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面面相覷頗爲尷尬,大家都沒有看出機會在哪裡。尐說網特別是蒼白之主薩瓦金,他感覺到臉上陣陣火熱,難道自己這個活了無數時代的老傢伙,竟然不如一個小千世界出來的一個少年郎嗎?、
薩瓦金絞盡腦汁去想,方纔疑惑無比,不敢置信地問道:“高世忠你難道是想將正在封印金斑魔蛛的戰鬥法師團,和幾十名繼承人都一口氣消滅掉嗎?”
高世忠點了點頭,說道:“弗蘭克法師塔的主力應該就是這些人了,只要我們將這些人統統消滅,那麼弗蘭克法師塔就會變成不設防的法師塔,我們攻打起來就會事半功倍,勢如破竹!”
好大的口氣!
蒼白之主薩瓦金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只因爲弗蘭克法師塔的戰鬥法師團就已經很精銳了,而且過來的幾十名有資格獲得法師塔傳承的法師,又有那一個人是好惹的呢?
皮耶魯奧術師一個人,都已經這樣棘手了,如果再來上三個,五個皮耶魯這種實力的法師,那麼高世忠他們是無論如何都完成不了,消滅弗蘭克法師塔主力的任務的。
薩瓦金對高世忠說道:“我們可是必須完全徹底消滅這些敵人,不使得一人漏網,纔是最爲困難的關鍵所在,我們有那個實力一口吞下他們嗎?”
高世忠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當芬妮和李碧姬問出同樣的一句話,高世忠依然如此點頭之後,芬妮仍然在反對,她說道:“這次行動實在是太冒險了。我不贊同,先不說俘虜皮耶魯的話是真是假,就是真的,一個遠古時期流傳下來的魔法戰車生產線,能不能啓用,繼續生產魔法戰車,也是未知的疑問。”
李碧姬也插話說道:“就是啊,太不值得了。假如生產線是好的,弗蘭克法師塔又怎麼會,只有一臺魔紋戰車在服役啊?”
只有滿足了春情慾望,神情竊喜的莎碧娜出言力挺高世忠這個隊長:“行了,行了,姐妹們就不要在埋怨了。你們那一次看到世忠的決定錯了呢?無論怎麼樣,這一次我是堅決支持隊長的英明決定!”
“噓……”
噓聲一片,大家都注意到莎碧娜的異形異狀了,她們和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根本就沒有共同語言了。
面對羣雌粥粥的局面,高世忠猶自一意孤行,命令手下開始行動,接近廢棄礦井,並且不斷從神降世界,古德爾世界,塔爾世界向這裡增兵。
高世忠猶然記得自己家鄉一個著名元帥所說的名言:“某些時候,真理確實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
位面戰爭容不得半點仁慈,更不能優柔寡斷,有些時候掌權者做出一個適時的決定,比做出正確的決定,更爲重要!
高世忠三言兩語就鎮壓了反對的聲音,芬妮和李碧姬等人只能表示服從,她們開始接手高世忠的指揮,用女人特有的細膩,來補充所有的任務命令。
高世忠則站起身來對所有人說道:“你們看住皮耶魯,做好各種準備,我親自去一趟礦井,看一看金斑魔蛛。”
“你自己去太危險了,我和你去吧!”
李碧姬,莎碧娜,愛麗絲等女紛紛爭搶,這讓高世忠心中一陣溫暖,他安撫諸女說道:“我又修煉了一種神通,需要去測試一下效果,你們去了反而更不方便。”
這個時候,芬妮開口說道:“我不是關心你,我只是覺得你的計劃太過冒險,我看不如我們把葉紅鸞也叫過來……”
話一出口,芬妮就發現其他女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芬妮不解,解釋道:“我是爲了增加行動的成功率啊!”
神情有些尷尬的高世忠連忙一溜煙地跑掉了,芬妮這才發現自己的話語有毛病啊!
此地無銀三百兩,還用解釋什麼呢?
芬妮也不禁面紅耳赤,低下頭來……
有什麼事情,比在衆目睽睽之下暴露一個女人的心事,更讓人羞澀的呢?
與獍獸戰隊迅速統一認識,衆志成城不同的是,廢棄礦井附近的戰鬥法師團和幾十名繼承人,早已經陷入一場永無休止的唾沫大戰之中。
史多芬的死訊早已經傳了過來,令幾十名覬覦法師塔權利和財富的繼承人,心頭大驚,不想繼續同這些來自神降世界的強大入侵者做戰。
弗蘭克戰鬥法師團剩下的芬奇大法師和召喚專精大法師菲利普,卻主張帶着戰鬥法師團的主力,殺過去,給戰鬥法師團的其他人報仇雪恨!
兩派勢力激烈爭吵,戰鬥法師們終究是珍惜自己頭上法師團榮譽的人,他們力主復仇。而一心繼承權利和財富的繼承人們,卻不想置身險地,同兇狠的入侵者打生打死。
每個人都是同樣的想法,如果自己成爲弗蘭克法師塔的主人,那麼自然可以去復仇。可是現在過去戰鬥復仇,卻得不償失,平白便宜了其他人。
芬奇大法師張開渾濁的眼瞼,失望地看着眼前如同跳樑小醜般的法師塔繼承人們的拙劣表演,他無比失望!
難道這就是弗蘭克法師塔可以指望的下一任主人嗎?
與其將弗蘭克法師塔送給這些衣冠楚楚的禽獸糟踐,莫不如讓入侵者全部拿走,反倒爽利!
爲弗蘭克法師塔浴血奮戰了一輩子的芬奇大法師,也被自己頭腦中突然跳出來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
什麼時候,以古板頑固著稱的自己,居然也同少不更事的毛頭小子一樣憤青啦?
芬奇大法師默默離開會議地方,他行走在荒涼的礦井口部,檢查着自己辛苦佈置的魔法陣封印……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地下的入侵生物衝上來。
不管是貪婪成性的浮士德法師們,還是兇狠陰險的入侵者,他們只會掠奪弗蘭克世界的資源,並不會惡意毀滅這一方世界。但是這些凶神惡煞的金斑魔蛛就不一樣了,出於生物本能,不斷吞噬,不斷殺戮,不斷繁衍的它們將會吞噬弗蘭克大地上的所有生靈,毀滅這一方天地。
“咦?”
芬奇大法師在封印法陣外面發現了一點痕跡,芬奇大法師打了個響指,頓時一道水鏡法術將剛纔的景物人流呈現在芬奇大法師面前。
一個容貌英挺,笑容燦爛的少年,昂然步入廢棄礦井。因爲封印魔法陣佈置的十分倉促,材料也有限的很,所以芬奇大法師設置的封印魔法陣,只禁止礦井裡面的入侵生物出來,並不限制外面的人進去。
不過進去後的人,也不可能再活着出來了,不說金斑魔蛛的兇狠絕倫,單說節省了大量魔法材料的封印魔法陣,反而增強了堅固性,更不可能被人從內部打破。
這個少年必死無疑!
這是芬奇大法師得出的結論,所以他沒有再意這點小事,只是他將負責警衛看護的契約者找了過來,劈頭蓋臉地一頓怒吼斥罵!
封印法陣就怕人從外面破壞,這是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的事情,芬奇大法師當然不能原諒這種失誤。
痛罵宣泄了芬奇大法師積攢的怨氣,讓他心中的鬱悶稍稍削減,直到他看到菲利普這個召喚大法師也一臉怒氣,走了過來,芬奇大法師這才放過倒黴透頂的警衛首領。
芬奇大法師對菲利普說道:“菲利普你怎麼也出來了?”
“孃的!”
菲利普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對芬奇大法師說道:“太氣人了,這些兔崽子居然不注意名譽,想息事寧人讓入侵者自己退走!”
“是啊,他們竟然一點也不顧惜我們弗蘭克戰鬥法師的榮耀!”
芬奇大法師同樣痛恨無比地抱怨道:“像他們這樣的蛀蟲,也配繼承偉大的弗蘭克法師塔嗎?”
“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菲利普年紀也不小了,他喟然長嘆,說道:“上一任法師塔主人,雖然小肚雞腸,任人唯親,可是他可以爲弗蘭克法師塔去戰鬥,去流血,去犧牲!”
芬奇大法師沉聲說道:“只知道索取的繼承人,只會耗幹弗蘭克法師塔的財富,抹黑弗蘭克戰鬥法師的榮譽!”
“唉!”
芬奇大法師和召喚專精大法師菲利普,相顧無言,深深嘆息……
他們老了,權勢地位對他們沒有了吸引力,不過他們並不想看到自己一輩子爲之奮鬥的事業大廈,轟然崩塌!
他們兩人都不曾想象過,他們恨之入骨的敵人,正走在陰冷死寂的廢棄礦井的地下巷道之中。
高世忠眼前是漆黑一片的寂靜巷道,他的眼睛裡卻煥發出別樣神采來,在高世忠的腦海裡面,他正在如同播放電影般回放着老妖術師的一舉一動,細細揣摩着這個偉大妖術師的每一個動作的含義,每一個咒語的語氣,乃至於妖術師老者的心態……
“沙沙沙……”
當高世忠進入巷道深處,猛然之間,整個礦井如同活轉了過來,無數恐怖妖蟲發出令人戰慄不已的沙沙爬行聲音……
高世忠曾經見識過的魔蛛潮汐,又一次掀起波瀾,無數飢渴難耐的金斑魔蛛蜂擁而來……
這些遵循着本能行動的妖蟲,自然不會認得高世忠這個放養者,在它們的眼中,高世忠就是食物。吃掉食物,誕生後代,履行繁衍義務,這纔是金斑魔蛛個體存在的真正意義。種族延續,繁衍生息,是生物個體的歷史使命,貫穿着他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