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丘惜花惡毒的眼眸,如同毒蛇一般死死盯着帥克,冷聲說道:“你真能確定,她的保鏢是個金丹強者嗎?”
養了幾天傷,脖子上面恐怖的傷口,已經被縫合好的帥克,正歪着一張臉,將自己面目全非的臉,送到閭丘惜花面前,請惜花公子欣賞。尐說網紅腫青紫的臉皮將帥克的眼睛擠成一條小縫,如同豬頭般腫脹的面孔,已經看不出來帥克的本來面目。
帥克悲聲哭訴道:“公子,艾薇兒的女管家絕對是一個金丹強者,她一伸手,我就變成這個模樣了。”
別看帥克一副悽慘無比的樣子,但是他人窮命賤,不太把這樣的皮外傷當回事。帥克在閭丘惜花面前這樣悽慘表現,也是他博取閭丘惜花欣賞的一種手段。這也是帥克在喜怒無常,刻薄寡思的閭丘惜花手下,幹了好幾年,居然沒有死的真正原因。
帥克心裡明白,這個阿曼達一定是有所顧忌,認爲自己是跟隨極樂真君和燕楚狂兩人,一起登船的緣故,所以阿曼達沒有下死手,留了自己一條命。如果不是因爲這樣的顧忌,帥克早就被阿曼達給咔嚓了。
這裡是閭丘惜花等人的豪華艙室,他們剛一登船,帥克就禮貌地亮出惜花公子的名頭,請這裡的原主人離開。在永耀星盟這一畝三分地,閭丘世家,以及惜花公子的名頭自然十分好使,除了高世忠這樣的猛人,其他人可不敢得罪閭丘惜花。
李玉卿和姚玲玲站在一邊,同帥克一起看着閭丘惜花在艙室裡面狂躁不安地走來走去。閭丘惜花嘴裡不斷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我的保鏢隊伍還在,十幾個人打她一個,又那裡怕她一個金丹呢?”
閭丘惜花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來一個絕妙的主意來。他對幾個手下說道:“算了,讓她們得意幾天吧。等到了滎陽,來到我們閭丘家的地頭上,我看她們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
帥克連忙表現自己,上前一步,獻計道:“公子,我這幾天牢牢地盯着她們,不讓她們有逃脫的機會。”
閭丘惜花搖頭,吩咐手下道:“不行!你必須把高世忠給我牢牢地看住了,一有風吹草動,就向我彙報。那兩個女人,就讓李玉卿去看着,只要她們下船,到滎陽了,還不是我怎麼說,就怎麼是嗎?”
聽到閭丘惜花的這番話語,帥克一顆心拔涼拔涼地,這高世忠可是狠人啊!說不準看自己不順眼了,真給自己砍了,又哪裡有人會爲自己出頭啊!
就在這時,眼尖的姚玲玲一指窗外,說道:“公子你看,那是我們的雲舟啊!”
閭丘惜花循聲扭頭去看,透過舷窗,他就看到了一艘外形拉風,如同花船的小型雲舟。這雲舟雖然比之極樂真君的雲舟小了很多,表面的符文檔次,也差了十萬八千里,雲舟上面更沒有一道法禁在上面。
但是,這畢竟也是一艘價值不菲的雲舟,整個閭丘世家就此一條,還是閭丘月蟬送回來的,更是惜花公子身份的象徵。雲舟上面雕刻有百花浮屠,戰鬥時候可以釋放百花戰獸參加戰鬥,威力極大,又煞是好看,更符合閭丘惜花的惜花公子的名頭,實在是裝逼的最佳法寶。
閭丘惜花自從得到這艘雲舟就愛不釋手,寸步不離。上一次被神秀這幫強盜,洗劫了去,閭丘惜花可着實心痛了許多天呢。
“是神秀這幫強盜!”
閭丘惜花馬上反應過來,他怒氣沖天的就想去找燕楚狂,他一定要將這雲舟搶回來,否則讓我惜花公子情何以堪呢?
當閭丘惜花去找燕楚狂,心裡正在盤算如何措辭哭訴的時候,百花雲舟也進入星際遊輪張開的飛船通道里面,穩穩當當地停住了。
緊接着,從雲舟上面下來幾個人,這些人男女都有,氣概不凡。神秀依然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只有閭丘惜花明白在這張忠厚老實面孔下,隱藏着一副多麼黑的心腸!一副老態龍鍾模樣的翠木真人,仍然穿着綠色的法袍,彎腰駝背,一副顫微微的模樣。誰能想到這個老傢伙,居然一口氣殺死了閭丘世家的兩個金丹強者呢?
無傷真人還是眼高於頂的狂傲模樣,他對神秀說道:“二哥,你帶我們來這裡見燕楚狂,可不是什麼好主意。你不知道燕楚狂在追閭丘月蟬嗎?如果燕楚狂想要討好閭丘月蟬,我們上一次的收穫可就打了水漂了。”
“他敢!”
強盜模樣的常海山依舊是那怒目金剛的樣子,卻心思細膩,他分析道:“燕楚狂在永耀星盟可以橫行霸道,在楚天地域也能橫行無忌。但是出了楚天地域,他燕楚狂就算不上什麼了,更何況我們可是跟着婉兒小姐一起來的。”
“你們真討厭!”
最後一個走下雲舟的上官婉兒蹙眉說道:“你們想去百花宗做事情,也不用事事算計我。難道我就是你們的擋箭牌嗎?”
神秀接口道:“小姐啊,我們做這些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這個燕楚狂狂得沒有邊,說話做事,一向不可測度。如果我們不來跟他們楚天劍派打聲招呼,百花宗的事情就不好辦啊。”
隨後,神秀倚老賣老,厚着臉皮對上官婉兒說道:“小姐,你也要體諒我們啊!我們實力低微,名氣不顯,跟他們楚天劍派這樣的地頭蛇交涉。沒有你這樣的大樹依靠,很難有什麼結果的。”
上官婉兒也不爲己甚,她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神秀你總是有說道,你去吧,隨便打我的旗號。可是就有一條,我不去見他們。我要在這裡隨便走走,散散心。”
“好!謝謝小姐幫忙。”神秀呵呵一笑,他就知道這個上官婉兒性情溫和,樂於助人,自己扯虎皮做大旗,換個人就會心中不悅,上官婉兒卻不會這樣。
“神秀,我也不去了,我跟着上官婉兒也去散散心。”
太遲的蒼老聲音響起,讓神秀一個跟頭差點摔倒了。神秀暗忖道:“太遲!你可是法寶器靈啊!你需要散什麼心?你長心了嗎?”
但是,太遲在太虛門裡面的地位很特殊,神秀可沒有膽子,也沒有能力去反駁太遲。所以神秀也只能說道:“太遲前輩,你可別亂跑啊。我們都不在,你得幫着保護下小姐啊。”
太遲表示這件事情自己有心無力,根本就做不到:“我可是輔助法寶,又是和平主義者,我可不幫你們打架砍人。”
上官婉兒對太遲也沒有什麼辦法,她說道:“太遲前輩,我也不用你保護,你愛幹嘛,就幹嘛去吧。”
幾個人剛剛分開,上官婉兒就被一個滿臉刻薄模樣的公子哥,堵在一個角落裡面。
看到秀色可餐的上官婉兒一個人,急匆匆跑來向燕楚狂告狀的閭丘惜花,精蟲上腦準備強搶民女了。
“小娘子,你準備去哪裡啊?哥哥送你去,嘿嘿……”
閭丘惜花和顏悅色起來,站在通道里面,堵住上官婉兒的路。上官婉兒看了閭丘惜花一眼,冷聲說道:“我要去哪裡,跟你無關,你給我閃開!”
上官婉兒往左走,閭丘惜花就晃悠着身體,露出淫賤的模樣,堵在左邊。上官婉兒白了閭丘惜花一眼,擡步往右走,閭丘惜花一抖摺扇,又攔在右邊。這個時候,閭丘惜花笑嘻嘻地踮着腳,晃悠着身體,一副討厭嘴臉,對上官婉兒調戲道:“小妹妹,此路不通啊。我還是帶你去我的房間,咱們做點能讓我們身心愉快的事情吧!”
上官婉兒的俏臉變得冷峻起來,說道:“你不想活了?上一次,不是我幫你求情,你能活到現在嗎?”
“我就知道是你們!”
聽到上官婉兒的這話,閭丘惜花也激動了,他嗷嗷叫着,嚷道:“你們拿走老子的東西,卻又不殺我,這隻能說明你們太傻了!我今天就是要報復你們,我先把你幹了,在把神秀他們幾個抓起來,挨個收拾!看你們還敢得罪我閭丘惜花不了?”
上官婉兒蹙眉,神秀他們幾個都不在,現在需要自己動手收拾這個閭丘惜花了。上官婉兒將手放到袖子裡面,捏起法訣,準備運轉太虛宗三大秘法神通中的太虛仙魔變。雖然上官婉兒不是太虛宗的人,但是她母親是太虛宗的傑出弟子,並且傳給了上官婉兒這種太虛宗的不傳之密。
既然這個面孔可惡,言語無味,非常欠揍的閭丘惜花送上門來,上官婉兒也不會吝嗇,她可以給他一點教訓。
這個時候,上官婉兒耳畔傳來太遲的聲音:“你等我一會,我過去幫你揍他!”
上官婉兒蹙眉,根本就不想聽,因爲太虛宗的人都知道這個太遲十分奇葩,無論做什麼事情,總是要慢上一拍。如果上官婉兒真相信太遲的話,等上一會,或許直到她被閭丘惜花抓走後。這個太遲纔會姍姍來遲,對天怒吼一聲:“天啊!怎麼我又來遲一步呢?”
當然,有太遲這樣事事遲到,永遠落後一步的奇葩,那麼也就有事事趕巧,總能出現在關鍵時刻的人物。
上官婉兒眼前一亮,她居然發現一個以前很和自己談得來的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挺拔的身體就站在閭丘惜花的身後,面孔上露出一片燦爛陽光的笑容,對着上官婉兒微微一笑。
上官婉兒更看到誇誇其談的閭丘惜花,依然在露胳膊,挽袖子,不斷地對着自己恐嚇,他居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的來客。上官婉兒臉上露出傾國傾城地妖孽笑容,榮光煥發地想到:“爲什麼在惡人出現後,總會有人英雄救美呢?不會是這個閭丘惜花和高世忠串通好了,來我面前表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