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的第三節課,體育課馬上就要開始了,女生都在更衣室裡換着運動服,男生卻有隻有在走廊換雙跑鞋的待遇。
而此時,在教學大樓後無人的小樹林裡,小胖子黃易勃手裡捧着婉兒還帶有櫻花氣息的圓頭皮鞋,緊張的一身大汗,似乎被魔力召喚想低頭去仔細品味那醉人的櫻花味。
“‘旺財’別發呆,好好站崗。”沈婉兒在小樹林裡說話時,一件白色的綢面襯衣已經飄落到了他的頭頂上。帶有婉兒汗味的襯衣終於矇住了黃易勃的鼻子。
小胖子不由的深吸了一口空氣,濃郁的櫻花味果然不是他的幻覺,這霸道的女孩正是帶有櫻花體香的獨特體質。
“不過!我不是變態啊!爲什麼會變成這種好想舔的齷蹉角色!這和說好的重點高中不一樣啊!!!”黃易勃在心中吶喊着。
黃易勃和普通塞錢進8班的富家子弟不一樣,他天生憨態可掬,顏指偏低,所以一直開掛學習,兩歲開始看央視《新聞`聯播》、7歲開始每天讀《人`民`曰`報》和《參考`消息》,佩戴着全國罕見的“五道槓”,小小年紀官居省少先隊總隊大隊長之職,家裡堆滿了他的各種獎狀,還有他抽空慰問養老院老奶奶的照片,更是省數學奧林匹克競賽的冠軍,接受過小區區長的宴請。
如此牛逼哄哄的他,卻因爲中考前吃辣條壞了肚子,考場拉稀引發成績滑鐵盧,不得已才交錢進入了市二中的8班。
不過,他不驕不躁,一直努力打好教師和校領導的關係,主動承包班級上誰都不願意乾的清潔委員工作,更積極參加學生會活動,夜晚更是報了4個老師開的補習班,立志要在高二年級涅槃重生,一躍進入1班,當一名火箭班學霸。
本來這個時候,他該幫助體育老師搬運上課器材賺印象分的,可看看他正在乾的事情,竟然是給婉兒站崗放哨換衣服。
黃易勃也不明白爲什麼婉兒不肯在更衣室裡換?難道因爲她的內衣太性感,怕被同學們笑話嗎?想到這裡,黃易勃……勃了。
“衣服拿好,別掉地上了,想我踢死你嗎?旺財。”婉兒訓斥間,一雙白色的過膝絲襪也耷拉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要這樣啊!我只是一個一心向學,愛黨愛國的好少年,血染紅了我的紅領巾,不是這樣助人爲樂的!”黃易勃心中吶喊的都快哭出來了。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婉兒似乎吃定了自己,自從坐在一起後完全被當成了跟班來使喚。因爲嫌棄自己的名字太猥瑣,還給改了個外號叫“旺財”,這是要當狗到死的節奏啊,不行,作爲佩戴過5道槓的男人,一定要拿出骨氣奮勇反抗,向無數的革`命先烈們一樣。
“婉兒同學,其實你這樣使喚我是不對的,而且亂起外號也很不好。”黃易勃嘗試“起`義”。
“別亂動,穿鞋呢,想我踢死你嗎?笨狗!”婉兒一手耷拉在了黃易勃的肩膀上,一聲警告,黃易勃的起`義就被無情的鎮壓了。
“好了,走吧。”從樹叢中走出來的婉兒已經穿上了一件緊身短袖運動衣,還有掩蓋了半截大白腿的運動短褲,那吹彈可破的少女肌膚,渾圓飽滿的臀線,都讓黃易勃不由的吞嚥着口水。
“把我衣服裝好,等下還要換回來的。”
“喔。”黃易勃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本能的就照着婉兒的話去做了,難道是魔咒嗎?還是那櫻花體香就是**?!
“雖然你長得磕磣了一點,但還是挺乖的,以後我就罩着你了,有人欺負你就報我的名號。”婉兒笑眯眯的摸了摸黃易勃的頭髮,黃易勃突然好想“汪!汪!汪!”
來到了操場之上,上課的鈴聲正好響起,一個腋毛和鼻毛都過於茂密的中年體育老師走上前來,高一8班的同學全集合在了橡膠跑道上,體育委員整理隊形。
也不知道現在的小朋友都是吃什麼長大的,一個個人高馬大的,1米55的婉兒只能站在了隊伍的最末尾,小胖子黃易勃則站在了她的身後。
他無心去欣賞婉兒的臀線,因爲身邊站着8班一霸王霸天,這傢伙的老爸就是流氓,平日裡專門欺負小同學,準確的說,以身高來看,只有黃易勃老被他欺負。
作爲一個品學兼優,老師喜歡的同學,黃易勃的學習生涯就是一路被同學欺負度過的,從前因爲有五道槓的光環加持,壞同學還不敢造次,現在到了高中,算是在劫難逃了。
“哈哈,小胖渣,聽說你現在叫旺財啦,來來來,給爺叫一個聽聽。”王霸天用手指搓着身邊黃易勃的肥肉。
“王霸天同學,不要鬧了,都要開始上課了。”黃易勃爲難的勸阻聲,就像欲拒還迎一般。
“不錯嘛,有妹子同桌了,膽都變肥了,懂得說不要啦!”王霸天繼續**,身邊幾個同學跟班也是笑着捧場。
“看!飛碟啊!”突然前排的沈婉兒手指天空大叫道。
所有的同學,包括老師都是本能的擡頭 望去。
而這時前排的婉兒一招後懸飛腿,踢在了王霸天的臉上,那前一秒還在賤笑的傢伙,竟然從隊伍裡飛出了2米,重重摔在了地板上昏厥了過去。
婉兒則是在衆人回頭的時刻,已經收招站在了原地。
“哪來的飛碟?那不就是普通的飛機嗎?”體育老師納悶道。
“呵呵,對不起,看錯了。”婉兒抱歉地吐着小舌頭,用小拳頭捶着自己腦袋道。
“報告老師!王霸天昏倒了!”一個小跟班立馬驚慌道。
“咦,中暑了嗎?”婉兒疑惑道。
“中暑……”黃易勃都爲這個藉口要噴血了,要知道王霸天可飛出去了足有兩米,那種逗比才會在中暑昏厥前來一個托馬斯迴旋 轉體360度的摔出2米啊!
作爲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同學,發現有同學打架應該積極報告老師的,這是作爲昔日5道槓總隊長的原則之魂。
可是,婉兒緩緩的回過頭來,輕聲宣佈道,“從今天開始,你是狗,也只是我一個人的狗,誰也不許欺負你,除我以外,明白了嗎?”
黃易勃難以解釋心中的那種幸福感,原來當狗真的比當人爽啊,糟糕,爲什麼自己又在心中汪!汪!汪!起來。
而在另一邊,飯局還未開,一屋子浩浩蕩蕩的小年輕直接衝到了天台。
“他們想幹嘛?”儀媽聽見了動靜就想去看一下,卻被肖建國一把拉了回來。
“年輕人愛折騰,我們這些老傢伙就不要攙和了。分別這麼久,怪想你的。”肖建國輕笑道。
“老不正經的,一把年紀了不知羞,DìDū生活怎樣?”儀媽紅着臉頰笑問道。
“近幾年不太平,任務中,有點累,不過還有兩年就退休了,到時候就能回來陪你養老了。“肖建國嘆息道。
“你啊,就是愛折騰,別把自己當小夥子,都老胳膊老腿的,比不得那些小年輕。我這做了些藥酒,這次回去記得帶上。”老一輩人的情感,總是如此真摯。
“話說,你對沈冥這小夥子怎麼看?”肖建國聊回了正題。
“小冥啊?是個好孩子,總是在提醒我身體的老毛病,給我的藥膳方也好用,對了,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
不過我最喜歡的是他的眼睛很乾淨,對我們家萌萌也很照顧。
你是沒看到,我們家的瘋丫頭,在他面前那叫一個服帖。”
“可你知道他不是警察了嗎?”
“其實我已經覺察到了,不過,誰叫萌萌喜歡呢?你是沒看到,萌萌那股喜歡沈冥的勁,跟當年我頂着家裡壓力,非要嫁給你一個樣。
大概是遺傳吧,萌萌認定了是不會改的。”儀媽用抹布擦手道。
“你啊,就是太寵這丫頭了,什麼都由着她胡來。”肖建國一聲嘆息,掏出了手機播放起了一段視頻,竟然是沈冥站冬京街頭和流氓團體掰手腕的畫面,一身黑西裝的肖儀站在他身邊,“沈冥遠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這是哪?他們在幹嘛?”儀媽被嚇到了。
“這是冬京,沈冥不光羣戰倭國黑幫,更有從30層樓無器械速降的表演。我和幾個老戰友都分析過,他絕對不是軍隊可以培養出來的超級戰士,絕對是見過血的。
他的資料也沒辦法追查,關於他的一切都是編造出來的,真實背景設爲了最高機密。”肖建國顯然是有備而來。
“怎麼會是這樣?肖儀還天天跟着他,說是執行任務!”儀媽被嚇到了。
“執行任務不假,我問過局裡的老同學,肖儀已經被暫停職務,誰也不知道她的任務內容。沈冥應該就是她的任務核心了……”
“不會有危險吧?”
“這個,我沒法回答你,畢竟肖儀前不久才失聯了3個月,就在冬京**後……在我們這些老戰士看來,沈冥的存在就是爲了處理根本無法顯現的危機的,威脅與他而言如同我們平常吃的白米飯一樣稀鬆平常,跟在他的身邊,危險相信是在所難免的。”肖建國深深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