍然忍不住嘀咕道:“又不是交配,光吃口水,又有什麼意思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分開,樸太熙拂了拂弄亂的頭髮。突然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羞澀,誰能想到一向傲氣的樸太熙,居然也會這樣兒女情長呢?難道是身負重傷,境界崩潰,心魔反噬嗎?
樸太熙用眼睛瞟着高世忠的表情,看到高世忠意猶未盡,戀戀不捨的傻傻地表情。樸太熙心中居然有一股說不出的得意之情。能令男人對自己神魂顛倒,當然也能讓女人得意萬分,心情舒暢。
樸太熙說道:“你不是說,要帶我脫離險境的嗎?怎麼沒輒了呢?”
“誰說的?”在女人面前,沒有一個男人,能承認自己無能。高世忠胸有成竹地說道:“這麼點小事情,還能難得倒我嗎?”
高世忠一伸手,將瀚海雄獅徽章亮了出來,說道:“我們不是有白彬輝送的越界寶船嗎?雖然這個寶船與琅邪仙山相比,速度很慢,容易被追上。但是隻要我們離開這片天地樊籠,我就可以返回我的世界,計劃依舊。”
“那你快拿出來,我們開始吧。”樸太熙催促高世忠,但是看到高世忠的自信表情驟然一變,愁眉苦臉地說道:“越界寶船雖小,駕馭起來也很麻煩。說真的,我不會!”
樸太熙嫣然一笑,毫無戒心地說道:“我會啊,你給我。”
高世忠目光閃動,看着樸太熙動作無比熟練地啓動越界寶船,不斷忙碌着的身影……
高世忠心中就是一陣糾結,他就是不用洞察天賦,也能輕而易舉地判斷出,盈盈對自己的心意。但是,高世忠一邊舔着嘴脣,回味着剛纔兩個人的激情,一邊越發看不透盈盈這個神秘女子了。不用法寶,輕描淡寫地就可以秒殺築基修士。不費吹灰之力,光憑一己之力,駕馭一條越界寶船。對伊治平的異常恐懼,種種疑點,讓人不能不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