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商定,易天成和陳乾帶着一幫“丹心鎮江湖”的弟兄到陳家溝,以防管鷹帶領的“帶雨梨花宮”的殺手偷襲,胡狄帶着一些“丹心鎮江湖”的弟兄暗暗跟蹤管鷹等一幫“帶雨梨花宮”的殺手。
決定下來之後,便分道揚鑣了,陳乾與易天成等一幫人,就直插登封,並順便告訴少林寺的惠能長老,讓少林寺早做準備,而後穿過登封,渡黃河而到溫縣,再到陳家溝。
管鷹領着他那幫“帶雨梨花宮”的殺手一路散佈着“帶雨梨花宮”的殺手要血洗溫縣陳家溝的謠言,卻什麼行動也沒有,直奔鄭州,尋找到暗號,與鄭州的“帶雨梨花宮”人員取得了聯繫,並住在了“帶雨梨花宮”的聯絡點——“曉月山莊”內。
這一住,就是十來天,將他帶領的那幫“帶雨梨花宮”的殺手安置在這“曉月山莊”裡,整天不准他們出去,就好似養在深閨似的,可誰也不知道管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跟在這些“帶雨梨花宮”殺手後面的“丹心鎮江湖”的弟兄,突然覺得“帶雨梨花宮”的殺手好似在鄭州地面上消失了一般,發動鄭州的江湖好漢,幾乎將鄭州的地面翻了個轉,都沒有“帶雨梨花宮”殺手的消息,不免令人生疑,便用信鴿傳書的方式與回到陳家溝的陳乾取得了聯繫,陳乾得到這一消息之後,一邊提醒着“丹心鎮江湖”的弟兄,一邊調集陳家溝的老少爺們提高警惕,隨時與“帶雨梨花宮”的殺手決戰。
可準備了好多天,卻沒有看到“帶雨梨花宮”殺手的影子,警惕性不免有些鬆懈了下來,陳乾雖然也感覺到有些無奈,在心裡也希望這些殺手不要來陳家溝的好,但他卻不敢大意,每天都小心翼翼的,讓陳家溝的老少爺們隨時留意着陌生人的到來。
住在“曉月山莊”的管鷹。雖然看似整天無所事事,但他卻在等一個消息,一個人的指示,那就是“帶雨梨花宮”宮主的飛鴿傳書,有許久沒有得到“帶雨梨花宮”宮主的飛鴿傳書了,他感覺宮主不是有事,就一定是“帶雨梨花宮”宮內出了什麼問題。沒有理由不來信,他在來鄭州的路上就數了一下身上瓷瓶內的藥丸。到了今天,瓷瓶內的藥丸就只剩下唯一的一顆了,他不敢想象沒有藥丸的日子應該怎麼度過,心裡也暗自着急了起來。
但他內心的焦急卻沒有表露出一點痕跡來,在山莊內的所有人看來,管鷹依舊沉住氣,繼續修煉着陰陽魔功,一顆頭顱被黑色的罩子罩着,輕閉着雙眼。全身籠罩一層神秘的蔚藍色光芒,在花園內的樹蔭下,顯得格外的耀眼。
剛剛收功,藍光收斂,眯縫着雙眼,似乎從他的眼裡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芒,有着攝人心魄的威勢。再一次輕閉雙眼,乍然睜開,目光也就柔和了下來。
這時,慵懶地伸出手來,天空中閃電般地飛越而來一隻白鴿,卻輕飄飄地站在了管鷹的手掌之上。微笑了一下,管鷹輕輕地取下白鴿腳上的竹管,將其放開,白鴿撲騰了幾下,直衝天宇。
自然,這白鴿是“帶雨梨花宮”最爲奇特與靈性的“千里追風”信鴿,衝上天宇之後。便向着北方飛去。
一直看着“千里追風”消失在了茫茫的天宇之中,管鷹的目光這才收回,將竹管拿在手中,從竹管中取出了一張裹好的紙條,仔細地看了看,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是被那黑色的頭罩罩着,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不過,從兩眼中的目光卻能看出他那欣慰的神色來。
看完紙條之後,管鷹並沒有將紙條隨意丟棄,而是放進了嘴裡,咀嚼了起來,不一會,將咀嚼了一會的紙條吞進了肚裡,這才繼續從竹管裡拿出了一個小包,輕輕地打開那小包,看了看,赫然是一包白色的藥丸,然後從身上拿出那白色的瓷瓶,小心翼翼地將白色藥丸傾倒進了瓷瓶之內,將塞子塞進了瓶口,在手中掂了掂,這才放進了懷中。
無疑,這藥丸和紙條是“帶雨梨花宮”宮主用信鴿“千里追風”給他捎來的,信中肯定了管鷹的成績,同時指出了讓他加緊禍害江湖的進度,並告訴他進一步收攏在鄭州城內安插的“帶雨梨花宮”的殺手的有關方式方法,爲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
這“帶雨梨花宮”宮主柳楚楚也是剛剛帶着母親葛仙姑回到“帶雨梨花宮”內,便收到了管鷹的飛鴿傳書,將葛仙姑安置好之後,看了管鷹的飛鴿傳書,這纔想起給管鷹的藥丸所剩無幾了,應該進行補充,纔回了管鷹的信,信中對管鷹的成績做了一番肯定,管鷹看到這樣的信,自然全身毛孔都從溫泉裡出來那般貼服。
柳楚楚將母親葛仙姑安置好,將管鷹的事情回覆之後,這才揹着包袱回到她的寢宮,踏進寢宮,將兩丫鬟打發到寢宮外面,匆匆關好房門,這才忍不住將背上的包袱放下,三下五除二地打開包袱,仔細地觀察着被觀音土覆蓋的“萬年寒冰鐵”,臉上露出了既得意而又嚮往的神色來,輕輕地撫摸着,想將覆蓋的觀音土剝去,卻又怕剝去觀音土之後,金光四射而走漏風聲,猶豫了好久,還是忍住剝去觀音土的想法,這時在她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要在大金祭天改名之時,帶着“萬年寒冰鐵”出現在祭天的儀式上,讓大金的皇太極和所有的大臣都爲之驚歎,那樣才大大地露了臉。
想好之後,柳楚楚這纔打開牆上的暗格,拿出包袱中的衣物,將包袱仔細地包住“萬年寒冰鐵”,小心翼翼地將“萬年寒冰鐵”放進了暗格之內,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容顏來。
有一段時間沒有去藥麓了,關好暗格之後,柳楚楚心情愉悅地走出寢宮,帶着兩貼身丫鬟走向了藥麓。
到處都是白雪皚皚的,藥麓的外面亦是如此,那熟悉的氣息被白雪隨時改變,雖然大致的地形沒有多大變化,但細節卻隨之在不斷地變化,不過,藥麓的大門始終沒有變,守門的人員也沒有改變。
看着宮主的到來,守門的沒有人因爲熟悉柳楚楚,知道柳楚楚是帶雨梨花宮的宮主而少去了必要的驗證,依然需要柳楚楚出示宮主的金牌。
知道這是宮規,柳楚楚也沒有爲難守門的人,從身上摸出了金牌,經過驗證之後,守門的人這纔打開屬於自己打開的鎖,柳楚楚向兩丫鬟吩咐之後,走進了藥麓。
那股熟悉的藥香味,隨柳楚楚踏進大門之時而撲面飄來,過道上的燈光依舊,還是那麼搖曳,柳楚楚的身影也隨之搖曳不定,但她的神色卻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