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男人的遊戲,沈冥被帶到了帝豪最豪華的賭場包廂之中,價值過千萬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吊燈,鬆軟的讓腳邁不動步的高級地毯,紅木的巨大賭桌,身着性感內衣的名模服務員,一切都是爲了帶給男人最高的享受而配備。
沈冥並不是土包子,維加斯的賭場他曾經也好生體驗過。但論奢華,外國佬們明顯沒有天朝人更有天賦。外國佬講求的是務實,天朝人講究的是氣派。
同樣是賭場,大老闆更情願在這裡被當成爺一般的輸錢,也不願到維加斯去享受一視同仁服務的贏鈔票。所以,別看奧門小,它每年在賭業方面的收益是維加斯的7倍!只能說……天朝威武。
帝豪的最高級賭廳名爲“君臨”,開包費都要50萬一晚,而且只有高級會員纔有資格預訂。且不談輸贏,只要有機會經過“君臨”,本身在上流社會就是一種炫耀的資本了。
爲了拉攏沈冥,二叔特地取消了原本客人的預訂,就用來款待他了。這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的賭廳內,有休息區,也有賭博區,保鏢貼着牆壁四角站着八人,那漂亮荷官身上的泳衣小得都塞不進一張出老千用的紙牌。
而賭桌前,三叔何谷、四姨何芳已經坐在了賭桌前,面前堆放着水晶籌碼壘砌成的小山。
“主角到了!”何谷此刻的笑都和善了許多。
“快來吧,都等得不耐煩了。”何芳抽着煙槍打着招呼。
“二叔,不是說男人的遊戲嗎?四姨也在啊?”沈冥詫異道。
“怎麼,男人的遊戲女人就不讓玩了嗎?我就喜歡參加,你還敢踢我出去不成?”何芳此刻說話都帶着一股說不出的媚勁。
“不敢不敢,只是怕玩得放不開。”沈冥也是隨口附和。
“有什麼放不開的嘛!男人,逢場作戲是真忄生情,結婚了就不玩了嗎?來來來,長腿車模喜歡嗎?”二叔說着將身旁一個靚麗的車模一把推到了沈冥的懷裡。
“你沒事吧?”沈冥一把摟住了車模的腰,才讓踩着14釐米高跟鞋的她不至於摔倒。
“沒事,謝謝沈先生!”車模嬌羞地竟然緊緊摟住了沈冥的脖子,動作已經不太文明瞭。
“抱歉,你太高了,不和我胃口。”沈冥強有力的閃開了車模的纖纖玉手,繼續向賭桌走去。
“沈冥眼光很高嘛,不喜歡這種普通貨色,沒關係,想玩明星嗎?港澳臺,你說名字,只要有價的,我保證等下直接送樓上的包房去。”深通此道的三叔何谷出來拍胸脯道。
“我想還是不必了吧,我怕腿軟了回家交不了公糧。”來到了這君臨,沈冥說話也隨和多了。
“也是,玩女人那都是12點後的活動,現在,先玩玩這個吧。”何濂將沈冥帶到了賭桌前。
“二叔,我可沒錢玩這麼大。”沈冥看着桌面上自己累積的籌碼,都是“10000”面額的水晶牌,隨便數數也有600萬了。
“說什麼呢?這麼見外,跟幾個長輩玩牌還要你出錢不成?這些就當二叔請你的,贏了都帶走,輸完了,我再給。”何濂豪氣的一把將沈冥按在了桌位上。
“既然二叔都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沈冥也是安穩坐定了下來。
一張賭桌,僅僅坐了四人,賭局還未開始,每個人的身邊都已經圍上來了一羣。二叔左擁右抱着美女,抽着雪茄好不快活。三叔何谷則一口氣招了4個美女,這貨還真有作死的意思。
何芳招了兩個男寵,那暴露在外的大塊肌肉,一個給她按肩,一個給她捶腿,不過哪怕這些肌肉男寵塊如子丹,貌賽彥祖,何芳那雙狐媚眼都只盯在對面沈冥的身上。
“沈先生,我們來伺候你吧!”一對雙胞胎姐妹花,端着椅子就走上前來,不論姿色還是可玩程度,都遠超二叔三叔懷裡的貨色。
“不必了,我玩牌不喜歡旁邊坐女人,晦氣。”沈冥的講究也不算古怪,和那些穿轟底褲,帶金蟾蜍的傢伙比起來,他的癖好已經很正常了。
“這可不太好,沈冥,在這君臨的包廂,身邊不帶來人賭牌,怎可感受君王的霸氣?”二叔純屬胡說八道。
“非要帶人嗎?那就他吧。”沈冥指向了牆角出,那頭上還包着紗布的保鏢。
“爲什麼是我?”那保鏢菊緊道。
“喜歡你唄,過來坐坐。”沈冥拍了拍身邊的板凳。
“喂喂喂,你不會和我們五弟一樣,好那一口吧?”何芳彎着一根手指笑道。
“誰知道呢?”沈冥避而不答的一笑,那坐在他旁邊的保鏢可是嚇得一頭冷汗,他嗎的,明明自己出來是賣藝的!怎麼變成賣`身了?話說,要是價格高,到底要不要屈服呢?他的心中已是五味雜陳。
“乖姑爺,你想玩什麼?”二叔問道。
“我沒特別喜好,就看幾位喜歡玩什麼?”沈冥無所謂。
“那就‘梭哈’吧,《賭神》裡都玩這個,大氣。”二叔定下了遊戲。
荷官遵命開牌、洗牌、驗牌,那手法絕對是世界一流的,頗具觀賞價值。沈冥開局的面牌僅僅是個小2。
但在二叔黑桃A說話丟了10萬後,他竟然也是隨手丟了10個籌碼進賭桌,可謂抱來的兒子不心疼,不是自己的錢財隨便花。
果然,最終收盤,沈冥一把就輸了40萬,看看他那泰然自若的模樣,叔姨們都明白,這不是一個沒見過錢的窮酸保鏢。如果真想撬動他忠誠的心理價位,估計也沒有打折的空間,相反很有可能比他們預計要給的更多。
“沈冥先生一表人才,何以想到當保鏢爲生?”二叔玩牌時閒聊了起來。
“祖傳的買賣,丟不得,況且我也挺擅長這個的。”沈冥終於握到了一對10的面牌,輕輕一笑。
“聽說你還有一個妹妹?”三叔迫不及待的想把話題引到正軌。
“看來我的家底諸位叔姨已經查了很清楚了,沒錯,家中確實就剩我和小妹兩人,雖然談不上大富大貴,但混一口溫飽還是沒問題的。”沈說的極其含蓄。
“沈冥先生也是有追求之人,能守着祖業不放手,着實讓人欽佩。看看現在的丫頭,一心想到何氏集團的董事長,如果她真做成了,想必沈冥先生的事務所也要關張大吉了吧?”四姨何芳也加入了進來。
“記得初次見面時,我已經說過,無論詩心想幹什麼,我都不會阻止。關於事業,我奉行男女平等原則,不管她最後身居何職,我依然是我,一個普通的保鏢而已。”沈冥故我一笑,又輸了一局,100萬就這麼被拿走了。
“姑爺此言差矣,男人嘛,賺錢養家那是天命,女人嘛相夫教子那是天職,一旦讓女人長了本事,那在家中可就沒有男人的立錐之地,走到外面也是面子全無,那可就不好玩了。”二叔循循善誘道。
“叔姨們,你們如果指望我去說服何詩心放棄自己的想法,那就太高估我了。其實別看我這麼硬,我也是妻管嚴啊!”沈冥叫屈時,又丟了50萬進賭池。
“這又是乖姑爺妄自菲薄了,我們雖然和大哥關係不好,但怎麼也算是看着丫頭長大的。這小妮子到先我只見他聽過兩個男人的話,一個是他老爸,一個就是你了。”何芳加碼道。
“明白了,今天你們跟我準備的,應該不止這一點點了。”沈冥微笑時,將面前的200萬籌碼一下全推進了賭桌中“梭哈”了。
“朋友,你膽太肥了,一對小2,也敢梭哈?”何谷也沒見過這麼玩法的,畢竟桌面上已經出現對10和對A的牌面。
“我沒什麼優點,就是膽子大了一些,敢跟嗎?”沈冥明顯就是在挑釁。
“既然姑爺這麼好興致,那就陪了你了。二叔帶頭,三叔,四姨跟進,都是推了200進賭池,一時間桌面中央的籌碼堆砌成了小山,足有近千萬之巨。在內地,這是一個小企業一年的營業額,可以養活100個家庭。但在這裡,不過就彈指一揮間而已。
“開牌吧!我對A!”三叔還真來勁了。
“三個2,見笑了。”沈冥翻開了底牌,一個小小的紅心2,全場都不說話了。敢情沈冥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等得就是這一把通殺的玩法。
服務員開始了清理諸位面前的籌碼,官司給沈冥重新碼成小山就要一點點時間,賭局暫停。
“姑爺,看你也是聰明人,我們也就名人不說暗話了,多少錢,能讓你成爲我的朋友?”二叔何濂靠在鬆軟的沙發椅上,直言不諱道。
“多少錢?我想二叔。三叔、四姨,乃至沒到場的五叔心裡都該已經有預算了吧?”沈冥沒答應也沒拒絕,深藏不露道。
二叔不再浪費時間,打了一個響指,兩個保鏢推着兩隻金屬手推車走了進來,就停在了賭桌旁,推車上的立方體不得見,因爲蓋在了鮮紅的綢緞佈下。
“你猜猜,我的誠意是多少?”何濂站起身來,走到了那兩輛金屬拖車前。
“兩個億?”沈冥完全是從立方體的大小推斷出來的。
“兩個億就是兩個億了,不過單位你沒猜到。因爲那是美金!”何濂一把掀開了推車上的紅布,露出的是真正的錢海金山,成捆成堆的鈔票,是全球90%的人類一身都不可能見到,和想象的財富。
“看來二叔也是蠻拼的。”沈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