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回到林海市已經7天,再也不用擔心炮彈落在身旁的感覺就是一種讓人迷戀的幸福。特別是每天肖儀都能從沈冥的懷裡醒來,體驗到了真正當小女人的快樂。
可憐的是婉兒同學,每天起早貪黑的上學,臉上的黑眼圈就未曾消散過。肖儀好心的勸她多休息,婉兒只能怒斥,“你們每天晚上鬼叫鬼叫!我休息個屁啊!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好嗎?考慮一下牀的感受好嗎?地震也沒你們動靜大啊!”
面對婉兒同學的指責,肖儀總是紅着臉的滿嘴答應,不過天一黑就忘乾淨了……
沈冥自從“收貨”後也變得懂事起來,每天都會大清早跑去菜市場買菜回來做飯,一手好廚藝怎能不惹女人喜歡?要是他還能代生孩子,一定會是世界第一的好老公。
至於沈氏保全事務所也掛上了“歇業”的牌子,不管沈冥還是肖儀都想繼續這安靜的生活,休養生息,以免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又重新拉回到那戰爭的泥潭中。雖然不知道要歇業多久,且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吧?
沈冥雖然在之前完成一個過億的大買賣,但自從被滑鼠誘騙去撒哈拉沙漠買了一片地種樹後,他有變成了窮光蛋。好在最近肖儀出手闊氣,每天的菜錢都是她出的,才讓沈冥可以衣食無憂。
不過肖儀十分反感男人花自己的小錢錢,所以買菜花費的每一分錢都必須如實向上彙報,還要**。你要知道,讓一個大老爺們在菜市場裡買根蔥還找大娘要**是一件很丟人的活計。不過爲了滿足肖儀的個人喜好,沈冥也只能不要臉的和小商販鬥智鬥勇了。
那日,驕陽似火,在林海著名的海天菜市場內車水馬龍,八方來客流連於各大攤販間,目光如炬,出手如風,爭相選購着各種新鮮菜餚,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好生熱鬧。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位於菜市場最好地段位置的一個蔬菜攤前圍滿了路人卻無人出身。
只因爲沈冥站在那裡……
此攤販爲海天菜市場一霸——王大媽所有,王大媽雖已過更年期,卻尚未婚配,長期的X壓抑和孤獨生活導致其心理近乎是崩潰的。賣菜20年從未還價過1分錢,素有“菜場母夜叉”之稱。
遙想當年,一名城管臨時工老劉頭,仗着自己一身“灰皮”,前來挑戰菜場母夜叉,硬要其讓上5毛錢,王大媽死活不肯,老劉頭趁其不備搶了兩個辣椒,誰知王大媽手持雙刀,硬是將老劉頭從菜市場東頭追出了西側四方街,知道老劉頭跪地求饒交出青椒才保住了狗命。
那之後,但凡前來王大媽攤位的顧客再也無人還價。她的攤位最大的特點就是掛在攤位角落上的泡沫板,板上寫着幾個鮮紅大字,“還價免言”。有人說那紅字是用人血寫的,不然也不會掛了十餘年也毫不褪色。
“小子,你又來了。”正在剁韭菜餡料的王大媽冷言輕瞟了沈冥一眼,“這是第幾日?”
“不多不少,剛好7日。”沈冥腳踏人字拖,手提菜籃子,斜嘴輕笑道。
“已經7日,難道你還未曾放棄?或者是你不懂中文,看不到我這招牌?”王大媽說着手中菜刀橫斬而出,正好砍在了那泡沫板下的木柱上,刀背上的韭菜碎屑噴了圍觀路人一臉。
“‘還價免言’,晚輩我看得明白。”
“看的明白爲何每天還要前來糾纏?我已說過,韭菜4塊8一斤,少一毛都不賣。”王大媽終於轉過身來,用圍裙擦去了手上的韭菜餡。
“晚輩知道,所以纔不要求少1毛,而是少兩毛!”沈冥豎起了兩根手指。
“好大的口氣,王大媽我縱橫菜市場界數十載,什麼古靈精怪的客人沒見過,你這種死纏爛打還是頭一回。我就不明白了,你爲什麼糾纏不休?”王大媽無奈嘆息道。
“道理很簡單,縱觀菜場韭菜千千萬,唯有你家韭菜葉青多汁,韭香醇厚,不管是清炒雞蛋,還是包餃子,絕對是最佳上品。讓我放着上品不買,去買次貨,我情願不吃。”沈冥一頓褒獎不諂媚,不虛僞,情真意切,說得王大媽這母夜叉也露出了笑顏。
“算你小子有眼力勁,可這也不能讓我給你還價。不管我多喜歡你,規矩不可亂,最多送你兩根。”王大媽無比大方道。
“王小姐有所不知,還價和品嚐美食乃晚輩兩大愛好,送我的韭菜自然包含您的情義,但價……還是要少2毛。”沈冥得了便宜還不依不饒,旁邊的路人看得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小子,你就是故意來調戲老孃的吧?!”王大媽的好脾氣也已磨光,怒吼的一手提起了砧板上的菜刀,另一手把下了木樁上的菜刀,雙刀在手,人擋殺人,佛擋**。
衆路人無不退後三步,以免血濺長衫,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依舊不肯散去。
“說!是誰讓你來的?是不是那個該死的老劉頭?”王大媽自覺有人故意找茬。
“王小姐何出此言?”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背地裡都說我些什麼,說我膀大腰圓,這麼大歲數了還嫁不出去,所以合着夥的排擠我,欺負我!你們都不會是好東西!”王大媽眼含淚光怒吼到,身旁的攤販連忙轉過頭去,不敢承認。
“錯,錯,錯,別人笑你太肥膩,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賢良與淑德,一片真情暖人心!”沈冥甩髮吟道。
一瞬間,王大媽那顆少女心爲之跳動不已,宛若初戀的情懷再次被人嬌氣。遙望當年王大媽也曾是這菜場裡一朵嬌豔的韭菜花,當時初戀情人也是每天來和她討價還價,倍添感情,可後來的故事就不寫了。
“好!”王大媽揮舞的菜刀一下將攤位上的“還價免言”招牌斬成了兩半,“今天,爲知己,我王大媽破例讓你兩毛!”
“多謝!”沈冥雙手抱拳行禮,一口氣稱了5斤,這一下就少了整整1塊錢啊!
沈冥只戰果讓無數顧客仰慕不已,能讓母夜叉鬆口之人,再無第二。
大家目送沈冥提着菜籃子離開了菜市場,然後坐上了路邊亮閃閃的寶馬Z4跑車揚長而去,無不心中感嘆,“好一個閒的蛋疼的絕世扣逼……”
終於買到了心儀已久的韭菜,沈冥高興的打電話回家邀功道,“肖儀啊,我買了韭菜,晚上包餃子給你吃!”
“你又跑海天菜市場去啦?拜託,就在家旁邊買不行嗎?”肖儀在電話裡怨念道,那海天距離他們的別墅足有10公里遠。
“是啊,這裡的菜更新鮮,而且還能吹海風,多自在啊!”就在沈冥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時,前面的馬路牙子上,一位步履蹣跚的大爺突然走到了馬路上。
沈冥當時的車速有點快,但以其靈明的反應力還是迅速剎車,一下停在了大爺面前足有2米之遙。
光頭白鬚的大爺穿着一身花到讓花朵都自慚形穢的襯衣,卡其色的短褲配人字拖,臉帶墨鏡,如果在配一個龜殼和柺杖,和《七龍珠》裡的龜仙人就如出一轍了。
老人看了看沈冥,沈冥又看了看回來。老人就這麼緩緩的睡在了地上。
“艹!”沈冥大罵道。
“怎麼回事?”肖儀在電話中緊張道。
“嗎蛋,遇上劫道的了,情況很複雜,待會兒再跟你說。”沈冥連忙掛斷了電話走到車前來。
那沒有龜殼的龜仙人就這麼在地上滾啊滾的,硬是自己來到了車頭前,然後就開始動手撕自己的衣服了,將一些纖維掛在了沈冥的車牌螺絲上,眼鏡也被他徒手掰碎,丟得滿地都是,拖鞋東一隻,西一隻的丟到了身後2米開外。
最狠的是,龜仙衆人抓緊了寶馬Z4的肺型排氣管,一頭撞在了寶馬的標籤上,那用力之猛,讓標籤都凹了下去,一道血蛇頓時順着龜仙人的額頭就流下了。
“大爺,你這是在那繩命在碰瓷啊!不就訛錢嗎?有必要這麼拼嗎?都出血啊!”沈冥由衷感嘆道。
“年輕人,工作嘛,一定要愛崗敬業,認真負責,以200%的努力完成100%的工作,絕不能馬虎矇混,這樣才能幹出一番事業來。”龜仙人苦口婆心地教育道,“你還是快點報警吧,我先在這裡躺一會兒,警察來了再叫我。”
“大爺,真是你大爺的,你這就是欺負我沒來得及裝行車記錄儀啊!我就不信這世界上就沒有公平公正了。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看看你這醜陋的嘴臉!”沈冥氣不打一處來的掏出了手機撥打了110,報警理由他遭遇了搶劫,對方試試一個年僅8旬的老頭,手段極其兇殘,搶劫金額無法估計。
3分鐘後,一輛警車來來,看了看現場,沒說什麼,呼叫來了交警的兄弟。
兩名騎警看了看現場,拍了拍沈冥的肩膀道,“兄弟,你真幸運,80碼的速度撞人,老大爺還只是輕傷。”
沈冥兩行眼淚落下來,“警察叔叔,我是冤枉的啊!”