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醒醒。”
陳鋒搖了搖林利瑤,見她沒反應,便四下一望,準備找點水將她弄醒。
只不過這條小溪早已經乾涸,小溪裡所有的水都匯聚成了那水龍,被小白給吞了。小溪的源頭又被那碎石堵住,沒有多少血流下來。
正好這個時候,小白興沖沖的扛着一塊磨盤大的石頭來了。它一路歡快的跑來,一邊跑,一邊扭頭咬傷一口,吃的非常開心。
陳鋒就對小白說道:“小白,剛剛那麼多水,都被你喝光了?”
小白一邊吃靈石一邊迴應道:“沒呢,都在我肚子裡,還有很多沒有消化。那些水裡面也蘊含了大量的靈石能量,我需要慢慢消化。”
“那就好。吐點水出來,把這女人弄醒吧。”陳鋒說道。
小白將嘴裡的靈石嚥下去,跑到林利瑤身邊,隨後衝她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嘩啦啦,這水量十足,足有一盆水那麼多,澆了林利瑤一頭一臉。
林利瑤打了個哆嗦,終於睜開了眼睛。
她首先看到的是陳鋒的臉,眼中立刻露出恐懼之色,手腳並用,連連後退。
陳鋒提醒道:“別退了,小心身後。”
林利瑤當然不聽,她只想離陳鋒越遠越好。
見自己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陳鋒自然懶得多說了。
林利瑤的雙手,很快碰到了一團黏糊糊的東西,她擡手一看,只見手掌上面全是血水和碎肉。
尖叫一聲,林利瑤又閉上了眼睛。
“算了。”陳鋒搖搖頭。
本想跟這個女人說幾句,見她如此不頂事,陳鋒也懶得多說了。二十多年前的仇恨,如今跟陳家合好,也淡了很多。至於林家參與的那個陰謀,現在得知華夏方面早有準備,陳鋒的心情也不是那麼焦慮而壓抑。現在林雲霆還在牀上躺着,再將林利瑤毀了,林家幾個主事的只剩下林雲成這個莽夫,想必其他人對林家下手,也會容易很多。
當然,陳鋒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這個女人。他的目光一凝,一道白光沒入林利瑤的眉心。之後,陳鋒便招呼正在一邊大快朵頤的小白,“走了。”
小白邁動四條小短腿,顛顛的跑了過來。
吃了這一大塊靈石,得到了一番大補,小白終於不用老是陷入沉睡之中了。
它問:“主人,就這麼走了?這女人以前害了你,難道不把她殺了?”
陳鋒笑了笑,道:“小白,你可能不明白人類的複雜
。死亡有時候,其實是一種解脫。如果這樣將她殺了,也太便宜她了。怎麼的也得讓她吃足苦頭再說。”
小白不解的道:“也沒見她吃什麼苦頭啊?”
陳鋒望向天空,伸了個懶腰,淡淡的道:“她已經瘋了。”
陳鋒剛剛從眼底發射出來的白光,乃是動用了靈魂攻擊的手段。普通人的靈魂受到傷害,自然永遠不能痊癒,整個人都會變得不正常。
一人一狗慢慢的離開了此地。
……
當天深夜。
京城特警和武警緊急出發,動用了直升機前往京城郊外一個偏僻山頭。
這裡發生了一起重大的兇殺案,現場有很多具屍體,還有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嘴裡一直唸叨着讓人聽不懂的話。
之前,這裡已經有不少刑警趕到,在進行勘察。很快其中有人驚訝的認出,這個已經瘋了的女人,正是林家的林利瑤。如此重大的兇殺案,想來兇手極其兇殘,加上林利瑤特殊的身份背景,讓刑警們覺得這起案件異常棘手,於是將此事彙報上去,請求支援。
除了各位幹警之外,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農,神情有些激動的說着:“我早知道這些人有問題啊,如今這世道,好玩的地方太多了,他們偏偏跑到這種地方來玩。可惜了那個年輕孩子,掉下去死無全屍了。老漢我當時真的嚇壞了,好不容易從這裡跑出去,思前想後了很久,還是覺得不放心……”
這個老農當時嚇傻了,連滾帶爬的跑回家,過了很久纔回過神來。儘管不想攤上事,但覺得陳鋒那孩子揹着他上山,的確算個好孩子,這般悄無聲息的死了的確可惜,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老農還是選擇了報案。
接警的幹警,原以爲這是一起普通失蹤案。
誰知道經過一番艱難跋涉,走正確的道路來到那小瀑布的方向,放眼望去,一地的死人,足有幾十個。
不斷的警察往這邊趕來。
只是現場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這些強大的武者,悄然潛伏進這片山林,真可謂是片葉不沾身,山林間腐爛的泥土,連一個腳印都沒留下。雖然有林利瑤這個大活人,可惜她已經瘋了。
因爲這事情跟林家有關。到後來,此事驚動了其他各大家族,甚至於當朝天子也聽到了這樁案子,國安也開始出動,調查此案。
在無數警員和國安的人在尋找線索,分析案情的時候,京城幾大家族,都各自在內部展開了分析和討論。他們討論的當然不是案件的真相,而是林利瑤瘋了,林雲霆重傷,在這個林家最爲虛弱的當兒,會給京城帶來什麼樣的變化。
有些急於發展的家族,比如黃家,爲了發展,甚至把目光投降了上海灘的地界
。如今林家勢弱,定然守不住他們原本擁有的那份蛋糕,那麼其他人,是不是可以從林家那兒拿來一些好處呢?
至於懸空門,經此一戰,掌門、四位長老,還有二十多個精銳的弟子,全都死得乾乾淨淨。
懸空門中上層的力量,幾乎一下子沒了一大半。
而懸空門裡的那些活着的人,根本不知道掌門他們出去是幹什麼。直到國安方面與他們取得聯繫,將這個情況通知給他們的時候,懸空門的人才知道,掌門和長老們都不幸遇難了!
這樣的打擊,對懸空門而言幾乎是毀滅性的。這個門派立刻從當時最強盛的門派之一,跌入了二三流水準。
當天懸空門滿門素縞,哀哭聲一片。
陳鋒帶着一條金黃色吉娃娃回到家中,叫上劉叔一起喝了兩瓶白酒。
劉叔問少爺有什麼喜事,這麼高興?
陳鋒笑道:“一些積鬱難平之事,終於得到了宣泄。自然要喝酒慶祝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