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兒出手的那一刻已經做好了和哥哥死在此地的準備,反正黃泉路上有哥哥相伴,見了爸媽也該算全家團聚了吧?
可她想不到的是,沈冥一直強壓着逆鱗不用不是爲了擊殺BOSS,而是等待婉兒徹底選擇自己的一刻,唯有肯和自己一起死的妹妹,纔是沈婉兒,否則哪怕帶回家也只是一個畏懼強權的隼……
婉兒根本來不及明白哥哥想做什麼,她已經被一股暴力直線投射到了天空中,就像鳥兒一般,飛到了30米的高空,用上帝視角的向下看去。
火獅噴射出的火球如炮彈般轟向了沈冥,卻被他張開的龍首右臂一口咬住,推進力將他向後衝出了足有兩米。送上門的獵物,鐵虎自然樂此不疲嗎,張開雙爪直接向着沈冥抓去。
讓身體跟隨衝擊力自然的在地上旋轉,帶起一圈白色的雪花,沈冥將那手中的火球一下拍在了鐵虎的臉上跟隨四濺的火光,鐵虎被打到嚎叫的側身揚起了龐大的身軀。。
“還沒完呢!“沈冥向上揮起的逆鱗臂前的龍首瞬間分裂成了猙獰的5指,指頭如獠牙般撕開了鐵虎的外層裝甲,輕鬆插進了鐵虎的胸部。
“嗷嗚!”鐵虎哀嚎中,大量黑色的潤滑液順着沈冥的臂膀滴落了下來,無力的爬倒在地,斷了氣息,重達2噸的身體,也是將沈冥壓到單膝跪地。
火獅見同伴被殺,惱羞成怒,天知道它們是什麼關係,憤怒的火獅,背部上吸氣孔全開,大量空氣被壓縮進體內,大嘴近乎180度的開啓,內部的火焰噴射器口已經閃動起的火焰的光芒。
“吾王,看你有多強了!”沈冥發勁向前衝起,那插入鐵虎體內的逆鱗臂,連帶從體內抽出了一條鋼鐵脊椎,向前一甩,如鎖鏈般一下纏住了火獅的脖子。
“本王,是最強的!”逆鱗怒吼的100%發力,黑化的肌肉組織發勁,向後一扯,重達2噸的火獅,如同小貓咪般被瞬間拉到了沈冥的面前。
根本不等這怪物噴火或者落地,沈冥前刺的爪,順着火獅的眉骨一下插了進去。白色的火獅跪倒在了沈冥的面前,連慘叫都沒有,結束了悲慘的生命。
僅僅4秒,沈冥只用了4秒就將伊藤富江最得意的新作品化爲了兩具屍骸。他還能悠然自得的拔出手臂,向上舉起,輕鬆的接住了落下來的婉兒。
“嚇死我啦!傻×哥哥!”婉兒怒斥道,話語中卻滿是對哥哥的擔心。
“這不是沒死嘛……”沈冥邪笑的放下了婉兒,扭頭看向了不遠處的伊藤富江,等我一下,有筆賬要跟那老狗算。”
伊藤富江看着邁步走來的沈冥,顫抖的甚至忘記了逃跑,但那顫抖絕非恐懼,而是興奮,對蟲師那研究成果的驚喜,“你的手,那是什麼?”
“它叫逆鱗,是蟲師爲了復仇創造出的變異寄生體。”面對死人的提問,沈冥相來很慷慨,“我不明白,蟲師放棄了黑科技研習社社員的身份,甘心被你騙去了失樂園,也答應了永不回來。
你的目的應該已經達到了,爲什麼最後還要弄死他的家人,如果你不這麼做,或許你們還是朋友……”
“說得也是,照顧他的家人也不算什麼難事,每個月給了幾十萬也不過跟養兩條狗一樣吧?”伊藤富江扣着臉頰道,“可是啊,我挺討厭養狗的,殺了也就殺了。本來我們就是搞科研的天才,卻要分心去交配生子,多浪費精力啊?可他就是不聽我勸告,非要妻兒雙全。
更討厭的是,即便如此他的研究能力卻還跟開掛一樣,多不公平?”
“明白了,叫你一聲老狗,都是擡舉你了。爲了無聊的妒忌,加害兄弟,殺其全家,你這樣的東西,就是狗也幹不出這樣的事來,你連草履蟲都不如,根本不配活在世間。”沈冥站定在伊藤富江的面前。
“真可惜啊……”伊藤富江昂首看這沈冥嘆息道,“當初還是走了眼,竟然將你送給了蟲師,如果留下來,你的耐艹性應該也能幫到我的研究吧?”
“你沒機會了,這是蟲師送給你的復仇,品嚐一下吧。”沈冥黑色的逆鱗臂一甩而過,伊藤富江瞪大了瞳孔,脖子被橫向一招斬成了兩半。沈冥出手很快,甚至讓他沒有感受到痛苦,就這麼身首異處的倒在了地上。
櫻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總參大人,就這麼輕易的被幹掉了。哪怕他有無上的智慧,哪怕他的研究可能改變世界,但此刻,他依舊如同死狗一般,或許連個拜祭他的人都不會有。
“黑目,看清楚了,這是我欠蟲師的,還給他了。”沈冥輕聲呼喊着,黑色的巨型螞蟻從一堆碎石中爬了過來,鐵虎的一抓也沒把它怎麼樣,頑強的生命力絕對超過小強。
歪着腦袋的看着地上的屍體,看了好久也不肯離去。
“哥哥,你幹嘛?”看着沈冥的背影,婉兒問道。
“還有一個傢伙,必須死。”逆鱗是有時限的,必須在身體進入倦怠期前,結束長達10年的恩怨。
“哥,我不去了。”婉兒輕聲說道,“請你理解,我既然無法對你出手,對他也是一樣的……不管他多壞,終究是我親外公。”
“明白,等我回來。”沈冥踏着走廊走進了城堡之內,沿着樓道向上走去。
空氣中殘留着熟悉的味道,宛若過去每個清晨都會在肖儀身後嗅到的洗髮水香味。從前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但現在卻讓沈冥有種想哭的衝動。
沈冥從未想過會有一個女孩,會讓他像思念妹妹一樣的去思念,像虧欠妹妹般的去虧欠……肖儀和沈冥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故事,中過槍,捱過揍,抗過命,打過架,鬧過心,吃過苦,一直不離不棄,緊緊跟隨。
沈冥已經習慣了有她相伴,有時甚至覺得,自己那麼努力,那麼堅持的挺過10年涅槃,就是爲了與她這樣的女孩相遇,過上平靜,快樂,幸福的都市生活。
沈冥一路連滾帶爬的衝到了5層,順着長長的樓道看去,在那盡頭的地板上站着一個身着華麗金邊落櫻和服的女孩。
肖儀盤起了倭式藝妓的髮髻,皮膚無需打滑石粉也白皙如玉,一點殷紅的朱脣,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說,卻又止於脣齒間。
“肖儀……”間隔不過20米,分別不過3個月,沈冥卻覺得好像跨越了一個星河的艱辛,度過了1個世紀的漫長。緊張到甚至不知該說什麼了,“你……還好吧?”
“恩。”肖儀點了點頭,千言萬語,都化爲了眼中那閃動的淚光,卻倔強的不肯落下。
“那就好,孔雀那賤人沒碰你吧?”沈冥無比擔心道。
“你什麼意思?”肖儀有點不明白。
“就是,你還是雛嗎?守宮砂還在不在?有沒有被啪啪啪?”沈冥擔心的東西瞬間歪樓。
“混蛋 ,一點英雄救美的氣氛全被你破壞了啊!快過來,我保證不啪死你!”肖儀怨念的舉起了巴掌,一絲心中的不爽,卻是那般自然的融合到了沈冥的氣氛中。
沒錯,他們之間本就不是那種莎翁式的兒女情長,一點喜歡,一點思念,一點擔憂,一點矯情,盡在逗比調侃間。
“東西清好了嗎?該回家了,我帶你回家。”沈冥邁步向着肖儀走來。
就在這是時,肖儀身旁的一間客房木門被側向拉開,身穿一身倭式忍者鎧甲的服部武藏從內走了出來,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倭國武士刀,寒光晃得沈冥頓足在了原地。
“今天,你誰也帶不走。”服部武藏稀鬆平常的一句話,卻像命令一般不可違抗。
“今天,任何東西都不能阻止我帶她走,管你是神是魔是妖孽……擋我者……死!”沈冥一聲吼,殺意盡顯。
“孽畜,怎麼看你纔是妖孽吧?”服部武藏鄙視的看着沈冥的黑手,輕蔑一笑。
不再廢言,沈冥穿鞋踏着木地板,向着BOSS衝去,最後幾步,身體加速到了一種怪物的境界,支撐他的地板都被踏到微碎,表層龜裂翹起四濺。
“死吧!”沈冥根本無需技巧,狂暴向前揮出的逆鱗直拳,連鐵虎火獅這種合金怪獸都能秒殺,人類?不就是靶子嗎?
當沈冥如此想時,服部武藏向着拳頭那般隨意揮舞的一刀,刀刃當得一聲撞在了拳面之上。
服部武藏被震到後退了一步,腳下的木板被踏碎陷了下去,哪怕拳風將2米開外的肖儀袖擺都給舞動了起來,但卻也只能讓這老頭後退一步。
“怎麼可能?”沈冥驚呆了,面前的老人根本不是自己這般的零體,他是純粹靠武學修爲強行泄勁的,這種東西,彷彿只有出現在武俠小說裡才符合科學邏輯。
“有點力氣,但在我服部究極忍法前,也只是……兒戲。”服部武藏,輕笑的抽刀續斬,竟將沈冥震飛了出去,單手插進地板之中,撕裂出了長達3米的裂痕,沈冥才停下了自己的身子。
再看右手逆鱗臂,那黑色鱗片下,從沈冥體內噴濺出了無數的黑血,筋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