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來自好望角碼頭髮生槍擊**的報警,公安總局立刻做出了反應。兩隻共計80人,由8輪特警**領隊的特警處理部隊,兵分兩路從東西兩面向市場急速前往。
周圍的巡警立刻趕往市場先一步控制局勢,做好民衆疏散工作。交警部門做好封路處理,確保特警部隊能暢通無阻的趕往事發地點。
整個執法部門的應急反應還是非常迅速和有效的,自從昨天的狙殺**後,所有的警務人員都是處於不眠不休的加班排查狀態,特警戰士們也是和衣抱槍而睡,等得就是在這最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
所有的特警隊員都已經寫好了遺書,這就是祖國需要他們奉獻自己的寶貴時刻。
可是,當兩輛**距離好望角市場還有不過1個街區之時,轟隆一聲巨響,東面的**被車下窨井蓋中的烈性炸藥給砸到飛起了1米高,爆炸震碎了方圓數百米內所有的玻璃窗戶。大火瞬間將那**燒成了一個火團,車內的人不是被燒**的,而是被那衝擊波震撼到內臟破裂而亡。
另一邊的**更慘,被70米高空吊車上脫鉤的鋼筋插成了箭豬,車內的人想必就算有活口,也活不到救護車趕到了。
兩個車隊後隨行的警車開的太快,都是撞成了一團,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警笛聲不再嘹亮,到處都是哀嚎從車中爬出來的制服警察,他們還沒搶救人民羣衆的生命財產安全,反倒被周圍的羣衆給從燃燒的車中拖救了出來。
“兄弟們,‘路障’給我們擋下來黑狗,但是最多也只能再爭取10分鐘,快點搞定收工,別玩了。”魚雷而耳機中提醒道。
“玩?!隊長,你自己來試試!那娘們開天眼了嗎?!根本不用看見人就射擊了!”一個爬在地上,僅僅用頭頂前的水池當掩體,但肖儀兇猛的火力,9毫米的鋼芯穿甲彈,依舊將那水泥池子打得噴了他一臉。
“炸**這羣小娘們!”一個傭兵躲在10米開外的槍口,一把扯掉了手中手榴彈的插銷,起身剛想投擲,肖儀瞄準他的槍口已然開火。
穿甲彈頭將他握着手榴彈的手都給打斷了,手榴彈掉到了身後不過2米開外。
“艹!”甚至都沒有時間爲斷手惋惜,那傭兵反應夠快的一下撲倒在地,轟隆一聲巨響後,也不知道他是**了還是沒**。
“不能久戰,援兵被阻斷了,迅速撤離。沿小巷推進。”沈冥看見了那兩隊警車的遭遇,明顯敵人就是有預謀的。
“不遠了。”肖儀用沈冥所教的呼吸法平復着心情,雙手顫抖的卸下了JS05式衝鋒槍的螺旋彈筒,又換上了新的。
這是她使用的第四隻彈筒,也是最後一隻,JS05式的槍膛因爲發射了太多的穿甲彈而一直呈現微紅狀態,它的射擊可不是爲了用這種方式使用的。
而肖儀的雙手已經被震到快失去知覺了,完全是憑藉信念來強頂着駭人的後坐力繼續射擊。
“讓我來吧,換人。”李昌秀都看不下去了,本想和肖儀換個位置,他斷後沒開幾槍,這一路都是肖儀在開路。
“沒關係,我來就好了。”肖儀繼續帶隊向前推進,穿甲彈開路,勢如破竹。魚雷調配了15人來執行圍剿任務。肖儀的提前量射擊雖然沒打**一個,但也逼迫的他們一直沒辦法完成包圍圈。
沿着背街小巷,肖儀硬是一路衝到了停車場外圍。她做到了,在槍林彈雨中保全了阿亞圖拉公主一路,都沒讓她受傷分毫。
“煙霧彈開路,上車走人!”沈冥在耳機中下令道。
幾發煙霧彈成一字型的一路丟到了SUV前,3秒鐘便將空曠地化爲了一片仙境般的模樣,這下倒好,觀察員的3位狙擊手什麼都看不見了。
“快點,他們到停車場了!真他嗎慢啊!”魚雷在對講機裡叫罵着,其實他知道不是隊員慢,而是肖儀3人的推進速度太變態了,他們就像好望角的老鼠,熟悉每一條街道,每一棟房屋,當你剛剛覺得可以合圍時,他們已經穿過了一棟民居到了另一條小巷上。
“嗎的!來不及了!”一個踢端着M249班用輕機槍的傭兵叫罵道。
“讓我來,你這蠢貨!”從後趕來的愛麗絲一腳將着同僚踹翻在地,端起了他手中的輕機槍,根本不瞄準,也不管路人甲乙丙丁,向着那團煙霧瘋狂的掃射起來,子彈撕碎開了空氣,200發的彈鼓讓火舌源源不絕的噴射着。
直到發動了引擎的SUV,頂着彈幕甩尾而出,沿着街道駛離開了這喧鬧的好望角。
“FUCK!”愛麗絲生氣的摔掉了手中的機槍,恨不得跟豬隊友們都來上一槍,明明他們佔據了這麼多的優勢,不論武器還是人數,可還是讓目標跑了,自己還斷了一根肋骨。
“撤吧,今天沒戲了。”魚雷嘆息的扯下了自己未開一槍的V-94,他沒有想到的是,直到這一刻,沈冥的十字準心都還瞄在他寬厚的額頭上,只要沈冥微微彎曲一下手指,這什麼敢**隊的隊長就要去見他的先烈了。
“唉,爲什麼教官就不能跟這逗比一樣呢?”沈冥是真想解決了這個明顯處於指揮官位置的狙擊手,要不是怕暴露了位置被守夜人反殺,他已經幹掉這貨了。
也罷來日方長,只要目標還活着,這一局就已經算他贏了,錦上添花固然不錯,但畫蛇添足的勝利也沒必要。
沈冥也是迅速撤離開了自己的狙擊陣地,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冥王同學,本以爲當了保鏢的你會變的遲鈍且失去了信念,就像星星墜落了凡塵,也不再發光了一樣。”躺在天台上,守夜人舒服地曬着太陽,“看來,是我錯了,你天生就是一個保鏢,唯有拯救他人時,你纔是最亮的那顆星星。”
加速駛離的李昌秀,一邊閃避着來車,一邊回頭問道,“你們沒事吧?”
“我沒事,肖儀,你的手,在流血。”阿亞圖拉緊張的看着對面的肖儀,她的JS05式微衝的槍管和槍機都廢了,虎口被震開了口子,正在流着鮮血。不過耳鳴的她還沒有從槍戰中反應過來。
“啊?小傷,沒事。”肖儀渾渾噩噩的回答着。
這時李昌秀駕駛的SUV靠邊停車,僅僅2秒就再啓動了,不過車上此時已經多出了沈冥一人。
“你握槍的姿勢不對,微衝配穿甲彈時不能再用常規的握槍姿勢,等有時間了,我再教你。”沈冥握住了肖儀流血的手,拿起了繃帶爲她包裹起來。
“我剛纔,好像對付了好多槍手。”肖儀終於反應了過來,她辦到的,是特警都辦不到的戰績。
“16名槍手,全部配備自動槍械,你沒殺人,但傷了8個,有4人喪失了戰鬥能力。做得非常好。”沈冥毫不吝嗇的稱讚道。
“沈冥,我剛纔看見襲擊者身上的骷髏頭紋身了……”李昌秀神色凝重道。
“敢**隊,長期盤踞非洲的一支老牌僱傭兵團,是目前全球能排進前3的精英傭兵組織,裝備精良,成員多來自世界各國特種部隊被開除的刺頭,不過近兩年似乎銷聲匿跡了。”沈冥也認出了他們隊伍的符號。
“他們沒有消失,而是在我阿拉貢國成爲了我兄長的爪牙。”阿亞圖拉靠在椅背上,悠長嘆息道,“這一支還是我兄長的隱形爪牙,國內許多反對他的義士都被暗殺清理了。看來兄長這次是鐵了心不要我着親妹妹,也要他那腐朽發臭的皇位了。”
“你們兄妹倆鬧矛盾鬧得夠大的,不能一人一把西瓜刀街上對砍嗎?”沈冥連看都沒看阿亞圖拉一眼冷嘲熱諷道。
“嘿嘿,我就喜歡看着你這種討厭我又弄不**我的樣子。”阿亞圖拉洋洋得意道,“聽好了保鏢,政治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只要殺**彼此就能獲得對方的東西的話,自然也不必那麼麻煩。
穆特林和我之間的區別就在於,他掌握着兵權,我掌握着民意。民意固然強大,但那是在選舉的時刻,其他時候,兵權都可鎮壓民意。
阿拉貢國已經經歷了長達30年的帝制統治,民怨已經上升道了極致,我就是那個可以引爆它的導火索。
唯有我,可以引導阿拉貢國走向民主與和平,唯有我才能拯救千萬阿拉貢國人。”
“你說話的口氣真像你父親,那被封爲中東戰爭狂魔的巴基將軍……”沈冥嘆息地回頭說道,“戰爭教育我們,永遠不要覺得世界需要你來拯救,它本身就有自己的規則,有你沒你世界都會同樣的運轉下去。
殺戮的本質不會改變,窮人不會暴富,富人也不會消亡。唯有逝者永埋土中。”
“不,你錯了,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證明你錯了。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改變這個世界,我活着,就能改變世界。”阿亞圖拉偏執般的堅信道。
“那就努力活着,證明給我看吧。”沈冥反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